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實驗的研究數據被徹底銷毀,世界恢複了短暫的平靜。可這平靜,對於趙猛、陳風、蘇雅和張偉而言,卻更像是暴風雨後的短暫喘息,每個人的內心都還被那場災難的陰霾所籠罩。
他們在一座廢棄的小木屋裏暫時安頓下來。小木屋隱匿在深山之中,四周被茂密的樹林環繞,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木屋的牆壁是用粗糙的木板搭建而成,歲月的侵蝕讓木板布滿了裂痕,屋頂的茅草也稀稀拉拉,時不時有幾縷陽光從縫隙中鑽進來。屋內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混雜著潮濕的木頭味和淡淡的黴味。
趙猛找了個角落坐下,他的身體靠在牆上,雙眼緊閉,臉上的疲憊清晰可見。他的肌肉因為長時間的戰鬥而酸痛不已,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胸口的隱隱作痛。在那場驚心動魄的戰鬥中,他拚盡全力,身上留下了多處傷口,雖然已經簡單包紮,但依舊疼得厲害。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戰鬥的畫麵,那些犧牲的戰友,那些無辜百姓的慘叫,讓他的內心充滿了痛苦和自責。
陳風坐在一張破舊的椅子上,輕輕揉著受傷的腿。他的腿部骨折,簡單固定後,行動極為不便。他的手指在腿上輕輕摩挲,感受著那鑽心的疼痛,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他望著窗外,眼神空洞而迷茫,思緒飄回到了恐懼實驗的現場。那些被恐懼折磨的人們,他們絕望的眼神,讓他的內心充滿了愧疚。他不斷反思自己,是否能夠做得更好,是否能夠挽救更多的生命。
蘇雅蜷縮在角落裏,她的身體微微顫抖。精神力的過度損耗讓她極度虛弱,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她吹倒。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林曉犧牲的畫麵。林曉那燦爛的笑容,堅定的眼神,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都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中。她自責沒有保護好林曉,沒有能力阻止這場災難的發生。
張偉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的景色,眼神空洞,心中的自責和悔恨如潮水般湧來。作為曾經參與實驗的科學家,他深知這場災難的根源。他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不斷回憶著實驗的每一個細節,那些被他忽視的危險信號,那些為了追求科學突破而犯下的錯誤,讓他的內心充滿了煎熬。他暗暗發誓,一定要用餘生去彌補自己的過錯。
日子一天天過去,四人在這座小木屋裏,一邊養傷,一邊為未來做著準備。
每天清晨,趙猛總是第一個醒來。他忍著傷痛,走出木屋,在樹林中尋找一些可以食用的野果和草藥。他穿梭在樹林間,腳步有些踉蹌,但眼神卻十分堅定。他知道,隻有保持體力,才能更好地應對未來的挑戰。他會仔細觀察每一棵植物,分辨哪些是可以食用的,哪些是可以用來治療傷口的。有時候,他會在樹林中遇到一些小動物,它們的出現讓這片寂靜的山林多了一絲生機。
陳風則在屋內研究著各種資料,他試圖找到一種方法,能夠更好地應對未來可能出現的危機。他的麵前堆滿了書籍和紙張,上麵寫滿了密密麻麻的筆記和計算公式。他的眼睛緊緊盯著手中的資料,時而皺眉思考,時而在紙上奮筆疾書。他深知,雖然恐懼實驗暫時被摧毀,但未來的不確定性依然存在,隻有不斷提升自己的知識和能力,才能在未知的風險麵前有所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