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龐樁子這般說著,便眯著一雙小眼從已然近前的一名侍女手中接來一杯清茶,一口給蒙掉了。
殺破狼沒有說什麼,隻是身形為之一轉,嘴巴微微皺了皺之後,似乎不想再搭理胖子,便是向著那冷府門外走去。
那龐樁子見狀,不禁麵色微微一喜,倒絲毫不顯笨拙的模樣爬起身來,向著殺破狼趕去。
“破狼哥哥,這些金子……”
“就當殺破狼給你提前準備的嫁妝。”
殺破狼一幅慵懶的模樣這般說著,卻沒有回頭,盡給人一種視金錢如糞土的感覺。
而龐樁子則是緊跟在殺破狼的深深屁顛屁顛的,二人徑直向著那冷家王府之外走去。
蟬兒見殺破狼離去,不禁小嘴微微一撅,微微一跺玉足,少見的顯出了幾分小女兒心態,衝著身旁的幾名親兵微微一招手,便開始收拾起這些金子。
……
“狼少,你也算是大病初愈,我又從那西域風塵仆仆的趕來,總覺的我二人該做點什麼?”
步出那冷王府之外後,殺破狼與那龐樁子二人也算是悠哉悠哉的閑逛在那帝都大街上。
殺破狼隻身一人,而龐樁子身後則是跟著一眾龐府中個個都是虎背熊腰的家丁,當路過一處寬闊熱鬧的大街的時候,一道濃烈的胭脂香水味夾雜著陣陣女兒家的調笑聲之後,那龐樁子微微抬頭,使勁眨巴眨巴了一番自己那一副浮腫的雙眼之後,一幅幾乎下垂的臉龐之上夾雜著幾分色迷迷的樣子望向了身側的一幅美景,一時間腳步卻開始邁不開來。
反觀殺破狼隻是一臉的神色平靜,負手繼續往前走著,好似對於那龐樁子的一番言語絲毫沒有聽進去,更是對眼前所謂的美景不屑一顧的樣子。
見殺破狼這副表情,那龐樁子先是微微一愣,隨之摸了摸下巴之後,繼續晃動著身子快步跟了上去,直到許久之後,殺破狼停在了一處頗顯大氣,且那門麵之上插著一竿子寫著大大藥字的店門麵前。
片刻之後那龐樁子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也是趕了上來,神情之中滿是夾雜著幾分疑惑先是掃了一眼殺破狼,隨之目光落在了一幅寫著鍍金大字,名為善藥堂的偌大匾額。
“若是殺破狼沒有記錯的話,這大秦帝都之中,將近一多半的產業是你龐家的吧?”
“嘿嘿嘿,那是,包括這善藥堂也是我龐家的地盤,不過話說回來,狼少駐足在此所謂何事,難不成老王爺他的傷勢還……”
那龐樁子一番言語過後,殺破狼隻是微微的搖了搖頭,一撩衣襟便是邁步向著這善藥堂走了進去。
一個是帝都之中的冷王府的小王爺,一名之自家掌櫃的公子哥,那善藥堂管事的自然認識,而且一幅客客氣氣的樣子,急忙招呼著堂中的夥計搬來了幾把檀木椅,斟來幾壺上好的藥茶,開始伺候著眼前的倆位小祖宗。
殺破狼什麼都沒有說,也是當作是自家一般,衝著那管事掌櫃擺了擺手。
而那管事掌櫃略顯遲疑了一下之後,便很是精明的在殺破狼的麵前擺上了那筆墨紙硯。
正當那龐樁子疑惑之際,隻見那殺破狼幾個揮毫間,數個精巧漂亮的小字便是躍然那一張宣紙之上。
隨後殺破狼一縷袖口,在上邊象征性的擺了擺手,欲使其幹的快一點。
耳邊也是傳來了那管事掌櫃的嘖嘖讚歎聲,因為殺破狼所寫的那些字實在太漂亮了。
而一旁大字不識一個的龐胖子也是胡亂的感歎著。
除此之外,那管事掌櫃死魚也是看出了什麼貓膩,隨之脖子一歪,掃了一眼那宣紙之上的數個字,最後麵帶幾分詢問的神情望向了殺破狼,很是小心的問道。
“這幾味藥可是很少見的藥草,單單其中的倆位藥草那可是可遇而不可求之物,殊不知小王爺可是……”
“店家多多替殺破狼注意這幾位藥草,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湊足,而且藥性的年限越長越好,錢……”
“咱兄弟還談什麼錢,聽到了沒有,趕快弄去。”
一時間,那龐樁子插了嘴,倒顯一幅仗義的模樣,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而那辦事掌櫃聞言,急忙捧起那藥方簡單再次瀏覽了一番之後,便是匆忙離去。
但看那龐樁子,雖顯仗義,但亦是一臉的疑惑望向了殺破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