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敢來劫貨,就應該有這覺悟。”金仔剛剛得勝,誌得意滿,言語間渾然忘記了自己麵對的是怎樣一個可怕的人物。
:“好,好。”成剛連說兩個好字,直直的一拳便衝了過去,簡單而迅捷,迅捷得明仔來不及反應,來不及支援。
但是當事人尚有餘力反擊,金仔嘴上在反擊,手底下也不慢,一直緊盯著成剛,看見成剛衝前,一腳窩心腿就踹了過去,照這個勢頭,成剛的拳還沒有打中他,便要被一腳踹下河。
邱成剛此時沒有心思和他來花哨的,這裏不是比武場,不是對打訓練,他現在幹的是黑吃黑,兩方在生死搏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宜速戰速決,不宜多做纏鬥。所以,他一點規避動作沒做,依舊直直的一拳衝了過去。腿當然比拳頭長。便理所當然地在成剛的拳頭尚未及體之時,便正正地踹中了成剛的小腹。
金仔出腳不可謂不重,恰恰相反因為看重成剛,他使出了比平時訓練還要十二分的力,他自覺已經超常發揮,他相信,若是十公分厚的木板,隻怕也要被這一腳踹做兩截。
可惜他踹的不是木板,而是邱成剛,連子彈也不能打傷的邱成剛。不但並沒有如他想象一般地踹進河中,或者是滿地打滾,反而,他像是踹中了一塊鋼板,踝骨劇烈地疼痛,幾欲碎裂。
腳上的疼痛剛剛傳遞到大腦,金仔已經顧不上體會,因為成剛那一拳,已經到了麵門,腦袋猛地一偏,人在生死關頭,總會迸發出一些奇跡,竟然堪堪地讓他給避開了。
也不是完全避開,隻是避開了大半個頭部,成剛打得拳頭貼著右臉頰擦過,成剛的拳風如此猛烈,帶起一陣勁風,將整個右臉頰,擦去了一片皮肉。
金仔原地打了一個旋,跌倒在地,抬起頭時,臉上已是血肉模糊一片。成剛已經不是昔日的初哥,他沒有給金仔任何喘氣的機會,欺身而上,一腿,僅僅是一腿,就將金仔如同踢足球一般,給踢離了地麵,直直飛上了高高的桅杆,堪堪地穿在了上麵,像一個巨大的羊肉串。
那桅杆的高度足足有十米,成剛的腳法也絕對比中國國腳的射門要精準許多。可讓明仔驚懼的不是這個,金仔也是有數的高手,卻是一招未過,便折在了成剛手中,他已經沒有了勇氣再戰,他的腳步在後退,在打顫。
成剛轉過頭來,抵喝道:“滾。”明仔帶著一幹手下就一溜煙地往坡上亡命而去,隻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和這樣的怪物作對,他們怕是連噩夢裏,也不想再見到成剛。
猛子走上前來:“剛哥,為什麼要放過他們。”黃興明立在一邊,也是一臉的困惑。
邱成剛冷冷道:“老子沒心情再殺人了。”他不欲再做辯解,在他心中,不放幾個人回去,青幫的人怎麼知道這是洪門做的。自己豈不是白搞一場,其實他這個想法大是多慮。青幫的交易讓人給壞了,又沒有警察插手,除了洪門誰還有這樣的膽子和實力。那簡直就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有沒有這幾人回去指證都一樣。魏明華既然要劫這批貨,就已經打定了主意和青幫翻臉。成剛隻不過加速了這一進程。
好在黃興明和猛子一幹人都沒有深究,他們隻在乎這次總算把貨物劫到了,回去的封賞獎金少不了他們的好處。於是幾人興高采烈地去抗貨物,對於那箱子錢,卻沒有人敢接近半步,連打量都不敢有。跟這個剛哥接觸了些時候,也算是有了些了解,除了本領高超,對金錢的吝嗇,也是吝嗇得要命。也不知他上輩子是不是叫花子變的。他們都算猜對了,成剛不是上輩子是叫花子,而是童年就差點成了叫花子。所以他對錢,看重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