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 意亂情迷(1 / 2)

“月兒。”穿著淺綠色長裙的女子開口輕柔地問殘月,“當年瀟南王為什麼沒有殺你,反而把你留在身邊?”

“不知道,他說他恨我!”殘月微微地笑了,纖細的手指不停地投放著魚食。

“恨你?”綠裳女子感到有些不信,笑問:“如果他是恨你的,你還能活著站在這裏嗎?”

“表姐…”殘月欲言又止。

表姐怎麼會知道這三年她在半勺山莊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更不知道月無觴是怎麼對她的。

“那…你對月無觴又如何呢?”表姐好奇地問。

“我…”殘月出神地盯著水麵,腦子裏飛快地掠過那些她不願再想起的畫麵,“我也恨他。”

“可是…你們…”表姐看到了她眼中痛苦的神色,便不再說下去了。

風優雅地揚起她們的衣裙,顯得分外溫柔。

月無觴坐在遠處的石桌邊看著她們,不知道她們在聊些什麼,也不知她們說話時的表情。

這時,一位頭發略白,神采奕奕,麵容慈祥的老者在月無觴身旁坐下,用他那特有的滄桑的聲音問月無觴:“老夫可以和您聊聊嗎?”

月無觴看著他,略微思考了一下才淡淡道:“可以。”

南宮遠平和地問道:“老夫很想知道您屠殺老夫女兒夫家的原因。”

月無觴皺起眉,目光深深地看進南宮遠那雙明亮的雙眼裏,冷言道:“原因就是本王恨他們!”

“為什麼?”南宮遠的額頭上皺起一大片皺紋,聲音變得生冷起來,仿佛在質問月無觴,“他們怎麼得罪王爺您了?”

“得罪?”月無觴感到十分不悅,“你記不記得文皇後?”

“當然記得,她是最得先皇寵愛的女子。”南宮遠若有所思地看著月無觴,似乎明白了什麼。

“她是本王的母後。”月無觴說著,眼底掠過一絲憂傷,但轉瞬即逝,消失的無影無蹤。

南宮遠恍然大悟,驚愕地看著他,又十分不解地問:“月兒呢?為什麼您沒有殺她,反而還帶她來看望老夫?”

“月兒…”月無觴不禁將目光投向池邊笑得很燦爛的殘月,一下子迷惘起來,“我不知道…”

南宮遠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會,又望向殘月,意味深長地說:“幫老夫照顧月兒!”

“照顧她…”月無觴不相信自己所聽到的,吃疑地看著南宮遠。

“對,老夫要您照顧月兒,而且老夫相信您做得到。”南宮遠高深莫測地笑了,然後起身離去。

月無觴望著南宮遠離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照顧她?不去恨她,不去折磨她?南宮遠憑什麼肯定他做得到?難道他不怕有一天他一怒之下殺了東方殘月?

“南宮遠怎麼會那樣說…”一旁的伊掠風也感到很奇怪。

“不知道…”月無觴再次望向殘月,陷入沉思…

晚,微風徐徐,月色朦朧。琉璃燈從遊廊亮到花園,從花園亮到小別院。輕盈的紅幔隨處可見,它們隨風優雅地輕揚。

殘月沐完浴,披著齊跟的長發,身上隨意搭著一件明紅色的紗衣從房裏走出來,站在房門口看著月無觴在月下舞劍。

他的劍法很美,很溫柔,如雨如梨,紛紛揚揚,飄飄灑灑,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舞落清揚,翩若驚鴻。隨著飄逸的步伐,白皙的俊臉在溫柔的月光裏忽明忽暗,溫潤的雙眸滿是鎮定和溫柔。他似笑非笑,優美的輪廓忽然變得清晰起來。

殘月感到一陣驚愕,舞劍的月無觴和平時的月無觴判若兩人,她不禁癡迷起來,腦裏浮現某年的一個下雨的場景。她感覺自己快要迷失了,白淨的臉上不禁浮起兩抹紅雲。

於此同時,兩匹駿馬飛快地在樹林裏疾馳,好像遇到了十萬火急的事。雖然看不清馬上的人,但能聽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