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8章(3 / 3)

“大小姐,這裏是韓家,我一個婢女在花園中舞刀弄劍的成何體統?”小圓微笑著搖搖頭。

“那怎麼辦?難道還要到荒山野嶺中去學劍嗎?”韓萱的雙眉不由微微皺起。

“大小姐真是冰雪聰明,要學劍當然是要去人跡罕至的荒山野嶺,出了白光城,往北走大約半個時辰就到達了北部山脈,那裏十分安靜又人煙稀少,是學劍的好地方。如果大小姐願意,我們明天一早就去那裏,隻要堅持練劍,大小姐一定會有所成就的。”

“好。”韓萱眉頭舒展,點點頭。所謂滴水穿石,聚沙成塔。隻要恒心和毅力,世上絕對沒有她韓萱辦不到的事情。

次日清晨,當第一縷晨暉劃破天際的時候,韓萱就早早的起床了,穿了件便於練劍的白色勁裝,將長長的青絲利落的盤起。帶了點幹糧和水,她拉起了小圓的手,一起離開了韓家大宅。

兩人一起出了白光城,然後向北走了大約半個時辰,終於趕到了北部山脈。

北部山脈正如小圓所說的那樣,是人跡罕至的練劍的好地方。小圓將手中的長劍抬起,身形閃動,隨風舞劍,看著小圓像隨風飄蕩的落花一樣的輕靈身影,韓萱終於明白為什麼劍術是韓家巫術的啟蒙,因為隻要在劍術上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才可以學習之後的縱風術,一個人如果能夠自由的操縱像風這樣大自然的力量,那麼普天之下還有她不能夠辦到的事情嗎?

“讓我試試。”韓萱微微一笑,她已經整整看了三遍了,同樣的招式看了三遍,再加上看了好幾天的功法,她應該也可以舞出那樣的招式。

韓萱從小圓的手中接過長劍,腦中回想著小圓剛才舞劍的身影,隨風舞動,此刻樹上落葉翩翩,隨劍搖曳,似夢似幻。

小圓的眼睛不由再度睜大,她家大小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天賦了,如果一直如此大小姐一定可以成為武林高手,甚至是成為出色的巫女也不再是夢想。

山脈之中,一個穿著青色衣袍的男子,身後背著一個大大的竹製籮筐,艱難的在山脈中行走,不時攀爬上陡峭的山崖,從懸崖之壁才采下了一株株珍貴的藥材,放於身後的籮筐之中。

突然之間,在不遠處一抹輕靈的白色身影出現在了視線之中,白色的緊身衣將少女美好的身形包裹其中,雖然頭發隻是簡單的盤於腦後,但是仍不減少女絕美的風采。

少女手中舞動著一把長劍,雖然舞動極美,但是略顯生澀,片片樹葉隨劍飛舞,舞劍的白衣少女看起來就好似錯落人間的仙子。

青袍男子的腳不由自主的向著少女走去,可是當他走進了白衣少女的時候,不由愣住了,因為此刻他已經看清了少女的容貌,這個像仙子一般的少女竟然是那個韓家有名的廢物小姐韓萱,就是那個他不惜與之悔棄婚約的韓家大小姐韓萱。

可是當他還沒有任何反應的時候,坐在一旁的一塊石頭之上的小圓突然站了起來,看著呆滯原地背著籮筐的青袍男子驚訝的叫了起來:“北堂少爺!”

什麼?聽到北堂少爺這四個字,舞劍少女身影閃動,立刻停了下來。在這個世界上北堂本就是罕見的複姓,而小圓認識的可以稱之為北堂少爺的男人恐怕就隻有神醫世家的少主,也就是神醫世家唯一的子嗣——北堂飛寧。

番外之巫女八 再見段齊凱

韓萱將手中長劍放入劍鞘之中,然後抬眸看著離自己十米之外的男子,男子穿著青色的衣袍,背後背著一個竹製的籮筐。

這是一個長得仙風道骨的男子,不僅有著俊朗的外貌和高大的身材,而且有著獨特的風采,長長的黑色頭發隻是用一根青色的絲帶隨意的綁著,有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

這般出色的男子難怪會引起韓萱、韓芸兩姐妹的爭奪。韓萱在心裏默默的歎息了一聲,不管北堂飛寧如何的優秀對她來說也不過是毫不相幹的陌生人,她是和以前的韓家大小姐完全不同的另外一個人,她並不想為了一個無聊的男人而引起不必要的紛爭。

“北堂公子,你好。”韓萱態度清冷,神色平靜的說道。

咦?為什麼韓萱會稱呼他為北堂公子?以前她一向直接稱他為飛寧,而且是用那種不可一世的傲慢態度,為什麼現在的韓萱像是一個截然不同的陌生人?

“萱兒,你怎麼了?”飛寧站在原地擔憂的問道,眼神中竟然有著一絲莫名的關懷。

“大小姐失憶了,難道北堂少爺不知道嗎?或者是二小姐沒有告訴北堂少爺?”一旁的小圓突然語氣古怪的說了起來,以前她雖然她不怎麼喜歡那個廢物大小姐,可是她更討厭那個被所有人稱之為善良,其實卻裝模作樣的二小姐。

不過現在的大小姐她真的是越看越順眼了,和以前那個驕橫跋扈的大小姐判若兩人。

“原來失憶了。”北堂飛寧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難怪那天之後你就沒有再來找過我。”

麵對韓萱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個和他從小就要婚約的女子,應該是他用盡一生來嗬護的愛人,可是他卻越來越受不了這個驕橫跋扈,刁蠻任性的大小姐,所以當韓芸向他告白的時候,他才會企圖利用韓芸來逃避她,而他也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愛韓芸。也許在他的內心深處還有一絲嘲諷,他想看看這個不可一世的女人到底會成為一個怎樣差勁的護國巫女?

“北堂公子,無論你以前和我發生過些什麼,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我都已經遺忘了,我也不會再度想起,我們以後就成為和平相處的親戚吧!”韓萱目光看向遠方的天空,語氣平靜的說道。

突然遠方的樹林傳來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不久之後一個一身戎裝的男子踉踉蹌蹌走了過來,他的全身都是刀傷和劍傷以及很多的鮮血,而且更要命的是他流淌下來的鮮血好像是黑色的,來到了這附近之後,體力用盡的他跌落在地,陷入了昏迷。

感覺身影有幾分熟悉,韓萱皺著眉頭緩步走進了戎裝男子,蹲下身子拿著手絹輕輕的擦拭了一下男子滿是汙泥和血跡的臉龐,一張熟悉的容顏展現在了韓萱的麵前。

如果不是緊緊得克製住了自己的神智,她幾乎要大聲的呼喊出他的名字——段齊凱。

韓萱立刻站立了起來,慌忙的奔向了不遠處的北堂飛寧,踉踉蹌蹌之下跌落了他的懷中,她也不顧男女之嫌,急切的拉起了他的手,有些激動的說道:“北堂公子,你是神醫對不對?你快點救救他!”

北堂飛寧是神醫世家的少主,也是神醫世家唯一的傳人,那麼他一定有擁有很高的醫術,他一定可以救活齊凱的。

看著有些冒冒失失和剛才判若兩人的韓萱,飛寧並沒有掙脫她的小手,而是微微皺眉:“萱兒,你認識這個男人?”

什麼?韓萱心中暗暗驚了一下,她該怎麼說呢?告訴北堂飛寧,她認識齊凱,她和齊凱都是從另外一個世界穿越過來的,如果他相信,那麼不就證明她是冒名頂替的韓家大小姐,韓家即使不將她送官查辦,也會將她趕出韓家,如果她離開了韓家,那麼穿越術她還要跟誰去學?她還怎麼和齊凱一起返回曾經的世界?

如果他不信,那麼她的下場,估計是被送進瘋人塔,學巫術也變成了不切實際的夢想。

“不,不認識。”韓萱輕輕的搖搖頭,不安的說道:“隻是我第一次看到這麼血腥的畫麵,這麼可憐的人,不由想起北堂公子是懸壺濟世的神醫,更何況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所以北堂公子你就救救他吧!”

“好。”北堂飛寧輕輕的點點頭,他怎麼不知道原來萱兒竟然這麼的善良?一時之間她覺得萱兒極為的可愛,不是因為絕美的容顏,而是因為她善良的個性。

飛寧來到了受傷昏迷的男子身邊,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銀針查看了一下,然後鄭重的說道:“他的傷口有毒,我要先緊急處理一下。”

然後他取下了身後的籮筐,在這個籮筐裏除了剛剛采下的藥材之外,還有一個醫藥箱,他是因為有備無患才帶著的,現在正好可以用上。

脫下男子身上的戎裝,拿出小刀將男子身上的黑血放出,然後拿出了一個白色的瓷瓶,將裏麵的白色藥粉倒進了男子的傷口之中,然後回過頭對韓萱說道:“萱兒,包紮傷口這種事情就交給就給身為女孩子的你了。”

身後的韓萱點點頭,想到自己的手絹在擦拭齊凱臉龐的時候已經弄髒了,於是利落的脫下外衣,隻剩下白色內衣,然後用劍將外衣的兩個衣袖撕下,分別將齊凱的傷口包紮了起來,然後再將外衣穿上,不過她此刻的衣著倒是有些不倫不類了。

做完這些,韓萱對著身邊的飛寧問道:“北堂公子,這樣就可以了嗎?他什麼時候可以醒來呢?”

“剛才隻是做了緊急的處理,如果要完全康複,那還要配合吃藥治療,隻可惜我們現在不知道他的家在哪裏,否則應該讓他回家好好治療,不過看他的打扮好像是個兵士,難道是附近兵營的?”飛寧皺眉說道,然後取出紙筆寫下了一張藥方。等這個男人醒來他就將這張藥方交給他,他和萱兒能做的都已經做過了。

番外之巫女九 成為我的新娘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之後,受傷昏迷的男子緩緩睜開了眼睛,他第一眼就看見一身白衣的韓萱,不過她此刻的穿著還真有些不倫不類,古代的服裝什麼時候有無袖的緊身衣了?

“這位大哥,你終於醒了,不知道你是?”在齊凱沒有開口之前,韓萱首先開口了,她蹲在地上平靜的看著躺在地上的齊凱,忽然對他眨了眨眼睛,暗示他不要隨便亂說話。

段齊凱是一個極度聰明的人,聽見韓萱的問話,以及她奇怪的表情,已經明白了基本的道理,韓萱不希望她身邊的一男一女知道,齊凱認識韓萱。

“在下是兵營的士兵,因為北方戎狄偷襲我大靜皇朝邊境,所以將軍將一封信交於我讓我一路快馬加鞭,日夜兼程趕回都城,不過在一路上受到敵人的暗襲,幸好得到幾位的救助,真的非常感謝。”齊凱艱難的支撐著坐了起來,緩緩的說道。

他也真是倒黴,當他穿越醒來之後,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兵荒馬亂的戰場,而身上的黑色西裝早已在戰爭中破碎,還沾染了很多的血跡,一個將軍給了他一套戎裝,還將一封信交給了他,讓他快馬加鞭趕回都城。沒想到這三天裏竟然遭到了敵國殺手的偷襲,在他舍棄馬匹逃入這片山脈的時候,終於體力不支倒在了這裏,沒想到竟然遇到了韓萱,不知道穿越之後,她生活得如何?

北堂飛寧走過來彎下腰,將手中的藥方放於齊凱的身上:“雖然你已經沒有了生命的危險,但是還是要配合藥物治療才可以得到完全的康複。”

“北堂公子,你這是……”蹲在地上的韓萱突然轉過頭來看著一臉平靜的北堂飛寧,她雙眉微皺道:“他受這麼重的傷,你難道要棄他於不顧嗎?”

“他的身上還有重要的使命。”北堂飛寧冷冷的開口,他的心裏突然有一種極度的不舒服,為什麼萱兒要對這個陌生的男子這麼好?

“沒有關係,那位將軍對我有救命之恩,所以我一定要將這封信交於兵部,我會再來回來找你的,你住在哪裏?”齊凱艱難的笑了笑,看著韓萱的雙眼有著久違的安心。

“我是白光城韓家的大小姐韓萱。”韓萱看著齊凱的眼神有些濕潤,但是強忍著不讓自己流下淚水。但是強忍之下還是有著一絲淚珠滑落。

齊凱艱難的抬起自己的手,笨拙的擦拭著韓萱臉上的淚痕:“傻瓜,有什麼好哭的,能活著就已經是最好的事情了,我一定會再回來找你的。”

“嗯。”麵對齊凱的關懷,韓萱破涕而笑的點點頭。

齊凱將手中的藥方折好,然後放進了衣袋之中。當他艱難的支撐著站立起來的時候,一旁的飛寧從衣袋裏拿出了十兩銀子遞給了齊凱:“這些錢那拿著作為路費和藥費,希望你一路平安。”

齊凱沒有拒絕,接過了銀子微微一笑:“謝謝了,那麼我也該走了,再見。”

他艱難的站立著,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依舊恍然的韓萱,然後一轉身蹌蹌蹌蹌的離開了,他的身上還負有重要的使命,所以現在的他隻能選擇離開,但是他一定還會回來的。

看到韓萱成為了韓家的大小姐,她現在生活的這麼好,他真的很欣慰,無論將來是否可以離開這個陌生的世界,是否可以回到曾經的世界,他都要帶著韓萱一起度過。

真的很可笑,不是嗎?他和她相遇隻有短暫的幾分鍾,可是他們都已經把彼此當作了人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望著齊凱遠去的背影,韓萱的眼中流下了一行清淚心裏默默的想到:齊凱,我等著你,我們一定會再見的,一定!

片刻的沉默之後,韓萱平靜的開口道:“北堂公子,我們要走了。”

飛寧抬頭看了看此刻的天空,然後凝視著韓萱道:“時間也不早了,我需要的藥材也采完了,我和你們一起走吧,正好我也有事想拜訪一下韓老夫人。”

韓萱點點頭,然後默默的向南走去,飛寧快步的和韓萱並肩而走,而小圓也緊跟在後。

三人一行走了半個時辰左右,終於在黃昏來臨之前,趕回了白光城。當三人踏進韓家大宅之後,穿過庭院,來到了大廳,此刻大廳之中人已齊聚,韓老夫人在大廳的椅子上正中而坐,在她的右邊是韓夫人,而韓芸和韓庭也正好站在大廳之中。

韓老夫人正拿著一杯茶杯慢慢品飲,看見韓萱和飛寧進來,不由將手中茶杯放於桌上,微微一笑道:“飛寧,你怎麼和萱兒一起回來了?既然來了就一起留下吃晚飯吧,正好我也想和你談談你的芸兒的婚事。”

聽到韓老夫人的話,韓芸的臉上有一絲淡淡的紅暈浮現。

飛寧的眼中有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鬱悶,他定了定心神說道:“韓老夫人,飛寧有一事相求。”

“飛寧,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韓老夫人依然微笑道。

“飛寧記得在我很小的時候,曾經答應過韓叔叔一件事情,那就是長大之後要娶萱兒為新娘,可是後來萱兒變得越來越驕橫跋扈,刁蠻任性,所以我才會在後來要解除和萱兒的婚約,沒想到萱兒就因為在和我的爭執之下,獨自離開,當時小圓追了出去,可是卻看見萱兒墜崖跳入大海,而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一個人隻有在真正失去的時候才知道後悔,我也明白了我真正所愛的人隻有萱兒一個,如今看到萱兒能夠化險為夷,我真的非常的欣慰,我已經錯過了一次,不想再錯第二次,我希望韓老夫人能夠答應,讓萱兒成為我的新娘,這樣也可以告慰韓叔叔的在天之靈。”飛寧看著韓老夫人認真的說道,當他再度見到失憶之後的萱兒,他的心不僅一次的震撼著,有一種情竇初開的震撼,他喜歡這個女孩子,喜歡這個不再驕橫跋扈,不再刁蠻任性,喜歡這個震撼心靈的全新的女孩子。

番外之巫女大結局 哥哥瘋了

聽到飛寧的話,所有的神情都變了,在高高在座韓老夫人還沒有反應的時候,韓芸不由淚如雨下,此刻的她已不能再保持沉默了,她態度淒厲的對著北堂飛寧喊道:“飛寧,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明明說過,比起姐姐來你更希望我成為你的妻子,你明明說過你討厭姐姐驕蠻的個性,為什麼現在你要說出這樣的話?為什麼你要這樣殘忍的對待我?你明明知道你是我一生最愛的男人,也是唯一所愛的男人!”

看著韓芸這麼淒慘悲切的樣子,飛寧的心劃過了一絲痛楚,如果可以他並不想傷害韓芸,可是他從來都沒有喜歡過韓芸,他隻是把韓芸當作了逃避韓萱的擋箭牌,可是現在的他卻又無情的傷害了這個善良的女孩子。

“韓芸,我從來都沒有給過你任何的承諾,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隻是我從來都沒有否認過而已,討厭萱兒也好,愛戀萱兒也好,我北堂飛寧隻對這個女孩子有過那麼深刻的想法,而韓芸你對我來說隻是無關緊要的一個人。”飛寧無助的說道,他不可以再優柔寡斷了,現在他已經真正的明白了他所愛的人是萱兒,所以他隻能讓韓芸斬斷對他的情絲。

“不要!”韓芸發瘋似的搖搖頭,奔向飛寧,激動的拉扯著他的衣服,聲淚俱下道:“我韓芸才是在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那個人,姐姐可以為了你去死,我韓芸也一樣可以做到,如果你不想收到冰涼的屍體,那麼就隻有我韓芸才可以成為你今生唯一的新娘!”

看著韓芸歇斯底裏的樣子,韓萱在心裏默默的歎了一口氣,愛真是瘋狂的東西,丁妮妮是如此,而眼前的韓芸也是如此,愛竟然可以讓一向溫婉善良的女子變成現在這個瘋狂的樣子。

不過她也不會去和韓芸爭搶什麼?她隻有一個心願就是成為巫女,學會巫術之中的穿越術,然後和齊凱一起回到現代。

“韓芸,過去的一切我都已經忘記了,無論曾經的韓萱有多麼的愛北堂公子,那都已經過去了,現在的我隻想成為韓家的巫女,所以你就放心的嫁給北堂公子吧!”韓萱麵無表情的說道。

“萱兒,我愛的人隻有你一個,我絕對不會和自己不愛的女人成親,尤其是韓芸,絕對不會和她成親!”飛寧輕輕的一揮手,無情的將拉扯他的韓芸推開,然後深情的看著身邊的韓萱,緊緊拉著她白皙的皓腕:“萱兒,你必須要和我在一起,你也隻能和我成親,因為在這個世界上你最愛的人是我!”

“放開萱兒!”此刻一直沉默的韓庭突然衝了過來,用力的拉扯著飛寧拉著韓萱皓腕的手,突然大聲的冷笑道:“北堂飛寧,你還真以為萱兒最愛的人是你,你別做夢了!”

“你說什麼?”看著有些瘋狂的韓庭,飛寧微微皺起了雙眉,態度冰冷的問道。

“哈!”韓庭依然冷冷的一笑,然後說道:“因為萱兒最愛的人是我,她是為了掩飾和我之間的戀情,而讓所有人以為她是喜歡你的,當時她已經懷上了我的骨肉,那天她哭著和我說她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讓我帶她遠走高飛,可是我因為害怕而拒絕了她,沒想到她轉過頭去找你,想和你盡快成親,好順利的生下孩子,沒想到你盡然提出要解除和她的婚約,所以走投無路的她才會選擇自殺,現在萱兒平安無事的回來了,我想孩子應該是在那個時候流掉了,現在我已經不想繼續成為懦夫了,浸豬籠也好,被除籍也好,我隻想和萱兒在一起。”

什麼?雖然她以前隱隱感覺到有兄妹****的嫌疑,可是沒想到會如此的勁爆,兄妹****,還有了孩子,難怪那個韓家大小姐會選擇自殺。

不過現在她該怎麼辦?如果承認豈不是真要進豬籠和被除籍了,離開了韓家到時還怎麼學習穿越術,如果坦白一切,她這個冒名頂替的大小姐也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怎麼辦?韓萱的眼睛微微的閉起,心裏百轉千回,隻有這麼說了,片刻之後她的睜開了雙眼,雙眼純淨的沒有一絲的雜質,看著韓老夫人堅定的說:“雖然我失去了曾經的記憶,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我從來沒有和哥哥發生過任何不倫的事情,我想哥哥會這麼說這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瘋了!”

聽聞眼前的一切,韓老夫人雙眉微微的皺起,如果韓庭所說的都是真的,那麼這一切是不是太過瘋狂了,而且身為巫女必須是處女之身,到時欺騙了神靈,豈不是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過錯。

“我瘋了?”韓庭衝著她大笑,歇斯底裏的大喊道:“萱兒,你已經失去了記憶,過去發生過什麼,你怎麼可能還會記得,如果要證明是我瘋了,你敢不敢驗身?”

韓萱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冷冷的光芒,沒有絲毫猶豫的點點頭:“可以。”

韓老夫人的眼中閃過了難以置信的光芒,到底是誰在說謊,很快就可以揭曉了,如果萱兒說的是實話,那麼就隻能證明韓庭真的是瘋了。

“萱兒,跟我進來吧,由我和你母親親自為你驗身,這也是對你巫女資格的證明。”韓老夫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輕輕的一揮手,身邊的韓夫人也站了起來,跟著她一起走向內室。

而韓萱也沒有絲毫猶豫的緊跟在後,而身後也想起了韓庭瘋狂的叫喊聲:“萱兒,這一次我會陪你一起浸豬籠。”

大廳之中,所有的人都焦急不安,韓庭,韓芸,北堂飛寧和小圓,在場的人都各懷心思,即使到了晚飯時分也無人提及。

韓芸安靜的坐在椅子上,默默的想著:希望韓庭所說的都是真的,這個下賤的女人絕對配不上飛寧,希望她和韓庭一起浸豬籠,然後被趕出韓家,那麼她就可以順利的嫁給飛寧,至於韓家巫女的責任,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反正也可以從韓家的遠方親戚中挑選巫女的繼任者。

一向冷靜沉著的飛寧此刻卻在不安的來回渡步,他相信萱兒絕對不會做出****那種事情。可是韓庭又說得振振有詞,萬一……萬一真的有那種事情,他又該怎麼辦?

小圓默默的站立在一旁,大小姐絕對不是那種人,大少爺太過分了,竟然這樣誣蔑大小姐,難道大少爺真的得了瘋病?

時間在大家的焦急不安中緩緩的而過,終於過了一個多時辰,內室的大門突然打開,韓老夫人,韓夫人和韓萱從裏麵走了出來。

“韓老夫人,到底怎麼樣?”焦急不安的飛寧停止了走動的腳步,第一個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韓老夫人微微的一笑,平靜的開口道:“我的孫女是不會讓我失望的,已經驗證了,萱兒是處女之身……”

“不可能!”韓老夫人的話還沒有說完,韓庭瘋狂的大叫了起來:“絕對不可能!”

他和萱兒之間發生過的事情絕對不是一場空夢,絕對是真真實實的存在過的。

“來人,將大少爺關進後院廂房,從明日開始請大夫為大少爺治療瘋病,直到康複為止!”韓老夫人態度冷冷的大喊道,她的孫子真的發瘋了,不過總比兄妹****來得強。

小圓急忙退下,不一會兒來了五,六個家丁夾著已經在癲狂中安靜下來的韓庭離去,此刻的韓庭眼神是空洞的沒有任何的光彩。

看著韓庭離開的背影,韓老夫人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然後看向飛寧說道:“飛寧,對不起,剛才萱兒已經跟我說得很清楚了,她隻想學習巫術,成為韓家的巫女,所以她不能嫁給你。”

飛寧的目光突然透過開啟的窗戶看向遠方的天空,誰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飛寧,至於你和韓芸之間的事情,我們誰都不會再過問了。”韓老夫人無助的搖搖頭,飛寧無法成為韓家的女婿恐怕是她今生最大的遺憾,可是愛是無法勉強的,就像她無法勉強萱兒也無法勉強飛寧一樣。

事情終於順利的解決了,韓萱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久違的笑容,她愉快的走出了大廳,來到了庭院,抬頭仰望滿天的繁星和皎潔的明月,在心裏默默的想到:齊凱,我會這裏等你的,我們一定可以一起回到了現代的!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