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浩沒有回答,眼光被不遠處的一輛電動平板車吸引,這種平板車與六人座的電動車一樣規格,不過隻有駕駛和副駕駛一排座椅,後麵是一個平整的平板,看來是用於小範圍內、小批量貨物運輸的。
陳文浩走到跟前看了看,問老板道:“這種運輸車,後麵隻有這一個平板?沒有圍欄嗎?”
“有。”老板急忙上前介紹道:“圍欄是可拆卸的,我拆掉了,這車跟巡邏車是一樣的架子,電機、電瓶也一樣,比巡邏車便宜些。”
陳文浩覺得這種電力的小運輸車倒是非常實用,便也訂購了五輛。
付了款、留了地址,陳文浩與老板約定好明天上午送貨,隨即便和二狗一齊去電子城,找到一家專門做監控器材的店,研究了一下監控器材的性能和價格,選定了一款帶電動遙控雲台、帶夜視與變焦功能的高清監控探頭,隨後訂購了一套共計十二個攝像頭的套餐,連同線材、監控器、硬盤錄像機等在內,由老板明天親自帶人過去安裝。
對講機是必須做到人手一台的設備,即時通訊基本就依靠這個了,陳文浩采購了六十套。
這些對講機陳文浩和二狗直接裝在皮卡裏,緊接著便去最大的勞保用品店,采購一些服裝與裝備。
在勞保店,陳文浩訂購了春秋穿的整套保安製服,還搭配了冬天的棉大衣,為了方便,他多買了一些避免碼數有問題,全部搞定之後天色也暗了下來,陳文浩便與二狗驅車返回臨山村。
……
此時此刻,在徽南市立醫院,陳文奇冷著臉在醫院的繳費處再次繳了五千塊錢住院費用。
上次被陳文浩擰斷了手腕的寸頭,已經在醫院裏待了三天了,醫生給他做了手術,不但植入了鋼板,還打了鋼釘,最後裹上厚厚的石膏,光手術等一係列費用就花了一萬多,醫生又要求住院半月觀察。
寸頭這家夥也不仗義,嫌多人間的病房太吵,非嚷嚷著要住單人間,單人間一天光病床費就三百塊,陳文奇不舍得出這個錢,而且,寸頭還說,自己手傷了沒法跟老大到處辦事賺錢,要陳文奇一次性賠他兩萬誤工費,營養費和精神損失費三萬,一共五萬。
陳文奇幾乎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他出醫藥費就已經心疼的不得了了,哪能願意出這個錢?在他看來,寸頭這錢應該陳文浩來出,不僅如此,自己還得繼續問陳文浩要錢。
可是寸頭這種出來混的潑皮,自然懂得一個規矩,出了事找事主,自己幫你陳文奇辦事,出了事自然你來承擔,憑什麼讓老子去找別人要錢?
陳文奇急了,但又不好跟寸頭撕破臉,便打電話找寸頭的老大,他覺得,自己跟寸頭的老大有幾年的合作關係了,他出來說句公道話,先讓寸頭別急著要錢,然後再多給自己準備些小弟,自己找個時間,再去一趟臨山村,再去的話,陳文奇心裏都想好了,二話不說先把陳文浩的玻璃溫室砸個三分之一,再把他的車也砸了!讓這小子知道知道,誰他媽才是徽南的地頭蛇。
寸頭的老大是徽南道上比較出名的了,道上的規矩拎的很清楚,他說話非常幹脆,隻說了兩點:第一,自己小弟要的補償款,陳文奇一分都不能少,自己小弟住院,陳文奇也不能怠慢,人是幫他辦事時受的傷,他不管誰傷的,都要陳文奇來負責;第二,自己可以再給他多安排一些小弟辦這件事,但該多少錢,還是得陳文奇提前出了,而陳文奇出的這些錢,就看他有沒有本事從陳文浩手裏要來了,要來與否,都和他們這些辦事的混混無關。
陳文奇心裏恨瘋了,不過又不敢拒絕對方,五萬塊錢今天上午就給了寸頭,到現在為止,他已經花出去差不多七萬了。
拿著繳費單,陳文奇轉身走出醫院,在醫院門口抽了根煙,恨恨道:“陳文浩,你小子給我等著,再過幾天,老子讓你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