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無憂愀然,斟滿酒,昂起頭,一飲而盡…
中午,妍妃的小苑裏擠滿了人,大夥都在那裏看熱鬧。聽說霜蓮的死和妍妃有直接關係,王爺已經全部查清楚了。
殘月不知發生了什麼,也跟著去了,然後她就看到了他,不由愣住。
“王爺,你憑什麼說是我殺了霜蓮?”同妍很鎮定地問。
“我問你,霜蓮死的那天晚上你一直都在自己的房裏嗎?”
“是,一直都在。”
“你撒謊!”伊掠風代替月無觴說道,“為什麼在霜蓮的房裏會有你的金釵?”
“我不知道,說不定是霜蓮偷去的。”同妍麵不改色地說。
“胡說霜蓮才不是那樣的人。”尹雨馬上否決了她的說法。
月無觴將麵轉了過去,背手而立,似乎在躲避什麼。殘月的眼睛一直看著他,從沒離開過。她知道月無觴在躲避她的目光,心裏感到莫名地難受。
“好,那我殺她動機是什麼?我沒有理由要殺她!”同妍毫不緊張,似乎她真的沒殺霜蓮一樣。
“動機?你要動機?動機就是東方殘月,你要殺的人其實是東方殘月!”說著,伊掠風的目光轉向殘月。
殘月聽到有人喊自己,連忙轉眸看向伊掠風,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顯得很迷茫。
周圍的人都發出驚噓聲。誰都知道妍妃最恨得人就是這個東方殘月,妍妃想要殺她,一點也不奇怪。
“你憑什麼這麼說?證據呢?”同妍的眉頭皺了起來。
“證據就是那個賣蛇人。那天你派秋夕去街上買了一條毒蛇,是不是?你要是否認,我可叫那個賣蛇人出來指證秋夕。你告訴我,那條蛇現在在哪,你把它怎麼了?”
秋夕聽到賣蛇人,不由劇烈地咳嗽起來,臉上暗黃無比。
“泡酒了!”同妍說道。
“酒呢?”尹雨冷冷地問道,“你泡酒做什麼?給誰喝?難道是泡給秋夕喝的?可是很不幸,那條蛇在東方殘月的房裏被我抓到了。”說著,尹雨的目光瞟了殘月一下。
殘月很平靜地看著尹雨,慢慢將眼眸垂了下來,然後轉身慢慢地出去了。在這裏沒有人歡迎她,也沒有人願意看到她,連他也不看她。難道除了無憂,這個世上就再也沒有人對她好了嗎?
“霜蓮,你會不會怪我?”殘月站在自己的院門外,麵對著大門,抬頭望著雨後的天空,眼前像下了一場大雨一樣,“霜蓮,隻有你不會怪我…”
“月兒…”月無觴知道她走了,以為那道憂傷的目光再也感覺不到了。他轉過身,慢慢地出去了。
“王爺…”尹雨和伊掠風同時叫道。
“妍妃降為普通侍女,軟禁此院,從此不得出此門。”月無觴淡淡地說道,慢慢地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離去了。
“月無觴!”同妍激動地大聲喊他的名字,然後咒罵,淚如雨下,“我恨你,我恨你…你不得好死,你們都不得好死…”
眾人都怔怔地看著同妍,她好像瘋了。
“小姐,小姐…咳咳咳…”秋夕艱難地過來扶她,目裏布滿了血絲。
不料,同妍用力地推開了秋夕,一下子就瘋了,有是哭又是笑的,樣子十分嚇人。秋夕都被嚇哭了。
“月無觴,你怎麼什麼都不查清楚就定我的罪,憑什麼…哈哈哈哈…”
“小姐,小姐…”
“秋夕。”她轉身扶住秋夕的肩,瘋笑道:“秋夕,你要記得,這都是東方殘月一手造成的,都是東方殘月害的,你要給我報仇,報仇…”
“小姐,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尹雨和伊掠風互相看了看,然後就走了。
同妍被逼瘋了…
夜,風格外的爽。
東苑裏傳來一陣摔酒壇子的聲音,裏麵酒香四溢,香的不得了。同妍拿著蠟燭,發了瘋似的點燃了地上的酒。火苗呼啦啦地順著地上的酒四處漫延。
她要燒,燒光這裏的一切,她已經沒有什麼可以依戀的了。她的婚姻是如此的失敗,她愛的男人根本就不愛她,連一絲溫存也不留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