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扒皮古墓(2)(2 / 3)

範昱坤想不到山丘下麵埋著的古跡竟然這麼恐怖危險詭異神秘,這裏麵究竟放著什麼東西?眾人又轉向沿著通道繼續前進,冰冷的通道裏沉寂陰森,令人越來越感到不安,小六走在後麵,他不時的回頭張望,他心砰砰直跳,總感覺身後的黑暗中有東西在盯著他,跟著他。眾人穿過通道,進入一個房間,範昱坤一看,他們終於到了墓室之中。

這間房子很寬敞,但是什麼擺設也沒有,中央擺放著三座棺材,中間的棺材很高大,黑漆漆的,兩旁的棺材對比中央的棺材要小一點,也有兩米半長。房間已經是盡頭,沒有任何的出口。

範昱坤等人看著房間,範昱坤感覺很奇怪,他想這裏是古墓,為什麼這麼簡樸,一點東西都沒有?空蕩蕩的冰冷堅硬的石屋裏隻擺放著三具棺材?他見過馮家祠堂地下的墓室,雖然鐵甲古屍被封在銅棺之中,墓裏也擺放著瓶瓶罐罐一應陪葬之物品,他聽麵館客人們侃大山說過,凡有條件建陵造墓的人,都會放珍貴的陪葬品在墓裏麵,這座古墓看起來規模也不小了,但是除了迷魂佛,古墓中竟然看不到任何其它的物品,隻有三座棺材,真的很詭異古怪。

房間裏黑乎乎的,一陣陣冷風吹到範昱坤等人身上,很陰冷刺骨。範昱坤抬頭看了看,原來房頂上有裂縫通到外界,空氣流通,形成了風,若不是這樣,這古墓中的空氣也是未知數。高瞻偷偷打量東子,東子看見三座棺材,他臉上又是欣喜,又很緊張,高瞻轉了轉眼球,看了看範昱坤,看來古墓中並不是沒有陪葬品,而是陪葬品可能就在棺中。

東子等人檢查了一圈,房間裏並沒有機關,牆壁上有油燈,東子讓小六把油燈點燃,油燈都亮了,冷風吹過,火光搖曳,房間裏被火光照亮一些,但在強弱不定的火光映照下顯得更詭異陰森。

眾人緊張的走到了三座棺材前,範昱坤看到這三座棺材都是石棺,很堅硬,棺材很簡樸,沒有雕刻任何的圖案,紫嫣然然不懂盜墓,她也觀察房間裏的機關,東子看了看中央的高大石棺,發現在石棺一端,刻著一個符號,不仔細看就不會發現。石棺這側的端麵上還有一個凸起,就像一個旋鈕一樣可以旋轉,凸起處四周刻著古怪的符號,像密碼鎖的定位標記。凸起位置上還有個豎槽,像鑰匙孔。

紫嫣然然看到石棺上的符號,她秀眉緊蹙,好像想起了什麼。

東子一臉堆笑,笑嘻嘻問:“小姐,你認得這棺材嗎?”

紫嫣然然凝目說:“這個符號我小時候見過,師叔曾經提起過這個圖案,這是摸金校尉的標記!”

東子臉色一變,隨即問:“啊,你連這個也知道啊!什麼是摸金校尉?”

紫嫣然然說:“摸金校尉是很特殊的一組人,他們身份很神秘。自古以來,就有人專門掘墳盜墓,到了三國時期,董卓、曹操等人為了爭奪天下擴軍征兵,就發掘墳墓盜取財物以充軍餉,曹操網羅了一夥盜墓高手設為摸金校尉,變成了一種特殊的軍人。後來朝代更迭,天運變化,摸金校尉這個職位消失了,但是這些人仍然存在,一代一代發展演化,仍然以當時的摸金校尉作為身份組織的證明。我師叔說過,墓穴裏有這樣的符號,棺材裏麵葬的就是摸金校尉。”

眾人用手電筒仔細觀察石棺,石棺嚴絲合縫,看起來很難破壞撬開。範昱坤心中越來越不安,他們進入這神秘的古墓,先是見到了金身佛像和慘死的扒皮死者,現在又看到了摸金校尉的棺材,形勢越來越神秘,詭異,他也越來越害怕。小六看見棺材,他的雙眼開始放光,把恐懼都丟到腦後了。

紫嫣然然凝目說:“棺材裏有妖物!”

高瞻一聽,他看著天陽羅盤,指針果然不停的在兩邊的兩座棺材間搖擺,中央的大棺材反倒沒有什麼反應。高瞻瞪眼說:“摸金校尉我也聽說過,是盜墓高手啊,盜墓小說裏全都這麼寫!沒想到咱們今天要盜摸金校尉的墓,可真是聖人麵前賣字畫,關公麵前耍大刀。”

高瞻看著石棺說:“這棺材好像有機關,需要什麼鑰匙一樣的東西才能打開。”範昱坤看著石棺上的凸出點,上麵的深槽很整齊,好像需要特殊的工具才能打開。高瞻說:“摸金校尉專門挖別人的墳盜別人的墓,破解各種機關,他的棺材恐怕有機關啊,咱們如果強拆,會不會很冒險啊。”

範昱坤緊張的說:“……那……那咱們還是別碰了……又不是非要拆棺不可……咱們走吧……”

紫嫣然然看著三座石棺,她聽高瞻說的有道理,房間裏現在雖然安靜,沒有任何機關,但是摸金校尉的古墓中一定有機關陷阱保護棺中葬者,如果眾人硬破壞古墓石棺,這裏就會出現致命的機關,必定凶險無比。石棺雖然在眾人眼前,卻不那麼容易開啟。

高瞻摩拳擦掌,心有不甘的說:“操,當年摸金校尉所過隳突,無骸不露,他們盜了無數的寶貝,我猜摸金校尉放在棺材裏陪葬的東西一定是珍中之珍,是無價之寶!俗話說賊不走空,如果咱們就這麼空手而歸,不向摸金校尉前輩致敬,就是對前輩大大的不敬啊!我這做晚輩的真是有愧先輩!”他看著石棺上凸起,外表看起來雖然簡單古樸,但簡潔的外表下可能隱藏著複雜的機構。他瞪眼說:“隻可惜咱們沒有開棺的東西,隻能用火藥炸了。”

東子突然從懷中取出一樣器件,是灰褐色的金屬,看起來有20公分長,範昱坤看到東子手中的器件是古老的東西,好像一截寶劍,隻不過這件東西的兩邊都有卡槽,看起來就像是巨大的鑰匙。這件器件的寬窄與石棺上凸起的深槽尺寸正相吻合。

高瞻問:“老哥,你是啥東西啊?”

東子笑嘻嘻說:“我這是祖傳的東西,看來剛好可以用在這上麵,試試看!”

小六看到東子拿的東西,他臉上露出驚喜之色,小六似乎也沒想到東子還有這個東西。東子說:“咱們就試一試,六子,你看著點,場子裏別出了事。”

範昱坤和高瞻知道東子三人盜墓賊的身份,但沒想到東子手裏居然有可用打開石棺的器物,這倒是讓他倆感到出乎意料,就要看東子怎麼開棺。東子看著石棺凸起上的深槽,他拿著那巨大的鑰匙,小心翼翼的緩緩插入深槽裏,東子突然一起身,右手中多了一支手槍,瞄向紫嫣然然。

變化極快,紫嫣然然本來站在一旁的棺材邊,她似乎察覺到東子的變化,一閃身就到了東子麵前。東子對紫嫣然然的身手感到很意外,但是他功夫也不一般,立刻攻向紫嫣然然,同時用右手的手槍瞄準紫嫣然然。

範昱坤和高瞻都愣住了,他們想不到東子突然向紫嫣然然動手,兩個人打了起來。二人交手很快,轉眼已經分出勝負,東子下手凶狠,但是他低估了紫嫣然然的實力,他始終沒有機會開槍,手槍被紫嫣然然一腳踢了出去,東子還要掏刀,紫嫣然然冰冷的劍鋒已經搭載了東子的脖子上。

就在東子與紫嫣然然交手的同時,小六似乎與東子溝通好了一樣,他揮舞匕首,衝向範昱坤和高瞻。範昱坤本來離小六幾步遠,但是他看到小六目露凶光衝過來,他嚇的一動也不敢動,毫無反抗能力,被小六摟住脖子,用匕首抵住了喉嚨。

高瞻看著紫嫣然然和東子動手,再反應過來,小六已經毫不費力的把範昱坤挾持,範昱坤被勒的喘不過氣,他感覺脖子上的匕首冰涼涼的,慢慢的刺入皮膚。小六見東子竟然被紫嫣然然拿住,他摟著範昱坤往後退,範昱坤嚇的雙腿發軟,臉色如紙,不敢有絲毫的掙紮。

高瞻見雙方翻臉竟然這麼快,毫無預兆,他見紫嫣然然已經製服東子,他連忙撿起地上的手槍,瞄著小六。高瞻沒用過手槍,他看電影和遊戲裏開槍好像很簡單,現在沉甸甸的手槍在他手裏,他也不知道扣動扳機,是否就能射出子彈。

小六縮梗藏頭躲在範昱坤後麵,用範昱坤做擋箭牌,高瞻喊道:“操,你小子快把廢物放了,不然老子一槍爆你的頭!老子以前可是玩cs的,槍法絕準!想打你左眼絕不會打你右眼!”

小六用匕首死死抵住範昱坤的喉嚨,他說:“快把我二叔放了!不然我就捅死他!”

高瞻晃頭說:“你先把廢物放了,我就放了你二叔!”

小六說:“去你媽!你先放人!”他十分凶惡,匕首一捅,就刺進了範昱坤的脖子,範昱坤感覺脖子上一陣刺痛,隨後就麻了,有冰冰涼的東西順著脖子流下來,都是他的血水。

高瞻心想,剛才到了開棺的時刻,東子一定想把棺材裏的東西獨吞,所以不顧一切要先製服他們三人。東子想先偷襲紫嫣然然,然後收拾他倆,幸好紫嫣然然身法如電,又早有準備,反而製服了東子。現在雙方各有對方的人質,形勢僵持不下。高瞻心急自己沒有用過槍,弄不好會一槍射在範昱坤身上,那就完蛋了。

高瞻舉著槍,罵道:“我操你媽,你快把廢物放了,如果你傷他一根毫毛,我肯定斃了你!”

小六雙眼通紅,他匕首又一用力,刺進範昱坤的脖子,他喊道:“操你媽!我現在就捅他!你能把我怎麼樣?!你快放下槍!放了我二叔!”

高瞻一看小六真的瘋狂了,這人一看就是倔脾氣,不要命的主兒,如果把小六逼紅眼了,真能給範昱坤的喉嚨割開。紫嫣然然雖然身份不凡,但是她也沒遇見過這種情況,隻是穩穩製住東子。高瞻說:“我說,咱們都是來發財的,沒必要弄個魚死網破,咱們就談個條件吧!”高瞻說完話,他轉身扭動石棺上的凸起,向一邊扭到了底。高瞻想東子三人是為了棺中之物而來,不如先看一看棺中究竟有什麼東西,再做打算。

三座石棺裏發出咯嗒嗒的響聲,有機構傳動,三座石棺都發出哢的一聲,兩側石棺的棺蓋緩緩打開,中間的高大石棺沒有動。高瞻說:“咱們看了寶貝,商量一下怎麼分,化幹戈為玉帛,和氣生財!你要是敢動他,我就崩了你倆,一條命換兩條命!我把你們腦袋都砍下來!要麼你倆死在這裏,要麼一起發財,你自己掂量著辦!”他用眼角掃視石棺裏有何東西。

小六緊張的挾持範昱坤,他看著東子,想看東子的意思。東子見高瞻扭動石棺上的機括,他臉色突變,十分緊張。

這時東子開口:“好商量,一切都好商量!”

紫嫣然然凝目對小六說:“快放了他!”

小六吼道:“要放你們就先放了我二叔!”

高瞻說:“去你媽的,剛才你們先動手,我怎麼信你們?我要是放了人,你們不放怎麼辦?”東子對小六使了個眼色,說:“放了他!”

小六鬆開範昱坤,但是匕首仍然頂在範昱坤的後心上。紫嫣然然也把古劍放下,東子高舉雙手說:“剛才我也沒想傷害你們,你們不要誤會。”

高瞻用手槍瞄準東子,說:“別再有花花腸子了,不然別怪老子心狠手黑!千年的僵屍老子該下手還是下手!”他向範昱坤使了眼色,範昱坤才緊張的走過來,他雙腿發抖連步子都邁不開。

東子立刻後退,遠遠的看著石棺,三具石棺裏機關轉動,兩側石棺緩緩打開。房間裏局勢複雜,範昱坤、高瞻等人都很緊張,紫嫣然然持劍而立,看著兩旁的石棺。高瞻緊盯著東子和小六,謹防他們再搞鬼,他搖頭晃腦問:“現在你倆也不用裝了,你們是盜墓賊吧?這石棺裏的人是什麼人?你們究竟找什麼東西?”

東子臉色凝重,說:“先別說這些了,咱們先活命再說吧!”

高瞻瞪眼說:“你胡說什麼?!”

東子說:“剛才你觸發了機關,咱們能不能活著離開這裏還是未知數。”

高瞻一愣,東子拿出來的東西與石棺上的卡槽完全吻合,他覺得就像用鑰匙開鎖一樣把石棺打開,難道還有其它情況?高瞻將天陽羅盤交給範昱坤,範昱坤看到羅盤指針左右搖擺,指著兩側的石棺,不知道這兩座石棺裏究竟藏著什麼東西。

眾人看著三座石棺,房間裏氣氛越來越緊張,紫嫣然然一手提劍,一手從包裏取出黃紙符,兩旁的石棺打開,一股霧氣從石棺裏飄出,好像裏麵的溫度很低,範昱坤等人看到兩座石棺裏彎曲著躺著兩個人形怪物。

這兩個怪物表皮像幹枯的樹皮,爪子鋒利,都閉著眼,像標本一樣一動不動。範昱坤、高瞻、東子和小六嚇了一跳,他們都被這模樣恐怖的怪物嚇住了。高瞻調轉槍口,瞄著石棺裏的怪物,此刻棺材裏的東西要比東子和小六危險許多。

眾人都往後退,在昏暗的房間裏看到這兩個東西,實在陰森。隻有紫嫣然然持劍而立,凝目站在石棺前,但石棺裏的怪物並沒有動,好像是死的。範昱坤緊張的端著天陽羅盤,他看到石棺中陰氣很重,不知道是否從兩個怪物身上發出來的,還是其它東西發出的。他想不通,為什麼石棺中會躺著這兩個怪物,而不是金銀玉石等葬品。

這時隻聽石棺裏嘩啦啦響動,就好像是水聲,範昱坤和高瞻一愣,石棺裏怎麼會發出這種聲音?突然從石棺裏爬出一樣東西,高瞻一看,嚇的魂不附體,原來是一隻黑色的蟲子從石棺裏爬出來。

這種黑色甲蟲正是高瞻被金佛攝住魂魄見到幻像時見到的黑甲蟲,高瞻瞪著眼珠,說:“我操!怎麼有這蟲子!”石棺裏嘩啦啦爬出一大片黑蟲子,向潮水一般湧向眾人。

黑色甲蟲爬出棺材,就湧向紫嫣然然,紫嫣然然悄然後退,甲蟲黑壓壓的爬上來,紫嫣然然揮舞古劍,她劍法輕快精妙,用劍尖將靠近的甲蟲一一刺死。紫嫣然然說:“這是屍蟲,有毒,不要被它們咬到!”

黑甲蟲似乎很畏懼古劍上的力量,紛紛避開,都湧向範昱坤等人。高瞻看到屍蟲們爬過來,他嚇的頭發倒立,他想起幻景中甲蟲爬進他的身體裏,不由得全身發癢,他連忙抬起手槍就向地上的黑蟲子亂射,他射了兩槍,隻打死了兩隻蟲子,黑壓壓的蟲子都湧上來。範昱坤和高瞻嚇的忙往後退,範昱坤一慌,手一哆嗦,把天陽羅盤掉在地上,黑色甲蟲似乎對天陽羅盤也很畏懼,晃動著觸角不敢前進。

紫嫣然然從包中取出一個小瓷瓶,扔向範昱坤,她說:“瓶裏麵的藥粉可以驅趕屍蟲!”

範昱坤伸手去接,但是他手忙腳亂沒接到。高瞻一伸手接住小瓶子,他打開瓶子,裏麵裝著灰色藥粉,氣味刺鼻,高瞻把藥粉繞著二人腳邊倒了一個圈子,屍蟲衝到範昱坤和高瞻身前,停在藥粉前,紛紛在範昱坤和高瞻腳下繞圈,又爬向東子和小六。高瞻看著腳下密密麻麻的屍蟲,他嚇的額頭流汗,一點聲也不敢出。

高瞻和範昱坤看到地上一片黑壓壓的屍蟲像潮水一樣湧過去,屍蟲都放棄他倆了,高瞻才長出一口氣。這時東子和小六突然一轉身,衝進了通道裏。高瞻一想,原來東子和小六就等待著混亂時機逃走!這些屍蟲弄的眾人驚慌失措,東子二人就趁機逃走。高瞻破口大罵,抬槍向通道裏開了一槍,他再想追,就看見東子和小六帶著黑壓壓的一片屍蟲在黑乎乎的通道裏不見了。

高瞻喘著粗氣說:“哼!諒那倆家夥跑也跑不了多遠!他們肯定都被屍蟲吃了!咱們先開棺取寶!別讓摸金校尉叔叔失望!”

範昱坤驚魂未定,他一轉身,就看見兩側石棺裏的怪物都爬起來!這兩個怪物從石棺裏站起來,都有兩米多高,身體枯瘦,模樣恐怖。高瞻緊張的說:“我操!這是什麼妖怪啊?!”

紫嫣然然說:“屍猴!”

高瞻舉起手槍,慌張的問:“屍猴?!這是什麼猴?是猴子變異啦?”

紫嫣然然說:“這是山中妖怪的一種,師伯說這東西對陰氣特別敏感,所以古代有人用屍猴來尋找地下的墓穴。”

高瞻說:“操!死後把屍猴當做陪葬品,這墓真是奇葩!”

範昱坤緊張的說:“難道摸金校尉訓練屍猴,讓它們尋找地下的墓穴嗎?”

高瞻瞄著屍猴說:“原來摸金校尉是耍猴的!我看這兩隻怪猴不太友善啊,它們是不是餓了?”高瞻向屍猴的腦袋開了一槍,這一槍打的很歪,屍猴一動不動看著他們,高瞻一槍打到一邊去了,高瞻很尷尬,說:“我以為它會動的,打的是移動靶。”

房間裏火光搖動,屍猴動了動嘴,露出尖利獠牙,範昱坤看著屍猴,覺得這生物實在是恐怖。兩隻屍猴突然一竄,跳向眾人。它們不動的時候似乎有氣無力,很笨拙,但是這一動快如閃電,十分敏捷,紫嫣然然也動了,她一劍刺向前麵的屍猴,那隻屍猴好像跟人學會了廝打之術,轉身伸爪抓紫嫣然然的古劍,綠血飄散,屍猴的一隻手爪被古劍切斷。

屍猴發出怪叫,房間裏陰氣逼人,高瞻和範昱坤看到另一隻屍猴張著雙臂撲向他們,他倆嚇的魂不附體,高瞻抬槍就射,這一槍打在屍猴的肩膀上,打了一個黑洞,屍猴稍微動了動,竟然沒有什麼事,繼續凶悍的衝過來。

屍猴瘋狂的衝過來,直撲範昱坤,範昱坤嚇的不知道躲避,高瞻拉著範昱坤往一旁跑,屍猴動作敏捷,轉眼就追上範昱坤二人,它掄起爪子抓範昱坤,範昱坤一個趔趄摔倒在地,躲過了屍猴的鋒利尖爪。

屍猴撲向地上的範昱坤,範昱坤在地上無法躲避,這時高瞻蹦了起來,橫身雙腿橫踹,雙腳都蹬在了屍猴身上,高瞻在空中把屍猴蹬飛出去。

高瞻踢飛了屍猴,他重重摔在地上,他一手捂著腰,呲牙咧嘴的說:“……哎呦……我的老腰啊,要散架了……”他抬頭看到屍猴一骨碌起身了,他抬槍就射,高瞻不管三七二十一連續開槍,隻有一槍打在屍猴的腳踝上,那屍猴似乎跳不起來了,它一瘸一拐的,索性爬過來。高瞻還不停扣動扳機,才發現子彈打光了。

範昱坤用力拉起高瞻,二人一瘸一拐的圍著三座石棺與那之屍猴繞圈子,這時響起一聲怪叫,紫嫣然然一劍刺進另一隻屍猴的肚子,那屍猴捂著肚子,踉踉蹌蹌往後逃。紫嫣然然立眉提劍,攔住了追範昱坤和高瞻的屍猴。那隻屍猴突然神情古怪,直往後退,高瞻說:“還好這東西害怕女俠!女俠你也會馴獸?!”

但範昱坤覺得屍猴後退似乎並不是最懼怕紫嫣然然,它的小眼珠盯著中央的大棺材,它是非常懼怕大石棺之中的東西。

範昱坤覺得大石棺很古怪,兩隻屍猴都受了傷,它們不敢向範昱坤三人輕舉妄動,而且對石棺也很畏懼,變的很怪僻。就在這時,通道中突然爬出來一片黑乎乎的甲蟲,正是剛才爬走的屍蟲,這些屍蟲四散奔逃,好像遇到克星了一樣。

範昱坤剛剛喘了口氣,他見追蹤東子和小六的屍蟲竟然回來了,嚇的頭發直立。他倆覺得莫名其妙!這些屍蟲為什麼會這樣?難道東子和小六都已經被屍蟲吃掉了?高瞻連忙掏出紫嫣然然給他們的藥瓶,幸好剛才他跳起來那一下沒有摔碎,他看了看,藥粉已經用了不少,紫嫣然然說:“直接倒在身上!”高瞻說:“對!”他連忙將藥粉倒在他和範昱坤的雙腳上,以防屍蟲靠近。

屍蟲爬回房間,但是似乎也畏懼中央的石棺,它們都爬到房間角落裏,範昱坤心中奇怪:剛剛還不是這樣,屍蟲和屍猴從兩側石棺中爬出來後還攻擊眾人,現在卻都非常驚恐,好像遇到了最害怕的事物,範昱坤看了看中央石棺,棺蓋竟然緩緩打開了。

剛才隻是兩側的石棺打開,中央的高大石棺並沒有動,誰也不知道中央高大石棺這時悄悄打開了。

這時通道裏又傳來一陣腳步聲,範昱坤驚訝的看到東子和小六又慌張的跑回來!範昱坤和高瞻蒙了,東子和小六這兩個家夥剛剛趁亂逃走,怎麼逃回來了?

東子和小六臉色驚恐,他倆十分慌張,好像後麵跟著可怕的東西。高瞻說:“他們怎麼沒死?!還把屍蟲趕回來啦?”

東子和小六進了房間,四周的屍蟲立刻都躲開,不敢靠近東子二人。東子和小六身上有一股辛辣的味道,他倆也塗抹了東西,範昱坤才恍然大悟,原來東子二人身上也有驅除屍蟲的藥,所以他們並不怕屍蟲。

房間裏眾人彼此對視,此時情況特殊,房間裏不隻是有妖怪,還有敵人,局勢很複雜。高瞻手中的槍雖然沒有子彈,但是他仍然用槍瞄準東子,說:“操!你們還跑回來了!好,老子正要抓你們,老子崩了你們!”

東子臉色暗青,他看了看房間裏的屍猴,緊張的說:“外麵有鬼!”

高瞻說:“你們搞什麼鬼,這裏也有鬼!”小六看著兩隻屍猴,他神色驚恐,東子看到中央石棺打開一條縫,他臉色頓變,露出更害怕的表情。

紫嫣然然提劍傲然問:“外麵有什麼東西?!”

東子說:“外麵有怪物!”範昱坤和高瞻緊張的盯著通道,看東子和小六的樣子,他們這次並沒有說謊。這時通道裏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高大人影衝了進來,眾人一看,這東西外形像人,但是腦袋似人非人,像巨大的鼠頭,嘴裏露出尖長的獠牙,兩隻小眼珠冒著綠光,盯著房間裏的眾人。

高瞻一看,驚道:“哎我操!這是什麼東西?!”東子和小六也不知道這怪物的來曆,小六緊張的說:“我們在通道裏沒走多遠,就見到這怪物,我們隻好往回逃,它一直緊追不舍。”

紫嫣然然說:“這是食屍鬼!”

範昱坤緊張的說:“食屍鬼是什麼……”

紫嫣然然說:“食屍鬼喜歡吃屍體,也吃人!在偏僻的鄉下,就會有食屍鬼在墳地裏吃人屍體。”

高瞻說:“難道金佛那裏的屍體還有老三都是被這東西偷吃了?!”

食屍鬼看著眾人,它張開嘴,發出一陣低吼,眼中射出凶光,就好像它與眾人有不共戴天之仇。食屍鬼弓著背,抬起雙爪,範昱坤看到食屍鬼雙爪比屍猴還要粗壯尖長鋒利。範昱坤見房間裏又多了一隻食屍鬼,他更加心驚膽顫,兩隻屍猴的出現就已經很恐怖了,沒想到這時候又出現一隻食屍鬼,這古墓中出現這麼多可怕的妖物。

食屍鬼看著範昱坤等人,它扭頭看著屍猴,發出一聲尖叫,刺的範昱坤高瞻等人雙耳欲聾,食屍鬼張嘴露出尖牙,神情十分猙獰。兩隻屍猴看到食屍鬼闖進了房間,也都神情突變,它們眼中冒出警惕之光,神色凶狠,張嘴呲牙的盯著食屍鬼。

食屍鬼又向屍猴怒吼,它往前緩緩走,一邊盯著兩隻屍猴,一邊看著中央的巨大石棺。兩隻屍猴都爬到石棺前,與食屍鬼對峙,它們好像要保護棺中之物,不讓食屍鬼靠近。範昱坤等人原本十分緊張,見形勢突變,食屍鬼與屍猴好像頗有敵意,範昱坤等人都一動也不敢動,觀察著局勢的變化。

食屍鬼一點點接近石棺,但是它停下腳步,臉色露出一種震驚的神情,似乎也有些恐懼。兩隻屍猴分別爬上兩座石棺,不斷的張牙舞爪恐嚇食屍鬼。

東子看著中央石棺,他緊張的說:“這石棺是怎麼打開的?”

高瞻說:“老子怎麼知道是怎麼打開的?這裏麵有什麼東西?!說!不然老子一槍崩了你!”

東子說:“我也不知道裏麵有什麼,但是一定是非常危險的東西!”

食屍鬼雖然弓著身子,它足有兩米半高,它盯著中央石棺,一旁被紫嫣然然一劍刺中腹部的屍猴忍不住了,從石棺上跳下,猛的撲向食屍鬼,食屍鬼迎著屍猴,它們糾纏在一起,不停廝打。

陰暗的房間裏,範昱坤看到兩個怪物互相撕咬,場麵毛骨悚然,驚心動魄。那隻屍猴力量沒有食屍鬼大,又受了傷,被食屍鬼咬住了脖子,頓時綠血直噴,屍猴想反抗卻無力掙紮,食屍鬼伸爪捏住屍猴的肩膀,用力扯動,硬生生把屍猴的腦袋拽了下來。屍猴的四肢還在亂抓,食屍鬼掏出屍猴的內髒塞進嘴裏大嚼,令人作嘔。

另一隻屍猴看到同伴被食屍鬼吃了,它又怒又怕,在石棺上焦躁不安。範昱坤看著食屍鬼,他發現食屍鬼身上也有傷口,而且也不輕,他很驚訝,這強壯凶殘的食屍鬼又怎麼會受傷呢?

食屍鬼殺了一隻屍猴,它舔了舔嘴角上的血,又走向石棺。剩下的屍猴不停的蹦跳,向食屍鬼發出怪叫,警告食屍鬼不要再靠近。食屍鬼卻露出貪婪凶殘的目光,高瞻低聲說:“我操,這兩隻猴子還知道保護石棺,倒也算是忠誠了。”

東子向小六使了個眼色,他們見範昱坤等人緊盯著食屍鬼,他倆想溜走。他們轉身就跑進通道。高瞻見東子又跑了,食屍鬼在前麵,他又不敢過去,他高呼:“我操!又讓他們跑了!”話音未落,卻見東子和小六都從通道裏飛了出來,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一個人從通道裏走出來,範昱坤一看,他又驚又喜,原來是建軍來了!

東子和小六在地上滾了一圈,他倆被建軍出手擊中,傷的不輕。東子捂著肩膀,他看著建軍,他的臉上露出驚訝和緊張之色。範昱坤和高瞻看到建軍一手拎著散彈槍,一手握著匕首,有些跛腳的走進來,他的衣服有些破爛了,似乎經曆過激烈搏鬥。

小六捂著大腿,鮮血直流觸目驚心,建軍用匕首在他的大腿內側劃開了一道口子。建軍進了房間,四周的屍蟲都湧過來,建軍快步到了東子身邊,踩住了東子的肚子,東子身上的氣味將屍蟲驅散。

東子的肩膀被建軍打脫臼了,他說:“……大哥……你……你是誰……”

建軍表情冰冷,問:“你是誰?這裏有什麼?”

東子說:“……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遊客,陰差陽錯到這裏來的,我也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救救我!不要傷害我!”

東子、小六和食屍鬼進了房間之後,建軍似乎也在通道口,觀察房間裏的局勢,東子和小六想逃走,在黑暗中被建軍狙擊。範昱坤高瞻都知道東子的身份很特別,他對這座古墓肯定有所了解,但是他倆無法探出東子的口供。東子說:“大哥,我真的不認識這地方,你救救我們吧,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報答你!”他看到小六大腿血流不止,再不止血,一定會失血過多而死。

建軍冷漠的說:“我不會問第二遍,你拖延時間,他就沒命了。”範昱坤和高瞻感覺建軍恢複了人擋殺人佛擋誅佛的殺氣,他倆身上升起一股寒意,原來建軍是利用小六進行逼供,讓東子坦白一切。小六臉色發青,嘴唇發白,他捂著大腿,血流了一地。四周的屍蟲雖然害怕他們身上的藥味,但是一聞到血腥味道,都變的瘋狂嗜血,一點點爬過來,靠近小六。小六看到屍蟲爬過來,驚慌乞求說:“……二叔……二叔……快救救我……”

東子苦臉說:“……大哥……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殺了我們也沒用啊……大哥……你真的認錯人了……你……”範昱坤很驚訝,到了這種時刻,東子仍然不說,甚至不顧小六死活。

建軍不說話,隻見他一俯身,匕首寒光一閃,東子大腿上也劃開一道口子,鮮血湧出,頓時染紅了褲子,在地上流淌。建軍翻出東子身上的東西,其中一個小鐵盒裏麵的藥膏與東子小六身上味道一樣,建軍用匕首挑了一點,扔到屍蟲群中,屍蟲全都四散躲避,東子身上帶的藥膏可以驅散古墓中的蛇蟲,是盜墓賊們的必備之物。建軍對範昱坤和高瞻說:“拿上東西走!”

範昱坤看到建軍就像宰雞一樣把東子和小六放血,他嚇的心砰砰直跳,建軍明顯是要讓這兩個人死,而且還是折磨致死。東子也看出建軍的凶悍狠辣,他額頭流下冷汗,說:“……大哥……你……你……”建軍不等東子說完話,照著東子肋部猛踢一腳,東子咳嗽一聲,吐出口血。範昱坤和高瞻好像聽見東子肋骨骨折的聲音。

東子咳嗽幾下,他顯然沒想到範昱坤三人還有這麼凶狠的夥伴,他真的怕建軍了,慌張說:“……我……我說……我說……先……先幫我們……”

建軍又是一腳,這次把東子踢了出去,東子掙紮了好一會兒,四周的屍蟲都圍過來。東子知道屍蟲的可怕,他忙說:“……我說……我說!我們是盜墓的……”

高瞻說:“不見棺材不落淚,讓你說你不說,非要見識了手段才說,你倆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說,這裏究竟是什麼墓?”

東子說:“……這……這裏是一個摸金校尉的墓葬。”範昱坤等人一聽,紫嫣然然說的果然沒錯,這裏安葬的確實是摸金校尉。

“摸金校尉叔叔的品味果然與眾不同,別人都用金銀陪葬,他用屍蟲和屍猴陪葬。”高瞻問:“你們究竟在找什麼?”

東子有些猶豫,說:“……這,我隻知道這棺材裏有珍貴的東西,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清楚。你們也看到了,我們對這裏也不熟悉,否則老三也不會中了埋伏,連性命都丟了。”

高瞻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冒險到這種鬼地方來,你說你不知道棺材裏的陪葬品是什麼,鬼才信!古墓裏之前死的那些人,你也認識他們吧?”

“其實我們是這一分支的,我算得上是這位葬者的後代,有血緣關係。”東子說:“我聽祖輩說過這位先祖有個墓穴,墓穴中有重要的物品,我就帶著隊伍尋找這古墓。”

範昱坤這才明白,為什麼小六看到東子拿出開啟石棺的器件的時候也很驚訝,東子對他的同伴也有所保留,做這一行就算是同伴也不能完全相信。這也解釋了東子等人似乎對這古墓有些了解,但又不甚了解。

“關於先祖的埋葬地,一直有很多說法、很多推測,有很多可能地點,不隻是我,我這一脈的很多家族都在尋找,幾百年前就在找了。”東子說:“根據祖輩們留下來的記載和推斷我們一處一處排查,這次我們隊伍分為兩隊,分別在兩個地方尋找,這邊的人這次找到了與眾不同的古墓,就通知了我,果然就在這裏。可惜我們來到這,他們都已經死了。”

範昱坤看了看高瞻,他們四人是從盜洞的斷層裏進入古墓,東子三人則是職業盜墓賊,他們可能是從之前的盜墓賊留下的通道進來的。高瞻說:“操,你痛痛快快的把知道的都說出來!這大棺材裏究竟有什麼寶貝?以至於剛才讓你想要獨吞,突然動手幹掉我們,見都不想讓我們見一眼!”

東子一陣咳嗽,他呼吸越來越虛弱,說:“剛才我真的不是要對你們動手,我隻是想挾持你們。墓中的先祖是摸金校尉的後人,也是傳人,那時朝廷雖然已經沒有摸金校尉這一特殊行當,但是他那一門仍然延續摸金校尉的行為準則,手法,規矩,你們不知道,摸金校尉的墓中機關更加可怕……”

高瞻搖頭晃腦說:“操!你別嚇唬老子!老子嚇大的!除了金佛,這古墓裏好像沒有什麼機關啊!”

東子反問:“你們不覺得這古墓很奇怪嗎?”

高瞻說:“你還別說,這座古墓是他媽挺怪的,別人都是風光大葬,葬在風水好、景色美的地方,這座古墓卻埋在深山溝子裏,不好找,墓裏空蕩蕩的,什麼陪葬品也沒有,也不像是墳墓。死者是不是一個賭鬼,把家產都輸光啦?”範昱坤覺得這裏很奇怪,並不是通常意義上的墳墓,太簡陋和古怪。

東子說:“這座古墓是我族人流傳下來的傳說之一,石棺中的先祖做挖墳掘墓的行當,早就看透生死,無論是帝王還是百姓,生前富有死後風光大葬,也難道被挖墳掘墓的命運,他建造這座墓,是準備留下東西給摸金校尉一門的後輩們來取的,所以才會選擇埋藏到這裏,設計成這種樣式。”

高瞻說:“你是說這裏更像是一個保險庫?”

東子點頭說:“關於先祖的詳細身份,我也不得而知。我隻知道傳說中有這麼一座墳墓,為什麼會是這樣,裏麵究竟有什麼東西,東西留給誰,我都不知道。戰火連綿世事紛亂,關於先祖和墳墓的很多信息都流失了,流傳下來的信息越來越少,很多都是老人們的推論。我們隻能根據傳說中的線索尋找這座古墓。”

東子接著說:“古墓的特殊之處不僅是地點隱蔽,而且沒有滿布機關。墓中之所以沒有太多機關,就是因為先祖是準備讓後人取物的,所以隻設置了少數的機關,比如迷魂佛。迷魂佛是我聽長輩們說的,迷魂佛這種陰森恐怖的機關可以殺死很多入侵者,還有那吃掉屍體的妖怪,是先祖留下來護墓的,消滅外人,而摸金校尉的後人自會有應對這些機關的辦法。否則以摸金校尉的技術,這座古墓中設置層層機關,我們絕不會這麼輕易進來。”

東子說:“我們雖然來到這裏,在外麵沒有遇到致命的機關,但不說明這座古墓裏沒有真正的毀滅性機關。真正開棺的時候,則需要專門設計的特殊鑰匙,這鑰匙由摸金校尉一代一代傳承下來。如果沒有開棺的鑰匙而破壞棺材,就會觸發真正致命的機關。如果這裏的毀滅機關發動,大家都要慘死。”

高瞻說:“這麼說,開棺用的鑰匙就是身份證嗎?”

東子點頭說:“隻有用這鑰匙才能打開棺材,證明是摸金校尉的後代開棺,否則機關發動,古墓裏的人都得死無全屍!”

範昱坤一聽,他看著陰森的古墓,背後冷汗直冒。這黑暗沉寂的古墓中原來還有這麼恐怖的機關,十分凶險,稍有不慎就會引發滅頂之災。

高瞻說:“還好你有鑰匙,不然還真不好玩了,你也夠陰險,自己藏著鑰匙沒有告訴其他人。”

東子說:“這鑰匙是我祖上傳下來的,當然不會告訴別人。我是隊伍的首領,按照血脈關係,也隻有我才算是這一支摸金校尉的後代。”範昱坤和高瞻知道東子的想法,如果有別的隊伍先發現古墓搶奪秘寶,他們沒有鑰匙,會丟掉性命,這樣一來就沒有人能與東子爭奪古墓中的寶貝。

東子臉色難看,說:“但是這棺材裏還有蹊蹺。雖然我有鑰匙,但不要低估古人的智慧,石棺上的鎖上還有一道機關,如果用鑰匙的方法不對,也會啟動機關,考驗開棺的人是不是摸金校尉的後代。”

東子咳嗽一聲,接著說:“我雖然有鑰匙,但是並不知道如何開鎖,唯恐觸發機關,所以一直猶豫不決……”

高瞻說:“操,難道用鑰匙開鎖也有講究?你怎麼不早說!你想挾持住我們,讓我們去試驗……都他媽怪你!不然也放不出這些妖怪!”

範昱坤這才想明白,怪不得兩側的石棺裏沒有金銀珠寶等陪葬品,存放的是恐怖的怪物,這是墓主設計的,開棺的方法不對,就會遇見這些怪物。原來是高瞻貿然開棺,扭錯了機括,把屍蟲和屍猴放了出來!東子和小六見勢不好,想趁機逃走。

東子緊張的說:“如果我有摸金校尉門人的本事,有摸金符,自然能對付這些妖怪,然後再開棺,可是那些法術早就失傳了。”他盯著中央石棺問:“你們是怎麼開棺的?”

高瞻看了看中央石棺上的鑰匙,已經轉了方向,不知是誰扭的,鑰匙上還缺了一塊。房間裏沒有人去扭動鑰匙,高瞻一想,剛才他開槍打屍猴,屍猴就在石棺前,他胡亂開槍沒有打中屍猴,可能打中了深槽上的鑰匙邊,陰差陽錯的轉動到了另一個方向。

高瞻說:“操,古代有金針刺穴,哥現在是子彈開棺,有沒有這麼帥氣啊!”

東子說:“……我……我全都說了……放……放過我……”

建軍扔了一條繃帶,東子立刻用繃帶勒住大腿根止住大出血,然後他用剩下的繃帶給小六止血,他倆呼吸虛弱,一動不動的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