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濃濃的霧靄遮掩了這片穀地;微風輕拂,青草搖曳,碧綠的浪潮伴隨著微風向著山穀湧去,傳來“沙沙”的聲響。
山穀深處,一條小溪帶著無盡活力在竹舍前路過發出“嘩啦啦”的溪流聲而後奔向遠方。竹舍有三座,程“品”字形建造。在竹舍後麵紮根著一片散發著清香的紫竹,竹林很大,一直延伸到溪流附近的奇石上。
“師父,起床了!”一聲清脆的叫喊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居右的竹舍中,一位身穿鵝黃色長裙,臉色有點枯黃的小姑娘鼓著腮幫子掐著小腰瞪大了雙眼看著竹榻上的一位女子,女子蓋著錦被窩在竹榻上看不到容貌。
“韻兒,別吵;讓為師再睡會兒。”帶著慵懶的聲音猶如黃鸝啼叫般悅耳動聽。
耗了半個時辰,已經口幹舌燥的韻兒看著那針插不進,水潑不進的師父跺了跺腳,脫下鞋子發泄似的爬上床榻,喊著“師父”使勁的搖晃著女子的肩旁。奈何,這不著調的師父就象頑石般任你風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動。
似是煩了小姑娘的打擾,女子伸出白皙的玉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刷”的一下把小姑娘拖進了錦被中摟在了那猶如山峰般的胸脯中。可憐的韻兒隻來的及“啊”的一聲驚叫就被堵住了唇角。不甘心的踢了踢錦被,結果這不著調的師父把她那修長的玉腿往上一搭。於是呼,山穀再一次安靜了下來。
時間流轉,當第一縷陽光破開重重霧靄撒進山穀之時。碧綠的浪潮源頭迎來了二位不速之客。一大一小兩道身影披著金色的紗羽緩步朝著山穀深處走來。
近了,走來的是一位中年男子與一個少年;男子豐神如玉,猶如九天上的神王一般,他有著一頭灰白而隨意披散著的及腰長發,棱角分明的麵龐上一雙猶如夜空般深邃的眼眸帶著一絲常人所無法理解的蒼桑,一襲月白長衫纖塵不染。
“這裏是落霞穀,很長一段時間內你可能都要呆在這裏。”停下腳步,中年男子指著遠方的一座山嶺對著身邊的少年說道。山嶺的最高處,那裏有一塊十幾丈高的石碑,猶如鏡子般光滑的碑麵上刻著“落霞穀”三個淡紅色的大字。
眯了眯眼,徐鎮適應了一下陽光。三年了,再一次沐浴在陽光下,渾身暖暖洋洋的。這讓徐鎮有一種連骨頭都是懶懶的錯覺。
“咳咳”,徐鎮嘴角溢出一絲血絲,摸了摸胸口。這傷口,還真不是一般的痛啊!做完這些徐鎮才一臉冷然的打量著遠方那十幾丈高的石碑。
淡紅色的大字在歲月的侵蝕下沒有絲毫的殘缺,要不是在之前就了解到這塊石碑在千年前就矗立在這,徐鎮都懷疑這石碑上的“落霞穀”三個大字是不是昨天才刻上去的,因為這幾個字在眼光的照射下太亮麗了。
“嗯?這劍氣?獨孤大師兄,這石碑不會是被別人用劍所刻吧?”徐鎮有點驚疑的看著那石碑,轉頭問著旁邊的中年人,也就是徐鎮口中的獨孤大師兄。
“呦,眼光不錯啊!”大師兄笑著調笑了句,然後滿臉微笑的向小溪對麵的竹舍走去。
徐鎮滿臉震驚的看著那石碑,從這裏離那石碑也不知道有多遠,之前聽獨孤大師兄無意中說過,這石碑少說也有幾百上千丈高,而隔著這麼遠,連徐鎮這種境界的人都能感覺到那刺人的劍意,而且還經曆了上千年,這豈不是說,如果這石碑剛開始建造之初,我站在這裏都會被這劍意削成一片片的?
張了張嘴徐鎮無言的跟著獨孤大師兄向竹舍走去。
“叮叮當當”的聲音從竹舍中傳來.當韻兒端著一隻海碗坐在溪流旁的石塊上大吃海喝的時候.金黃色的陽光早已撒滿了山穀.
"韻兒."一道帶著磁性的聲音從小溪對麵傳來.當韻兒鼓著腮幫子嘴角吊著一跟長長的麵條抬起頭時,映入眼簾的是好似永遠一臉溫和的大師伯和不知道在哪領來的小破孩;是的,小破孩,至少此時的徐鎮在單純的韻兒眼中是一個小破孩。
確實,此時的徐鎮衣衫襤褸,清秀的麵龐算得上幹淨,但太過蒼白,猶如長時間沒有見過陽光一般。隻是少年的眼角泛著血絲帶著一股特有的冷然而顯得太過攝人令少女不敢直視。
“啊,大師伯。”少女放下海碗神情有點拘謹,她甚至忘了嘴角的那根麵條的存在。
“嗯,,你師父呢?”說著,大師伯指了指少女的嘴角;神情平靜,似乎對她的“習慣”習以為常。
韻兒小臉一紅,吸了吸嘴角的麵條,指了指居右的竹舍回道:“師父還在睡著呢。”
點了點頭。“他是你師叔,叫徐鎮,將會在穀裏呆一段時間。”大師伯指著身邊的少年對著韻兒說道。說完,大師伯也不理在那挑眉的少年,抬腳向著竹舍走去。“哦,對了,一會兒要焚鼎,韻兒你把靈藥備好,盡量備多點,這次持續的時間可能會有點長。”說完不再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