鑾玉鈴欣喜若狂,
原木樁對於她而言就是餓漢對著米飯,流氓看著美女一步步趨向原木樁,正要跨過人骨油燈時,秋靜猛然跳起來高叫:“小心!”
人骨油燈地表下轟地揚起一團火焰,幸虧鑾玉鈴及時閃開,沒有燒著,那火焰藍幽幽,點著了屍骨遺骸,不易燃燒地骨骼像是蠟燭一樣熔化。
“好險!”
玉鈴額頭汗水涔涔,幸虧我反應夠快,方才都隻顧盯住原木樁,並沒有注意到人骨油燈之下的地麵居然像是有生命一樣緩緩裂開,火焰撲了過來。
漸漸地前方冒出灼熱地火焰,玉鈴心中暗自不禁詫異,怎麼著火了?莫非是人骨油燈溫度如此之高,竟然點著了岩石?片刻心中恍然大悟,子山本是一座死火山,地下岩漿無力噴射,卻依舊未熄滅,遇到裂縫就冒了出來。
秋靜唯恐鑾玉鈴再次冒險,不顧一切強行把鑾玉鈴拖開。
鑾玉鈴興奮之餘,把不能靠近原木的心情轉化為**向她傾訴:“你知道我發現了什麼?朱允的陵墓啊!原來陵墓之謎就是允之墓,我真是太高興了,他真的是太令我激動了,你知道嗎?它比兵馬俑出土還要壯觀。因為朱允在當時,沒有人知道他的生死,可是這裏居然有他的陵墓,而且還是那麼的大,想必這是早已準備了的。為皇帝掩埋屍體的人都是最忠心的侍衛,埋葬之後,他們自己就會自殺殉葬。這樣,曆代帝王的陵寢都成了一個謎團。”
秋靜看著她的眼睛熱情地像是著火了一般,仿佛老鼠見到大米時候的眼眸,不禁打了個酣戰,問:“但這皇帝也太寒酸了,陵墓造地很宏大,棺材卻是一根木頭?”
鑾玉鈴從她的懷中掙開,笑道:“你不懂,那時的宗教有一個說法,認為隻有把屍體放在木頭中間才會靈魂不朽。”
其實在鑾玉鈴心裏一直有些疑惑,既然這裏都已經有朱允的陵墓了,從這裏的跡象顯示,他確實是已經死了,那為什麼一千年後他還在?難道他也像我一樣可以蘇醒?可是我的情況與他不一樣,我有還魂珠護體,又睡在千年寒冰的冰棺裏,得以保存好肉身,再加上一千年後,有允用盡了高科技才把我弄醒,而他呢?就算死了,又有誰來喚醒他?難道他……
想到這,鑾玉鈴倏地打了一個酣戰,心頭凜然,隱隱約約想到什麼,卻是如一團亂麻,找不到頭緒。扔不住抱住腦袋苦苦思索,喃喃自語:“到底問題在那呢?”
說話間,突然聽見幾下沉悶地轟轟隆雷聲傳來,秋靜臉色倏變。
那雷聲咚咚隆隆,音響有異,不似尋常的雷擊,且說聲波再凶猛,畢竟需要空氣傳播,在外麵的怎麼能傳到與世隔絕的百多米深的地下呢?秋靜再側耳傾聽,臉唰地轉白,揮揮手大喊道:“不好了!上麵有人引爆炸藥!”
古廟之城周圍多是荒山野嶺,如要開山辟路,非要幾十公斤工程炸藥。秋靜是警察出身,又打過仗,不知拉響過多少個炸藥,爆破技術雖不敢自吹爐火純青,但也精湛到僅僅憑爆炸聲響就可以判定炸藥種類和炸藥數量了。光聽這沉悶的雷聲就知道,上麵哪個王八蛋把十多公斤炸藥引爆了,其爆炸威力,足以把一座小山炸飛。而在在這個結構不穩定的地下岩洞裏引爆,將是一場地徹底災難!
頭頂的亂石受到劇烈震蕩,搖搖晃晃,頓時像是下雨一般劈劈啪啪砸下來,若直接擊中的話不亞於挨了一顆步槍子彈。眼下隻能顧及逃命,對鑾玉鈴大喊大叫,示意她快逃命,然後顧不得自己危險,飛快地脫下安全帽就扣在玉鈴腦袋上,拉住她地小手四下裏尋找可躲避落石的場所。她們過來的那個山洞此刻距離她們太遠,還得跨過一片屍骨堆,搞不好半路上就被砸死。秋靜心急如焚,猛然間瞥見一個地方,立時欣喜地暗叫一聲:“天不亡我們!”
秋靜緊緊拉住鑾玉鈴,冒險跳過噴著滾滾濃煙的地縫,兩人徑直衝到朱允棺木邊,玉鈴低頭一看,果然如她猜測的一樣,朱允地棺材既然是象電梯一樣從地下升上來,必然有一條上升的通道。雖然空隙不大,躲避兩個人卻綽綽有餘。她把鑾玉鈴托了起來,說道:“小心!”
說著,讓鑾玉鈴下去,然後縱身一躍,也跳了進去!
她一跳進去就後悔不已,耳邊呼呼風吹,怕不下有幾十米吧。這樣人摔下去,還能活命嘛?早就化為肉醬!
隻是下落速度之快,竟然容不得她多想,猛然雙腿一震,好像插到了麵粉堆裏麵一樣,然而下降之勢不減,身子往前一仰,竟然把整個人拔了出來,連連翻了好幾個跟頭,才止住落勢。
摔得頭昏腦脹,摸摸身上,除了惹著一身塵土,倒是也沒有受傷,奇跡了!
她捂住鼻子,這裏硫磺味很濃,估計是一片火山灰,恰巧救了她,不知鑾玉鈴地安危如何,她急忙站起來,大聲呼喊:“玉鈴……!玉鈴……!”
“我在這裏……”
不遠處傳來一個微弱的女聲,秋靜睜眼瞎地迎上去,先觸到一團軟軟地肉,倏一驚,急忙把手縮回,倒是對方把手伸過來,拉住她的胳膊,兩人互相摸摸,確認對方才送了一口氣。
鑾玉鈴咯咯嬌笑,遇到危機不僅不擔心,反而開心地笑起來,真是個怪異的女子。
腦袋上突然蓋上一頂安全帽,鑾玉鈴說道:“你才要當心,那般情況下,還惦記著先把安全帽給了我,所以剛才那個事情我就不計較了。”
秋靜訥訥,不知道說什麼好,紅著臉地下頭,蒼天作證,我可不是同誌啊!
“玉鈴,我不是有意地……”
鑾玉鈴淡淡地說道:“放心吧!我不會誤會你有斷袖之癬的!”說這就捂著嘴嗬嗬地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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