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二狗去管理處花五十塊錢租了個攤位,陳文浩拖著上千條鮮條,對方在自己的攤位上,也不張羅、也不叫賣,就跟二狗坐在攤位後麵,各自擺弄著自己的手機。
過往進貨的人很多,這個時候又是老百姓送禮的當口,石斛這種比較高端的保健品也是送禮者的鍾愛,陳文浩坐下這一會兒功夫,隔壁攤子上那一堆鮮條都被人包園了。
不過那人的鮮條賣的也便宜,八塊錢一條。
要知道一條最少也重達五、六克左右,像陳文浩這種,基本都在十幾二十克以上,像隔壁那種質量的石斛,正常的終端零售價格,應該能到五元左右,算下來,一條也少說有二三十元,這其中的利潤,銷售方占了大頭。
這時,一個矮胖的商人來到陳文浩的攤子前,驚訝的說道:“這石斛賣相不錯啊,老板,怎麼賣?”
陳文浩微微一笑,道:“您看著給估個價,這條街上,沒誰家石斛能比得上我這些了吧。”
那矮胖商人點了點頭,拿起一根來掂量了一下,又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用指甲在底部掐了掐,最後又把掐下來的那點汁水放在舌頭上品了品,眉毛一挑,道:“不錯不錯,三十塊錢一根,我全要了。”
二狗聽的目瞪口呆,一根鮮條賣三十他不是沒聽說過,但他是農家出身,知道那是店裏出去的價格,不是地裏出去的價格,收購商能給到三十一根,這石斛質量得多好?
就在二狗驚訝不已的時候,陳文浩卻搖頭一笑,客氣道:“不好意思,這個價格賣不了。”
“那你開價。”矮胖商人似乎也明白,陳文浩能賣這樣的高品質石斛,自然也是懂行情的。
說實在話,這胖子自己心裏也有些沒底,陳文浩這種鮮條,比他見過的所有鮮條都要大,長一號也粗一號,以前也有人玩過手段,給鮮條泡特殊的藥水,但是聞一下就能聞的出來,而且,他剛才掐了點汁水嚐了嚐,很鮮很純的石斛味道,而且比自己嚐過的所有鮮條味道都要好。
這些,絕對是極品中的極品了,三十一根的價格隻是試探,而他心裏覺得,就算是再翻一倍自己也能接受,不過再高的話,他就摸不準了,畢竟他也沒有見過這種石斛品種。
沒想到,陳文浩一開價就把他嚇了一跳:“我的心理價位,低於二十塊一克我是不會賣的,不過這是我第一批貨,可以適當便宜一些,你如果都拿走,十三塊錢一克,不然的話,十五塊錢一克。”
胖子聽的目瞪口呆,脫口便道:“十五塊錢一克?我拿到手能賣到十五塊錢一克就燒高香了!”
陳文浩淡然笑道:“那咱倆可能就合作不了了,我希望找的,是能打開真正高端市場的合作夥伴。”
“你……”胖子被陳文浩這麼一說,覺得麵子受了損,氣鼓鼓的說道:“哥們你這話不厚道,高端市場的石斛多錢?也就十塊出頭了,對,你這石斛是不錯,十五的零售價,使使勁應該也能賣到,但這是零售價啊,你出貨都這價格,我不能陪你白玩吧?”
陳文浩見這胖子倒是挺有意思,不由得笑道:“如果你覺得我這石斛隻能賣到十五一克,那我無話可說,因為在我看來,我這石斛買三十塊一克也屬正常。”
“你做夢啊……”胖子被陳文浩氣的笑了,問道:“哥們,白銀才多錢一克你知道不?白銀還沒到三塊呢!”
“那是白銀。”陳文浩笑道:“好的蟲草一克大幾百塊甚至上千塊,你怎麼不問問賣蟲草的,知不知道黃金才多少錢一克……”
“我……”胖子無奈了,不知道該如何反駁,隻是歎氣道:“你這價格,我是真不敢苟同,我章大慶在徽南做石斛生意也有十多年了,第一次看見你這麼做生意的。”
陳文浩這邊報出天價,倒是也吸引了不少人圍觀,這時人群中走出一個老者,笑著說道:“小慶,你一開始給人家報的那個價格,怕是就已經把這位小哥給得罪了!”
章大慶抬頭一看老者,立刻一臉恭敬的說道:“原來是四爺,您這是什麼時候回的徽南?”
“剛回來沒幾天。”老者看起來六十多歲,身材瘦高,不過看起來卻很健碩,而且雙目也是神采奕奕,微微笑道:“有幾年沒回來了,今年回來過個年,小慶,你承不承認剛才報價的時候心裏有雞賊?”
章大慶表情有些尷尬,撓頭笑道:“四爺,做生意嘛,總要探探虛實,您總不能讓我一上來就報實在價吧,玩古董的還講究一個撿漏呢!”
四爺笑道:“那你也要分人,這位小兄弟能有這麼好的石斛,一看就是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