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氣勢磅礴,的確是讓成剛退無可退。可是有個大大的缺點,中門大開,無可防禦,本來是和敵人兩敗俱傷的招式。讓霍遠山鬥出了真火,又料定成剛沒什麼功力,才冒險使出這招。
成剛正愁逮不著機會,心中大喜,出手如電,一伸手就抓住了霍遠山的胸口檀中穴,將他拽落地麵。剪住雙手:“好了,好了,你要不那麼急躁,我還不容易贏你。”
霍遠山雙拳尚未及揮出,便覺胸口受製,兩手無力,軟軟垂下。什麼拳法招數也使不出,便莫名其妙地受製。心中大是不服:“不算,不算,你使什麼妖法,你若是敢和我硬碰硬。我才真服了你。”
邱成剛其實並沒打算使用內力,可是練習日久,出手之際,怎麼也帶上一分半分,恰巧一抓抓的又是檀中大穴,霍遠山氣脈受製,自然使不出力來。邱成剛自己也沒搞明白,他本來是預備挨上兩拳的,怎麼這霍遠山就收手了,所以他也是一副秀逗的表情。
比試完美地結束,霍庭馨拉著婉兒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本來還擔心霍遠山受傷的,現在能以這種方式結束,自然是再好不過。成剛會落敗,他們是想都沒有想過:“你還要和我六師哥硬碰硬,告訴你,我六師哥的拳腳最是厲害,你敢使這種招式,他可是手下留情了,你不知道感激,還這個樣子,六師哥,你揮一拳給他試試。”適才和霍遠山鬥嘴氣還沒消,有這種損人討便宜的機會,霍庭馨自然不會放過。
在心上人麵前落敗被擒,霍遠山此時恨不得挖個地縫鑽進去,猶自口硬道:“我不信,他剛才一直不同我碰拳腳,不是心虛是什麼。”
:“六師哥,他不信呢,你一定給他看看,什麼叫硬功夫,答應馨兒,你就試一拳,就一拳,好不好,一定要讓他心服口服。”霍庭馨拉著成剛的衣袖,撅著小嘴,一個勁兒撒著嬌。
邱成剛莞爾,他生起一個錯覺,這馨兒就像自己的女兒,那份嬌媚,撒嬌的樣子,讓他無法拒絕。怎麼會有這種錯覺,難不成自己心態這麼蒼老了。邱成剛摸著剛剛冒出茬的幾根胡須,責問自己,自己都覺得難以自信。
看著像一頭強牛般強著脖子的霍遠山,一臉期盼的婉兒,腦門子上都寫著興奮的馨兒,就露一手吧,反正這馨兒也見識過,算不上什麼秘密,給霍遠山一點記性也好,免得日後再糾纏自己。成剛對著身旁的院牆,很隨意地一拳扔了過去。
這一次沒有巨響,成剛的手就直接這麼不見了,隻剩下了手肘以後的部位,前半部位直接穿過了院牆,成剛收回手來,院牆上就留下了一圓形的小洞,就像那院牆是用麵粉做的。
婉兒就真的跑到了院牆邊,撫摸著,觀察院牆,看看它是不是真的就是麵粉做的。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豆腐渣工程,一定是豆腐渣工程。”
霍遠山那強著的脖子就再也沒能強得回來,就好像睡覺睡濕了疹,歪著脖子,也跑到院牆邊,一拳狠狠地砸向院牆。“轟“”哎喲“霍遠山跳腳大呼,就像一隻站在熱鍋上的鴨子。院牆的灰塵撲簌而落,可就是沒見牆上有一星半點的痕跡,如果說一定要有,就是霍遠山手背的皮破了,蹭出的幾縷血絲。
許久沒有同這幾個小師妹飲酒聊天,成剛又狠狠地出了一次血,好在剛剛從青幫洪揚飛哪裏敲到了一筆,成剛也不是太在乎了。
:“最近在忙些什麼,你們幾個丫頭,還有沒有捉賊呀!”成剛笑問道。
:“沒,沒,姬伯伯那次說了我們以後,我們就再不做這種無聊的事情了,我們現在每天在家練功,乖得很呢。”霍庭馨油手油腳地抓著一隻雞腿亂嚼,含糊不清地答道。實在大失淑女形象。
:“我不信,你們幾個在一起,會乖乖練功,呆在家裏。不老實老天爺可會劈你。”成剛一臉的不屑,這幾個丫頭在一起會規矩,那是比太陽從西邊出來還要稀奇的事情。
:“我都給你說了,信不信由你。”霍庭馨忙著手中的雞腿,都幾乎沒功夫搭理成剛。
:“你這丫頭,吃慢點好不好,沒人跟你搶,婉兒你說,你們有沒有惹什麼禍。”成剛對這個小師妹也是苦笑不得,她跟她父親也是滿嘴跑火車的,不靠譜。轉頭問向婉兒。在他心中,婉兒豪邁耿直,又很信服他,應該不會瞞自己。
沒想到一向豪邁的婉兒這次也是漲紅了臉,支支唔唔的扭捏不肯說,最後蹦出一句:“你問軒雅吧。”
邱成剛的頭像是安了定向滑輪,從桌子的這頭轉向那頭,目光落在幾人中最矜持的林軒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