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和煦的夜風拂過大地使炎熱的天氣清涼涼一些。趙家村中的人家多數都歇息了。夜晚知了的叫聲好像催眠曲似的,使人們睡得更沉了。可是村邊一間茅草屋中卻傳來陣陣泣聲。低沉的嗚咽使人心傷。
當大地迎來第一縷陽光,在很多人還沒從睡夢中清醒時,一個少年卻已經背上大大的藥簍像蒼茫山而去。少年名叫單孤,一個很古怪的名字。大大的藥簍和他的身子不成比例,一雙破舊的布鞋也早已磨破了多處,但他似乎好無所覺,依然前行著。
葉寞今年十一穿著破爛的布衫,臉上髒兮兮的,但那一雙眼睛卻透露著一股堅毅。葉墨從記事起就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在很小的時被村中拾荒的老者收養。老人孤苦一人,在街頭遇見了快餓死的他,便將他帶回了家。從此葉家村裏多了一個小乞丐.可人們不知道的是他們眼中的小乞丐其並不像他表麵的那麼簡單。簡單的來說...葉寞是廣大穿越者之一。對於前世的生活葉寞倒也不太留戀,隻是突如其來的穿越並未如他想象中的那樣美好!
葉寞還是半大孩子的時候老人因衝撞了村中財主趙二貴,被趙二貴的打手打傷,在床上躺了兩天終究是沒熬過去。老人走的那晚他失去了唯一的親人。雖然在前世他已經成家立業,是個大男人了,可還是在老人簡陋的床邊哭了一宿。當壓下悲傷後葉寞意識到了生存的艱難。但是成人的心智終是沒令他餓死掉。
山間悠長的小道上,葉墨正低著頭走著.自從老人死後他就幫著村中濟仁堂在山采藥,以養活自己。其實像他這樣的孩子在山中很危險,但是小葉墨的堅持打動了濟仁堂的大夫!他今天的任務是采摘五十株止血草,與三十株血斑花。山中的一切才剛剛複蘇,時不時傳來鳥兒的鳴叫聲。葉墨很喜歡山裏,隔絕人煙沒有了世俗的煙火。
這個世界不同以往。沒有國家提供的保障。在這裏階級森嚴沒有前世那麼多愛心泛濫的人們。孤苦一人的乞丐,在這裏宛如牲畜,甚至在一些人的眼中他還不如牲畜來的有價值。他受盡了人們的白眼。村中的人認為他是掃把星,連小孩子們也欺負他。可笑天生營養不良的他竟然連反抗孩子們嬉打的力氣都沒有。這是他在前世所沒有承受過得。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神經一點點的被折磨身邊的一切都在更改著他對世界對人生的價值觀。他所看到的正在顛覆著自己所理解的。直到連他自己都覺得麻木了,對這個世界的麻木。
他也曾憤怒,曾歇斯底裏的大叫。可是過後深深的無奈更加令他感覺自己的不堪。山林沒有太多人類的涉足,這裏是葉寞的天堂。在這裏行走他不用再頂著人們看牲畜般的眼神。同樣的弱肉強食這裏總是讓他更輕易的接受。
清晨的霧水打濕了葉寞的衣物。他不為所動臉上蕩漾著笑容,顯得老成也顯得純真!“呼”的一陣勁風夾雜著一縷白影撲來將葉寞撞倒在地,突然地變故葉墨卻並不在意。隻是愛憐的撫摸著懷中的物體。待那東西露出頭來赫然是隻如同貓仔大小的小白虎。白虎顯然很享受與葉寞的相處親膩的用額頭觸碰著葉墨的下巴!葉墨低下身子抱著雪虎的和雪虎嬉鬧著。白虎是隻棄仔,當葉寞在草甸中發現咽咽一息的小虎時。他似乎見到了兩個命運的重疊。那一刻的他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與垂死小虎的溝通。那是一種心靈的交流,那一刻的葉寞似乎看到了自己。在這天地間艱難的掙紮,生存著。寂寞給予了他們相同的命運,命運讓他們飽受著同樣的磨難,磨難令他們惺惺相惜。隻是一眼,葉寞就無法挪開自己的目光。隱約間一條無形的羈絆已經將他與小虎相連。
玩鬧了一陣看著日頭漸漸升起,葉墨才不舍的讓小虎離開,畢竟讓人看了不好。白虎是葉寞最親近的人,他的意義大於葉墨的一切。從某種角度出發葉寞並不願讓世俗汙染了白虎純真。再次踏上采藥的路程,披著朝陽葉寞的身子在陽光下顯得孱弱,卻又眾說不出的絕強。
日頭升的高了,葉寞向山中走去。他知道一個盆地,那裏位置很隱秘隻有他一個人知道。在那裏有著很多的藥材,他幾乎每次都要去哪裏采摘。走了沒一會,葉墨便到了地方。前方是片茂密的灌木叢,而橫穿而過便是葉寞發現的盆地。葉寞穿過草叢眼前一亮,赫然來到一處盆地。隻見盆地被灌木所包圍,端的是隱秘的很。而盆地的西側則是一道深崖。懸崖橫穿盆地與對麵的山峰,形成一片無法穿越的橫溝。懸崖的深不可目測,崖壁更是如刀鋒劈開的一樣。葉墨看著這道懸崖出神,不知為何他每次來都被這道崖所吸引。冥冥中仿若看到一老者手握一柄漆黑長刀威風不可一世如魔神般砍出了這道深崖。雖然是幻覺,但卻很真實葉寞似乎可以感覺到那一刀所帶來的凜冽的風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