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來的毫無預兆,當韻兒還在驚愕之時,摻雜著殺意的氣血之柱已是如靈蛇般開始在韻兒眼中放大,當韻兒反應過之時,死亡的觸手已是開始輕輕的爬上了韻兒那白嫩的脖子。當韻兒覺得自己還沒有吃飽飯就這樣死去有點可惜之時。
嗡,一圈無形的漣漪以竹舍為中心朝四麵八方擴散而去,當那淡紅色的血氣靈蛇碰到那圈漣漪之時,就如陽光下的積雪一般開始消融。
吱
竹舍的門再一次打開了,獨孤一如既往的掛著他那特有的溫和笑臉出現在二人麵前,那笑容猶如天邊的晨曦一般和煦、溫暖,也照亮了二人心中那一抹陰影。
“怎麼了?我臉上有花嗎?”看著二人那一臉呆呆的表情,獨孤摸了摸臉,一幅疑惑的樣子。
徐鎮和韻兒同時搖了搖頭。
“不是?那你們倆這樣看著我幹什麼?”說著揉了揉二人的頭。
“大師伯,小師叔又欺負我。”毫無預兆的,韻兒扁了扁嘴指著徐鎮很委屈的說道。嗯,那手指都快戳到徐鎮的鼻子上了。這讓徐鎮有一種很不爽的感覺,但是這次是自己理虧,戳就戳了,畢竟自己都想幹掉人家不是,雖然不是有意的。
“韻兒,這是個意外,你徐鎮師叔不是有意的。相信你徐鎮小師叔不會再有下一次了。而且,他會保護你一輩子的。”說著獨孤瞟了一眼徐鎮,那意思很明顯,你要是不配合,自己解決去。
徐鎮看著韻兒沉默了,他似乎再次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一天。那一年,他九歲,小軒八歲,那一天也是小軒的誕辰。那一天,稚嫩的他當著爹娘的麵對著小軒似是保證似是發誓般的說道:“小軒,哥哥會保護你的。”他記得,那時有點憨厚的小軒和娘親笑得是如此的燦爛,猶如陽光一般。隻是爹爹撇了撇嘴有點凝重的對徐鎮說道:“小子,做不到的事情,不要輕易開口。”說完摸了摸徐鎮的頭看著遠方的天空。
而在一個月前,在那個自成一片小天地的囚牢中,他親眼見到,那杆粗大的長矛帶著血花猶如閃電般穿透了小軒的胸口,牢牢的把小軒釘在了一塊巨石上。那一刻,徐鎮相信,如果不是小軒推開了他,被釘在巨石上就是他自己了。他沒有慶幸,他仿佛室息了一般。他機械式的轉過頭望向長矛的來源之處。他看到了一個和他差不多年紀的紫衣少年,那是一個在囚牢中被別人譽為紫衣魔君的少年。而當徐鎮聽到紫衣魔君那冷酷的話語:“縷蟻就是縷蟻,再怎麼蹦躂,也隻是縷蟻。”之時,他那從不殺生的雙手開始沾血,那顆赤子般的心被殺意所充斥。也就在那時,他不再天真,他與成千上萬和他年紀相差無幾的囚徒開始搏殺,誓要殺掉紫衣魔君的他不顧與紫衣魔君同盟的另外二位少年魔君在場。他開始從穀底往紫衣魔君所在的峰頂衝殺。鮮血順著山岩開始彙聚,在穀底聚成了湖泊,滔天的血腥之氣開始彌漫了整個山穀。。。。。。
看著那麵色有點陰沉,臉色不停變換的徐鎮,一股攝人的冷意撲麵而來。一向有點天然呆的韻兒突然哭了,她蹲下身子不停的抹眼淚,然而這眼淚猶如開了閘的洪水一般,怎麼也擦不盡。
“韻兒錯了,韻兒不該向大師伯告狀的,小師叔你不要討厭韻兒,韻兒不要被討厭。。。。。。”小姑娘兀自的蹲在那邊擦眼淚邊“自我檢討”的說個不停。
徐鎮蒙了,他不明白韻兒這是怎麼了。從來都沒有看到女孩子哭的他本能的向獨孤望去。獨孤很不負責的攤了攤手,那意思是,嗯,自己的事自己搞定去。
徐鎮捏了捏太陽穴,很是頭疼的安慰韻兒。
“韻兒,我沒有討厭你。我剛才隻是想到了以前的事情。所以才那樣的。”徐鎮手忙腳亂的說道。
“真的嗎?”韻兒希冀的問道。
“真的。”徐鎮肯定的回道。
“小師叔你騙人。”韻兒哭得更歡了。
徐鎮再次蒙了。說真的你說我騙人那我下次是不是應該說假的?就在這時,獨孤開口說道:“那個,上次韻兒拿著一本典籍來問我,問我什麼來著?”獨孤偏了偏頭似是回憶般的繼續說道:“忘了,我的回答是:回答得這麼痛快肯定是假的。”徐鎮看著那還是一臉笑容的獨孤,他突然想狠狠的在獨孤的臉上,不,應該是在自己臉上來一巴掌。至於為什麼?很明顯,徐鎮打不過大師兄,他要是衝上去打獨孤的臉,徐鎮估計自己的下場不會好到哪去,當然,這臉打不打得到還是個問題。
“韻兒,你要怎麼才肯相信我啊!”徐鎮有點感歎的說道。小姑娘不理會徐鎮繼續抹著淚水。獨孤突然拍了拍徐鎮,然後指了指居右的竹舍。徐鎮愣了下,突然他想起那是韻兒她師父的竹舍,也就是獨孤在路上提到的那便宜師姐。聽著竹舍裏傳來的動靜,這主怕是要起床了。以師兄提到師姐護短的那些“案例”,要是讓她看到自己在這欺負她徒弟,自己怕是要被師姐欺負了。而聽獨孤師兄說,三師姐欺負人挺狠的。以我現在這狀況怕是要被她**得生活不能自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