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剛才那株黑色的草放入杯中搗碎,然後再放入些水。”
楊凡聽後大感奇怪,但這不是什麼大事,依言做了。
很快的,杯中被一種黑色的糊狀物填滿,看得楊凡惡心異常。
赤犼看他做好,淩空飄起,飛到對方麵前不到半尺處,停了下來。
二者大眼瞪小眼僵持了片刻。
“你要做什麼?”
麵對驢唇獠牙,楊凡有些不淡定了。
突然,赤犼出指如風,朝他額頭點去。
楊凡隻覺眼前一花,隨後眉頭出現了針紮一般的疼痛。
下一刻,赤犼手中多了一根濃黑的眉毛。
“你幹什麼?”
楊凡頓時氣得蛋碎了,不由退後數步,朝它怒吼。
“給你微整一下,剛才那倆小美女,已經將你沒遮住的部分,看了個通透,這樣很危險。”
赤犼說得理所當然。
楊凡一愣,隨即想起在峰頂藍衣少女看出了自己的步法。
“好,你手快一些。還有,別給我拔光了。”
他想清楚後,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回到原位置道。
“孺子可教!”
赤犼嘿嘿一笑,再次出手。
它很快就完成了壯舉。
“將這草糊抹在眉毛上,我雖為你改變了些許樣貌,但女人的心是世上最細的東西,那些細微的血點和張開的毛孔,怕逃不過她們的眼睛。就算當時看不出來,數月後,拔掉的眉毛再次長出,萬一被她們看出了,就不妙了。”
赤犼終於道出了乾坤。
“呦...西...!”
楊凡恍然大悟,這家夥不愧是萬年老薑,果真想得周全。
“草!呦西是個什麼東西?你丫趕緊的。”
赤犼無語了,皺眉催促道。
楊凡嘿嘿一笑,這方言是小時候在部落裏,一個要飯的傻子經常說的話。你給他一碗餿得不能再餿的下水,他都會來這麼兩個字。
他很快將黑糊物抹在了自己的眉毛上。
赤犼雙蹄背後,掐算時間。
就這樣,半時過後。
“好了,你用水洗淨吧,藥效已經存留在皮膚上,以後這是你的新麵孔。”
赤犼道。
楊凡聽了,在梳妝台清洗了片刻,抬起頭來,看著銅鏡中的自己。
“咦?”
他微微一愣。
還別說,赤犼的修眉技術真的很讚,本是濃眉的他,如今變做了劍眉。
十六歲的楊凡,本就比小時俊了不少,如今這一微整過後,變成了一個十足的美男子,一點也不比段長天差。
唯一不同的就是黑了點兒。
“嗯,幹得不錯,給你個誇獎。”
楊凡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心中暗自竊喜,朝赤犼臭屁道。
“白癡!”
赤犼懶得理他。
突然間,它麵色大變:“不會吧,這麼迫不及待?”
“說什麼呢你?”
楊凡一怔,有些莫名其妙。
“快把那兩株靈草扔給我。”
它急聲道。
“做什麼?”
楊凡大感奇怪,但還是照做了,將那兩株偷來的靈草從懷中取出,扔向了赤犼。
赤犼二話不說,張開大嘴,‘吭哧’一口吞了下去。
“死兔子,你做什麼?說好這是給我提升修為準備的。”
楊凡哪想到它會來這麼一出?不由臉都綠了。
正在此時。
“睡下的弟子快些起床,在東院門口集合。”
突然間,外麵傳來了孫長老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