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滿足觀眾的偷窺心理
就弗洛伊德的觀點而言,偷窺是一種屬於視覺快感的本能。驅使小男孩經由鑰匙孔窺探雙親在臥室中的性行為而獲得快感的情境,在其成人之後,身處漆黑的電影院內看電影時重現。女性對性的經驗及其描述,應屬個人隱私範疇。而本影片卻將其大篇幅地搬上了銀幕。影片在健身房的場景中,四位女性對性的交流直言不諱:陶米尼克吹噓自己經常變換性伴侶,甚至雇傭男侍者當性伴侶或像男子尋花問柳那樣進行性冒險;迪亞娜吹噓自己如何從虐待狂男子那裏得到變態的性滿足,還稱自己有過同性戀的經驗。諸如此類的性描述,配合電影裝置的化學作用,很能滿足觀眾的偷窺心理。
攝影機鏡頭掌控並限製能見的範圍,加上放映機的類似結構,皆複製鑰匙孔的觀看效果,視野亦經框定局限。在拍攝電影當時,攝影機的觀看雖然就技術層麵而言為中立,卻蘊涵偷窺的意味,並且隸屬男性,因為就實際情況而言,掌機執鏡的大多是男人。比如《美洲帝國的衰弱》的開頭設計,攝影機隨著亨德爾《彌撒曲》的樂聲向一座公共建築的深處推移。像搜索獵物的眼睛,鏡頭終於停留在甬道盡頭的兩位女士前。在這樣的觀影過程中,觀眾無可避免地與攝影機位置重疊,因而趨向與攝影機的觀看角度認同。當銀幕出現性愛場麵時,觀眾自然屬於偷窺的位置。甚至觀眾與銀幕間的安全距離,也帶給觀者偷窺的樂趣,得以探看他人的隱私,並在此情境中掌握主動觀看的權威。
3.二元對立
《美洲帝國的衰弱》中的人物形象都是成對存在的。男和女是二元對立;中年和青年是二元對立;同一年齡段的同性和異性也構成對立的二元。可以說,二元對立已經成為影片的藝術策略。比如路易絲和陶米尼克代表中年女性的二極:賢妻型和放蕩型。陶米尼克和達尼埃爾又代表不同年齡段的女性:一個是曾經滄海的知識權威,一個是初出茅廬的年輕知識分子;她們在性的觀點上都很開放,但前者常常言過其實而後者則諱莫如深。作為上述兩對二元對立的中介層的人物是迪亞娜,她結過婚但又離婚,當過家庭婦女但現在憑知識自食其力,性放蕩但熱衷於性受虐。人物形象的二元對立在影片中縱橫交叉,組成一張複雜而耐人尋味的男女關係網。
這不是簡單的一般的室內劇。隻要細心讀解,觀眾自會從中得出結論:這些人的言行名副其實地構成了一個不容否認的西方現狀:美洲帝國在衰弱。作為社會構成的基本細胞——家庭不可挽回地在解體;作為人類生存的理想——對幸福的追求已構成衰落的標誌;作為人類生存和發展的基礎——男女之愛已異化為感官欲望的發泄需要。西方世界的精神文明就這樣滑入了沒有出路的死胡同。
加拿大女性電影真實地記錄了加拿大女性的曆史狀況,再現了加拿大女性在實際生活中遇到困難時的各種心境,表現了加拿大女性在男性統治下的社會中的抗爭與覺醒。加拿大女性電影成為加拿大電影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為加拿大電影贏得了國際榮譽。
第四節加拿大女性廣播與女性網絡
廣播在移動領域的優勢,使得電台不但得以繼續生存下來,而且大有複興之勢。數字時代意味著資源更加充沛,而它最大的價值是幫資源緊缺的廣播電台老總們找到新的生機。加拿大女性廣播在這個領域做出了可喜的探索。
一、加拿大女性廣播
20世紀60年代初,世界上女性在大眾傳媒界工作隻占少數,但在加拿大卻已有了全國性的女性節目,每天在廣播播出的是“劇院”(Matinee)和“休閑30分”(Take 30)(現在它們分別珍藏在多倫多的加拿大廣播公司的檔案庫和渥太華國家檔案庫)。
60年代初期,節目“Take 30”起用新聞主持人阿德裏安娜·克拉克森(Adrienne Clarkson)和保爾·索爾(Paul Soles),專為家庭主婦主持每天半小時的專題節目,包羅了新聞、時事、人物、評論、訪談等多種節目形態。60年代後期;“劇院”和“休閑30分”除了報道政治、國際時事方麵的內容,還增加了科學和藝術方麵的內容。到了1994年,Take 30節目被“午間”(Midday)節目取代,但播出對象依舊,播出時間是中午,長度1小時,節目內容更加豐富,增加了園藝、大眾文化分析和紀錄短片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