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姑娘問話,王異趕緊回答道:“回前輩,我剛剛晉升荒級,所以來申請入學!”
這話一出,姑娘的臉色一下子便暗了下來,仿佛王異犯了比淫賊還大的罪過,“誰是你前輩了!想討修理是吧!”
姑娘罵完還不解氣,隨手便拿起桌上的毛筆朝王異舞了起來,於是一滴滴黝黑的墨汁便朝著王異的白衣裳飛奔而來,王異這身衣裳可是新的啊!專為今天入學而穿,哪舍得讓墨汁在上麵留下印記。
荒級的內勁對身體速度的幫助極其有限,現在的王異第一次嚐到了身體優勢的好處,敏捷的身體讓他在漫天的墨點中進退自如,硬是一點也沒能粘上他的身。
對自己的表現,王異很高興,但最高興的卻是那“揮毫潑墨”的姑娘,見到王異靈敏的躲閃著,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高興得手舞足蹈了起來,
但這次筆裏飛出的墨汁卻變得少了很多,準確的說是姑娘每舞一下,筆裏便隻飛出一滴墨汁。
可偏偏便是這一滴一滴的墨汁,剛才在漫天的墨汁中還揮灑自如的王異卻硬是躲不過了,於是嶄新的白衣服上,一滴、兩滴、三滴……
好一會,姑娘似乎是玩累了,坐回椅子上哈哈大笑著,這下王異可不幹了,好好的一套衣裳被搞成這樣,一定得給她點教訓才行,少不得在她臉上也畫上一筆。雖說好男不跟女鬥,但現在這情況還不鬥一鬥的話,不要說好男了,恐怕連男人都算不上了。
王異一邊想著,一邊衝了過去,也還沒忘心疼自己的新衣服,低下頭仔細看看究竟被糟蹋成了什麼樣子,細看之下,王異趕緊停住了向前衝的腳步,不可思議的看了看麵前壞笑著的姑娘,又看了看胸前的墨跡,理智而又快速的向後狠狠的退了幾大步。
因為此時的王異才看清楚,自己在上竄下跳中被潑在胸口的墨點,竟然呈現著一種“神奇”的排列——烏龜!一隻由墨點勾畫出的“烏龜”。王異現在很清楚,現在自己衝上去的唯一結果,便是自己也被打成烏龜。
“好漢不吃眼前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王異一邊在心裏念著這些“至理名言”;一邊在心裏立下了要在這姑娘臉上畫烏龜的誓言。
於是在“神獸”的感召下,王異臉上的憤怒也變成了謙卑的微笑。
姑娘也似乎很滿意王異的表現,竟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問道:“你多少歲了?”
王異現在也知道是自己的一句前輩闖了禍,在心裏還想著,我就說嘛!這般漂亮的姑娘哪能是前輩呢!那多可惜!也不知在可惜些什麼!
王異心裏想得多,嘴上卻沒停著,回答道:“我今年17了!”
“啊哈!”王異話音剛落,那姑娘便又一下子開心了起來,“你17,我16,現在我不是前輩,你可是大叔了!”說完還一個人大笑了好一會,使得王異鬱悶不已。
終於笑完了,姑娘坐回椅上,又對王異問道:“大叔姓什名誰?速速報來!”竟又搞得像上公堂一般。
王異可不敢跟她討論什麼“大叔”“小叔”的問題了,趕緊回答道:“我叫王異,變異之異。”
“哦!”姑娘拿起紙筆寫了起來,嘴裏還嘟囔著:“姓名王異,年齡,17歲的大叔,性別嘛!應該是男……”
聽得王異在一旁汗如雨下,今天終於見到了孔子口中難養的那種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