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沿著綰沫的發絲而下,重重的砸在地麵,她不斷給自己鼓舞打氣,不能倒下,絕對不能,豆大的雨滴砸在頭頂生疼,頭也開始昏昏沉沉,不服輸的性子讓她堅持著不能倒下去,漸漸地似乎頭頂的疼痛感不再繼續,難道是魔尊要她起來了嗎?她努力睜開沉重的雙眼,赤炎……那一身黑衣墨發,全身霸氣渾然天成,眸中的情緒被那月牙形麵具所遮掩,他薄唇緊抿,此時那黑色油傘正遮在兩人的上方,將那瓢潑的大雨擋在傘外。“赤炎,我……”綰沫剛想要開口道謝,卻無奈抵不過那頭部劇烈的疼痛,身體不由的向前傾去,哪知預料般的疼痛並沒有傳來,卻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心裏緊繃的那根弦也漸漸放緩千年的孽緣,千年的果,也就這麼埋下。
從那夥計的口中莫琰也漸漸的得知了昨晚發生的事情,昨晚如沫房中發出聲響,那夥計夜裏起來上茅房,聽到聲響以為那房中的客人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便走上樓去,令他沒想到的是那房門在他到達樓上的那一刻慢慢的敞開來,屋內的情形那夥計一覽無餘,屋內窗戶大開,夜間肆虐的風肆意的吹著床簾,床簾後一個紅衣女子的身形若隱若現,“姑娘,你可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良久聽不到回答。“姑娘,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那夥計再次問道。見那紅衣女子依舊沒有回答,夥計的心裏也開始打起了退堂鼓,思忖片刻決定還是去看看比較好,萬一這姑娘在自己客棧出了什麼意外那可如何是好?那夥計大著膽走近,屋內的氣氛詭異到極點,慢慢的靠近那床,“姑娘,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那女子端坐在床簾內,還是沒有回答,那夥計想掀開那床簾看看後麵的情形,可是畢竟男女有別,若這件事情傳出去這姑娘這輩子估計就完了。想到這兒,夥計拿出了自己懷中的火折子,就在他看到床簾後那紅衣女子的那一刻,全身的血液湧上心頭,再也控製不住的放聲尖叫,隻見那女子長發被高高束起,頭頂戴著金色的發箍,一襲紅衣,這衣服卻不似眾人平日裏穿的長袖寬袍,而是窄袖長褲,從肩膀處蔓延的是金色的盔甲,直至背後那金色的羽翼,眉間一點梅花印記,顯得莊重而又大氣,這些都不足以讓夥計放聲尖叫,懼人的是她那雙眸,眸中滿是戾氣,似乎要將眼前的夥計生吞活剝。
沫兒回去什麼地方呢?萬一她遇到什麼危險怎麼辦?他可是沒有忘記當時如沫差點被那惡少欺淩的事情,不顧廚房內依舊膽怯的人們轉身跑出門外。“這位公子,請問你有沒有看到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莫琰一出客棧門便拉住從客棧門前經過的一位公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