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殺破狼則是嘴角之上依然掛著那一抹彎彎的弧度,讓人絲毫讀不出其人任何情緒。
“無妨,就當你我二人之間的切磋罷了,不過話說回來,那些主客虛禮倒也罷了,殺破狼膽小,不如鐵木耳將軍先讓殺破狼一招一式如何?”
隨著殺破狼的一道話音下,轟然間以那鐵木爾為首的一眾西域勇士便是大笑了起來。
尤為那鐵木爾更顯得意了幾分。
“這樣不好吧?畢竟小王爺貴為大秦將門之後,鐵木爾這樣一來,是不是有一種不敬又不乏幾分以大欺小之嫌?”
“比武切磋,沒有那麼多講究,講究越是太多,反而不公平了,既然鐵木爾將軍這麼想,那麼不如你我二人再加一些賭注,這樣一來倒也多些趣味,也好讓眾兄弟樂嗬樂嗬。”
殺破狼這般說著,便是衝著周遭的一眾無論西域的軍士,還是自家親兵都是微微一施拳。
殺破狼如此舉動,倒也迎來了一眾冷家親兵的敬佩的目光。
包括那些西域勇士,個個也是少了那幾分輕蔑之意,尤為那鐵木爾則是略顯遲疑了一下,不禁又是將眼前的殺破狼打量了一眼,見殺破狼確實如自己所見,也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紈絝子弟罷了,不禁嘿嘿一笑。
“既然小王爺有此雅興,本將軍奉陪就是了,請了……”
“你不打算聽一聽殺破狼與你之間的賭注嗎?”
“本將軍還是對自己的功夫頗為自信的。”
那鐵木爾微微昂首便是說道。
下一刻殺破狼嘴角之上暮然間便是劃過了一抹笑意來,隻是大袖為之一揮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而冷家親兵與那擔負那西域王爺警衛的勇士紛紛很是會意的樣子,都是讓開了一個幾仗大小的空地來。
再看那鐵木爾則是神情微微一動,繼而雙眼微微一眯,掃了一眼始終負手而立的殺破狼隻是略顯遲疑了一下之後,繼而唇齒為之一張沉聲道。
“鐵木爾從來不傷那手無寸鐵之人,縱然是贏,也要贏一個公平,希望……”
沒待那鐵木爾話音剛落,隻見那殺破狼淡然一笑,隨之大手為之一抖,忽聽哢嚓的一聲響,距離其人附近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之上一截手腕粗細的樹枝應聲而斷。
而且更為詭異的是,這條樹枝方一斷掉的那一刻,竟然瞬間被殺破狼攝在了手中。
一時間那三月剛生出來的嫩綠樹夾雜著那殘枝紛紛落下,罩在殺破狼的四周,倒是給殺破狼渾身渲染了一層濃厚的強者骨風。
短短的一瞬間功夫,殺破狼那隔空取物的手法,便是生生的將那鐵木爾以及一眾勇士所震撼,而冷家親兵一方便是傳來了陣陣喝彩之聲。
然這喝彩之聲方一傳出的那一刻,便是從那冷府的客廳大堂方向行來一群人來。
這一群人之中為首的自然是那一臉不悅神情的冷王爺,而在冷王爺的身側則是一名模樣也不過五十多歲,身著那一席黑色狐皮大衣,紮有一頭辮子,神情之中倒顯一幅不怒自威模樣的中年人。
而在中年人的另一側則是一名身著那一席赤色異域服飾,唇齒邊掛著一絲赤色堪堪隱去其人一半麵頰的少女。
再看這名少女,則看似一臉的平靜,但是眼底之中卻不停的泛動著絲絲不易察覺的精芒之出現的那一刻,便是望向了殺破狼那在人群之中看似弱小的背影。
也正當此時,隻見那名中年人看到眼前的場景的時候,不禁神情微微一動,掃了身側的那名少女一眼之後,最後目光落在了那老王爺的身上。
“冷王爺,這位是……”
“冷家那不孝子弟,殺破狼!”
冷王爺話語之中略顯夾雜著幾分恨意這般說著,隨之眉頭微微一沉,邁步剛欲要有所動,卻被那名身著黑色狐皮大衣,紮有一頭細辮子的中年人一把攔住。
“鐵木爾乃是我西域第一勇士,而殺破狼又是貴將門之後,而且在在小王方一步入帝都之後,也是聽來種種傳言,小王爺以一人之勇,嚇退數千禁衛軍,小王也是那愛才之人,所以也打算看看小王爺到底本事如何,畢竟聞名不如一見。”
“這……縱然如此,也需在那校武場,這樣一來,豈不是衝撞了雅穆罕王爺?”
“嗬嗬嗬,冷王爺與小王何等交情,何來衝撞一說?”
那被冷王爺稱呼為雅穆罕的中年人這般說著,臉上的笑容則是更濃了幾分。
至於此時的冷王爺則是眉頭微微一動,臉上的陰雲瞬間也是散開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