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泉一腳踹開了鍾點房的房門,隻見一個光鮮亮麗的女人站在窗台前抬著頭在看不那麼明朗的天空,似乎在等我們的到來。
“白潔是吧,怎麼?不敢以真身見人?”李泉翹起了嘴角,然後把背包遞了給我自己拿著桃木劍往前走了幾步。
經他這麼一說我才想起,這是別人的身軀,白潔隻不過是上了她的身。
那女人聽到李泉的聲音,嘿嘿地笑著,聲音尖銳卻細膩。她慢慢轉過身子看向我們,雖然身體是普通人模樣,但明顯她的眼睛隻有眼仁而沒有眼珠。
空氣開始越來越冷,一股氣流很明顯地從那女人的身體散發出來,李泉看向我說:“小子,幫我把最小格裏的牛眼淚拿出來。”
聽了我連忙找了起來,後來才找到了一個小瓶子裏麵裝著些液體,正如我們所知想要看到鬼可以通過牛眼淚來開眼。
其實我們每個人的身上有三把火,頭有一把,兩肩各一把。而這三把火代表著我們身體的陽氣,有的人時運低時,這三把火就降下來容易招惹鬼神。所以晚上走夜路的時候,如果有人叫你的名字,千萬不要向兩邊張望,若給吹滅了,便給鬼招了魂。
這也是空冥老頭曾經給我普及的知識,我拿出牛眼淚就扔了過去,李泉接過瓶子沾了些液體就往眼皮上抹。
忽然一個隱隱約約的人形出現在了那女人的旁邊,不對,正確來說是從那女人身上分離了出來。
等到她慢慢合成人性我才認出了那是白潔。而剛開始的那女人已經暈倒在地上,滿頭都是白發。
“你是白姐姐嗎?”我看著白潔,她穿著死時那天裙子,不過顏色變成了紅色,頭發明顯長了很多,而且直接長而鋒利。
白潔疑惑地望著我,後來笑了笑說:“哦,是你啊小朋友。你們可別攔著我,我還不想死,明明才這麼年輕。”
我剛想開口,李泉就搶先說:“白潔,既然你已經死了就要看開些,你本應該下地府報道,可如今卻成了厲鬼,知道嗎?你已經失去了投胎的機會了。”
白潔陰笑著說:“投胎,說得容易,怎麼不見你去。我本來不用死,憑什麼陳德誌可以這樣,背著我勾小三,竟然還。”說著她梗住了,然後傳出了抽噎的聲音,但是卻流不出眼淚,對,眼淚並不屬於鬼。
看到此場景,我心也微微顫抖,我開口說:“可是,陳德誌不是也已經死了嗎,你的仇也報完了吧?”
白潔聽了我的話,停止了哭泣,反而以一副憤怒的眼神看著我們說:“你們別管,不然連你們也殺了。”
李泉搖搖頭低聲說:“冥頑不靈。”說著他握著桃木劍就衝了上去,白潔身手也很快一轉身就繞了過去,李泉反身朝白潔劈去,嘴還念道:天火神兵急如令!白潔沒來得及多,劍就落在她的胸口,頓時放出一陣金光。
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音,白潔硬是被打在牆上,李泉抓住了機會從兜裏拿出一張黃符直接貼了上去。
李泉豎起劍指喊:急急如律令!轟隆,一段閃電圍繞著白潔,白潔盡力地掙紮看著怪難受的。
李泉真不愧是茅山出來的,一張符就把白潔打得這麼狼狽,看起來可比空冥老頭留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