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同妍根本就不理會尹雨,依然抓著月無觴的裙擺,哭求他。
但同秦卻把尹雨的話聽了進去。他咬牙,狠心道:“我不需要你為我求情,簡直是丟了丞相府的臉。你給我聽好了,把你嫁到瀟南王府是我一早就策劃好的。本以為你會得寵,會幫到我,結果你根本就是一枚死棋,根本就行不通。”
同妍一下子就怔在那裏,不相信地望著她爹,“爹,你在說什麼?”
“不要叫我爹,我不是你爹。你隻是我撿來的,我們之間沒有血緣關係!”
“不,你是騙我的,你是騙我的。你小時候那麼疼我,你說你不是我爹,我不信,我不信!”同妍歇斯何喝底地哭喊起來,聲音中帶著戾氣。
“我不是你爹!如今我已經沒法回頭了,我想他們也不會放過你,不如…”同秦猛然揮動手裏的劍,斬向同妍。
在那一瞬間,所有的聲音一起響起來。
“小姐——”
“爹…!”
“小心!”尹雨的聲音。
血濺的聲音。
“啊…”慘叫聲。
那一瞬間,尹雨快速揮鞭將同妍綁過來;那一瞬間,同妍還是被同秦斬去了一隻胳膊,血濺同秦一臉。
“小姐…”
“啊…啊…爹,為什麼…我是妍兒啊…”同妍痛得在地上打滾,血噴得到處都是。
“太醫…太醫…”尹雨驚慌失措地大叫著。
太醫忙不迭地奔過來給同妍止血,再止血。
“這裏下著雨,快把她送到雨亭那邊!”太醫急道。
“好,好。”
尹雨和秋夕馬上把同妍抬到雨亭那邊去了。
“簡直就是喪心病狂!”伊掠風憤怒道。
同秦的眼神一直很淡漠,很淡漠,似乎同妍真的不是他女兒,真的不是。可是,他眼裏的血絲有代表著什麼呢?
月無憂走過來,淡淡地說道:“把他交給二哥處理吧。”
“用不著你來提醒。”月無觴冷聲道,同時收起了劍。
同秦手裏的劍頹然落到地上,整個人也崩潰般的跪倒在地,眼神十分空洞。
同秦輸了,輸得很慘。那天他砍斷了同妍的左胳膊後其實就瘋了,整個人完全崩潰了。月無觴和月無憂把他押到月無寒麵前時,他已經不會講話了,隻是發呆,一直在發呆。
月無寒輕淡淡地說:“處以極刑吧。他的同黨以及同黨的家屬傭人一並發配邊關,子孫後代永世不得入關,違令者滿門抄斬。”
極刑就是五馬屍,先皇在世時是將死人五馬分屍,不過到了月無寒這一代改為了活人。
“極刑!”月無寒身旁的紅衣少年顯得十分興奮,“我也要去看看。”
“那有什麼好看的?血淋淋的,會做噩夢的。”月無寒摟著他的肩膀,勸說道。
“不去就不去…”月無痕像孩子一樣顯得老不高興。
“他府上的人呢?”月無憂問道。
“男者世世為奴,女子代代為娼。”月無寒輕飄飄地說出來。
“同妍也是一樣嗎?”月無觴低頭想了一會才問。
“她是你的侍妾,你自己決定吧。”
月無觴微微地點了一下頭,沒再說什麼了。
自從他從渾潔回來後就變得不像一個正常的人,好像性格越來越像女孩子,好像思維方式像個小孩。月無痕曾今請禦醫給他會診過,禦醫都說他沒事。而月無寒卻更加擔心。
月無觴和月無憂互相對視了一會,沒說什麼,又將視線別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