“噗!”朱言一張嘴,鮮血頓時是泉湧而出,他看著那襲擊自己的猙獰蠻獸,臉上盡是駭然之色,“火……火靈猴?”
隨即朱言明白過來了什麼,不可置信的看向江寒,“你竟能驅使這火靈猴?”
朱言心中著實驚駭莫名,他到現在都還沒想通江寒是如何從木人巷逃脫的,江寒竟又能驅使凝血境蠻獸為他所用!
“你不知道的事太多了。”江寒一聲冷哼,不等朱言再說什麼,已經是身形一閃來到朱言身側,伸手捏碎了他的喉嚨。
殞命的朱言嘴巴微微張開,兀自是滿臉的不甘和疑問,可惜卻再也沒有機會問出口了。
江寒先是從他手上拿走了納芥,走了幾步心中一動,又是折了回來,將朱言胸口的四品煉藥師徽章也一並拿走。
林間傳來腳步聲,卻是蘇兒跑了過來,“公子,那邊的戰鬥已經結束了,並沒有放走一人。”
蘇兒的眼神多少有些古怪,在來之前江寒可沒有告訴她此次要劫走的人是一個嬌滴滴的新娘子。
察覺到了蘇兒的異樣,江寒不自在的扭了扭身體,故作淡然道:“嗯,你帶轎中那女子先走,我來善後,一會在昨夜約定的那山丘相見。”
蘇兒抿嘴一笑,隨後又想起什麼,有些擔憂的問道:“公子,你不會要把他們都殺了吧?”
“當然不會,在你眼中我就是這般嗜血之人嗎?”江寒一怔,隨即佯怒道。
蘇兒不敢多說,抿嘴一笑提著裙角跑開了。
“這小妮子……”江寒搖搖頭,但也能理解蘇兒為何會有這般擔憂,融合諸多強者記憶後,江寒的性格的確是受到了一些潛移默化的影響,有時江寒自己也無法把握。
回到一片狼藉的山路上,戰敗的赤甲武者們俱都警惕的站在一起,外圍則是衝他們凶猛咆哮的蠻獸群。
“蠻獸骨子裏都是凶殘無比,若非火靈猴震懾它們,隻怕這些赤甲武者的傷亡還會更慘重。”江寒心念一動,在高處樹木上的火靈猴尖嘯一聲,四周聚集的蠻獸開始退散。
那鐵熊開始還有些不情願,但在火靈猴低吼一聲後,它眼中卻是不自覺出現畏懼之色,隻能不甘的返回了密林。
蠻獸之間的等階壓製來源於祖輩的血統,往往也是更加直接粗暴。
起初赤甲武者們還不明所以,但當看到江寒緩緩行來,火靈猴也是落在他肩頭的時候,眾人頓時是明白了什麼。
“江先生,你……”為首的赤甲統領滿臉愕然。
江寒既然決定現身,也不怕被認出身份,實際上此事根本瞞不住,就算他不出現,隻要火靈猴在此,魏淩便能認定是他所為。
除非把眼前這些人都殺光,但江寒的確也下不了手。
“兩位統領,今日多有得罪,我出現在此,是想請兩位帶句話給城主大人。”江寒拱手道。
“什麼話?”兩人對視一眼,驚疑不定的問道。
“就說城主大人庇佑之恩,江寒沒齒難忘,隻是他擅自做主替我領取大沂令,江寒卻實在難以接受,隻能不告而別,至於劫親之事,弱水姑娘並非真心想要嫁入城主府,其中有頗多內情,來日若有機會,江寒自會細細告知,若城主大人肯就此高抬貴手,江寒必將感激不盡!”江寒說完手掌一揚,將那刻著自己名字的大沂令遠遠的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