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榮心這種東西,走到哪裏都不會少。女人的虛榮心,隨時攜帶。
在我們對愛情懵懂好奇的時候,有男生偷偷寫情書給心儀的女孩子,也有直接站在樓道上表白的,更有甘願為女孩當鬧鍾的,碰巧這些我都沒有我都沒有。在他們背著老師,在學校小樹林裏約會時,我頂著亂糟糟的頭發,穿著寬大的校服,低著腦袋,急匆匆地消失在宿舍的樓道口。沒有被表白過,沒有被當成寫情書的對象,亦沒有被老師當成早戀的打擊對象,我迷迷糊糊的度過了該早戀的年紀。
該早戀的時候,我去哪裏了呢?
我一定是睡著了。
常常對自己沒有趕上一場與老師之間鬥智鬥勇的早戀,扼腕歎息。如果在十七八歲的年紀有過一個喜歡的男孩子,是不是在後來的日子裏我就不用那麼單蠢呢。她說有多少個男生在追她;她說情人節裏收到了好多心形巧克力;她說,那個男的真討厭,我不喜歡他,還要粘著我;她說,每次我轉過頭,都有一個人在原地等我;她說,我們私奔一圈又回來了……她說,她說,她說,說的嘴角飛揚,末了,我覺得我還沒有找到真愛。
我腦子打結的厲害,不懂得,那就虛榮,不懂得情人節這玩意。後來,我聽說,女人這生物,隻要有雄性生物喜歡她,不管討厭還是喜歡,當她拿來說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炫耀了。
那段霧蒙蒙的日子,沒有戀愛經曆的我,瞬間變身成了好友梅傾訴的對象。梅喜歡的男孩,我不認識,我隻知道,梅很喜歡他,他又好像對他前任舊情未了。我在手忙腳亂不知所措的情況下,給她支招,分手。
同桌是根排骨,她每天照鏡子的次數,以每節課十次來計算,然後是趁老師轉身寫板書的時候偷吃零食,可是就算這樣,人家還是那麼骨感,再瞅瞅餓我自己,默默的就好。然,這根排骨真的很讓人討厭,她居然指著我的鼻子說我像蘿卜,怒從心起大吵一架。冷戰幾天,她突然問我,以後還結婚嗎?我傻乎乎的說,不知道,應該不結吧。人家捂著嘴巴,哈哈大笑。
又是一個悲慘的笑話史啊。
忘了說,排骨小姐是我們高中時代的公敵,人不壞,就是嘴賤。
對她恨的牙癢癢,有她在的地方,空氣的味道都讓人厭惡。
現在回想,一幕幕的鬧劇,我們都是跳梁的小醜,站在舞台中央,自導自演,而每一個人都拚命表現,總認為隻有自己有資格作為主角。惡心的故事,老套的劇目,盡管沒有預先設定的角色與台詞,但是每一年都有類似的情景劇上演。熟悉的場景,不熟悉的陌生人。
我們就此別過,願我所願,皆幸福。
她打開日記本,寫下這樣的文。她是個不自信的孩子,總是懷疑自己沒有能力去承載一件事情的結果,不肯去嚐試,躲在自己的殼裏自憐自艾。她喜歡文字,因缺少經驗表達不出心理想要達到的效果
,一直努力著。
我喜歡她的文字,平凡而真誠,不需華麗的辭藻來修飾,用嘲弄而幽默的語調來敘述一個故事,正好對我的胃口。
他居然喜歡我,害得我這幾天睡覺都不好了。整天笑眯眯的,人以為我傻了,不笑有說我太嚴肅,我很苦惱的好不好。她煩躁得想把自己揍暈過去。
他喜歡著她,她違心的告訴自己那是一個玩笑,不要當真。
他們聊天的時間越來越長,於是,她登上QQ第一時間都是看看他的頭像,她不知道,他每次跟她聊天是那般開心的模樣。她不管不顧,抱怨的,歡愉的,統統告訴他,他很有耐心的陪著她。
還記得剛認識的暑假,她跟小夥伴去縣圖書館辦事,順便去逛街。他發消息給她,我看見你了,在公交上,我就坐在你後麵,你一轉頭就可以看見我。這都能遇見,她的小腦袋當機了。我還看見你戴著紅色的帽子。也許,那個時候的她沒,說起這段往事,總覺得而有些小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