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簡眼一瞥,瞧見那女人,又是一聲長歎,唉,這麼早就讓他們倆見麵了,多不好玩,還說想再耍一耍那女人再讓她見爹爹呢,誰知道,嗤——
分外無趣,小簡掙脫著從爹爹懷裏跳了下來,回頭看一眼完全傻掉的兩個人,偷笑兩聲,然後蹦蹦跳跳地跑去找小夥伴玩去了。
嘿嘿,爹爹,接下來可就要看你的了。
原來,世事真是如此可笑,原來,宿命的意思竟然是這個。
“你……”
已經不能說是驚詫,更不能說是意外,那個原以為被埋沒在她死去的心中的男人,那個消逝在時間無涯荒野中的男人,就這樣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麵前,丁兜兜真的說不出任何話,隻是落著淚,那淚水,仿佛一萬年都流不夠。
他跟以前一樣沒有任何話語,隻是死死盯住她,不讓她從他視線裏再有機會消失,然後,手一伸,如從前一般把她摟進懷裏。
隻是這一次,就算天崩地裂,就算海水枯竭,也再不能讓他放手了。
“蓮……”
在多少次夢裏哭著喊著的他的名字,早已烙進她的骨髓,她以為她可以裝作沒事了,她以為時間可以磨滅一切了,卻沒想到,再這再次相遇的瞬間,她還是如此幸福地想要喊出他的名字,那個曾經以為離她有千萬年距離的那個名字。
聽著她嘶喊一般的呼喚,他身軀一震,摟緊她,轉身朝幼兒園外走去。
“蓮,你要去哪?”他的神情裏隻有嚴肅,滿麵的嚴肅,對她的話依然不聞不理。
三兩步走到車前,宮斷蓮抱著丁兜兜上了車,對前頭的司機吩咐了句回家,然後便直接伸出一隻手捧起她的後腦勺,二話不說,開始狂吻。
千萬年的時間,遙不可及的距離,就在一瞬間消失無蹤,剩下的隻有二人再一次貼緊不願分離的心,和在車廂裏急速升高的溫度……
終於是到了老板的家門口,司機大叔從後視鏡裏看著那兩個幾乎纏在一起的人離開車廂,長籲了一口氣,粗糙的老臉都忍不住紅了一下,搖搖頭,開著小轎車離開了。
而那兩個人自然是目中無人地直奔那幢小別墅而去,一路上丁兜兜的大呼小叫不斷。
“呀,蓮,這是你家?”
“對了,蓮,你怎麼會到這裏來?”
“還有,那個死小鬼是楓楓麼?不是吧?我兒子居然這麼調皮的?”
“哇哇,蓮,那個電視機好大喔,我要看電視!”
宮斷蓮終於忍不住了,抱著她貼近嘴邊,咬著她的耳垂忿忿道:“看電視有的是時間。”
“可是……”那個液晶電視真的好大……
“沒有可是。”辦正事要緊。
嘭——
關門,拉窗簾,脫衣。
“喂!蓮,你怎麼一見麵就要……”蹭蹭,往後麵蹭一點。
“忍不住了。”拉領帶,甩皮帶。
“我們先說會話好不好?”有點陰森森的,抱緊被子。
“不好,楓剛已經跟我密語傳音說過了。”眯眼,盯住她欲逃離的小動作。
“啊?說什麼?”頓住,丁兜兜好奇。
“50000。”伸手拉開她的被子。
“50000?是他要給我的錢嗎?我說,他哪來這麼多錢啊?”丁兜兜覺得自己責任重大,要把這個小鬼的壞習慣全部糾正過來!
“誰跟你那是錢了。”壓倒,開始扒光某人。
“不是錢那是什麼?”攔住他不安分的雙手,丁兜兜正色問道。
宮斷蓮停住,望進她眼底,微啟雙唇,一字一句地吐了出來:“是你欠我的50000次。”
“啊?”呆住,丁兜兜傻眼。
“我追你到這裏,創了‘宿命’也沒尋著你,總共是三年時間,你欠我50000次。”
“你指的,莫非是……”丁兜兜的聲音都已經開始顫抖顫抖……
他不說話,用行動證明一切。
春意濃濃,芙蓉帳暖,隻是極不和諧的,自那雅致小別墅裏爆出一聲怒吼。
“宮斷蓮,你這個死男人,原來,原來你真是匹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