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隨手將屍體踢入了一旁的下水道當中,然後從兜裏掏出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對著下水道中的屍體隔空切割了幾下,屍體瞬間變成碎塊,順著汙水向著更深處流去,等到了下水道深處,異獸的屍體的臭味和貪吃的老鼠自然會解決掉剩餘的麻煩。
方逸看了看四周,感覺周圍變暗了許多,望了望天空,發現烏雲在漸漸聚集,緊了緊自己的皮衣,朝著巷子更深處走去。
等到方逸走後,天上開始下起了小雨,地上的血跡開始被一滴滴冰冷的雨水不斷的衝刷稀釋,連他最後存在過的痕跡都消失了...
方逸在交錯縱橫的巷子當中快速的行走著,有時也會恰當的出現在街道上,給一些熟悉他的人露個臉,隨後又在沒人注意到的時候默默的走進巷子裏麵,如果從上帝視角看他,會發現方逸的目標很明確是一家酒吧,幾乎沒有走一點彎路,但又恰當的能夠路過一些熟人的店鋪門前。
快到酒吧的時候,方逸在轉角處戴上了一張矽膠人像麵具,等了一會兒,看到了一行穿著花哨的男男女女,又瞧了一眼門口的保安,在保安扭頭的時候,順勢上前勾住了一個黃發男的脖子,然後塞了二十塊錢在他的手裏,喜悅的喊到:“喲,黃毛哥,我等你好久了,這是欠你的二十塊,別說我沒還你歐,走,進去喝酒。”
黃毛男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方逸拉了進去,保安回頭瞥了一眼,並沒有當回事,但是方逸剛進去,後腳巷子裏就來了一群黑衣人,一個領頭的問道:“有看到可疑的人嗎”
保安看了他們一眼,說道:“沒有,不知道老大怎麼想的,怎麼會有人來酒吧這種人多眼雜的地方交易武器。”
領頭的黑衣人皺了皺眉頭說道:“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就行,別管那麼多。”
保安抿了抿有些幹裂的嘴唇,吐了一口熱氣說道:“是,知道了。”
方逸進了酒吧之後,一下就抽回了塞在黃毛手裏的二十塊錢,說了句:“不好意思認錯人了。”便轉身走進了人群之中,獨留黃發男一人在風中淩亂。
方逸在人群中穿插,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前台,對著前台的一名有著猙獰刀疤的男人說道:“來一杯菩薩酒。”
刀疤男頭也不抬,默默調大了酒吧裏音樂的音量,淡淡的說道:“最近酒沒多少了啊,酒窖鎖門了,連夥計都換了一批了,你今天喝的這杯酒得加錢,而且以後酒館可存不了菩薩酒了,不賣了,你也別整天想著喝了菩薩酒就能當救苦救難的菩薩了。”
方逸微微側目看了兩眼站在前台兩側的保安,又注意到他們手上厚厚的老繭,毫不在意的說道:“先上酒吧,都好說。”
刀疤男搖了搖頭,調了一杯普通的莫吉托遞給方逸,方逸拿起酒杯就抿了兩口,說道:“冰塊放少了,你看才幾塊冰,我給你數數。”
說著,便將裏麵的冰塊一塊一塊的拿了出來,刀疤忽然眼前一花,發現冰塊突然就少了一塊,刀疤男瞪了他一眼,大喊道:“你找茬的嗎,不喝就趕緊滾,還數冰塊,你以為你他媽花了多少錢來喝酒?”
一聲大吼,引起了門口和前台兩側保安的注意,方逸也注意到了,心中暗道:還真是在偷聽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