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沐落,你別嚇唬我!”夏子明驚訝地瞪大雙眼,突然意識到什麼,轉身問夏媽媽:“媽,您還沒和沐落說吧?”夏媽媽停下手中的活兒,大驚:“哎呦,你瞧我這記性,我忘記告訴沐落了。”
柒殤見勢,眉眼彎彎地從桌上的花瓶中抽出一朵百合花,說:“沐落,生日快樂。”夏沐落錯愕地呆立著,不解地望向眾人。
這,這就是那所謂的驚喜嗎?夏沐落頓時無言以對。
“哎呀,都怪我。我怎麼就忘記告訴沐落了呢。”夏媽媽笑眯眯地站在夏沐落麵前,說道。
今天的夏媽媽格外地不同,她今天化上了淡淡的妝容,身著一件白色連衣裙,如同雅典娜一般高貴美麗:“孩子,因為媽媽不知道你的生日在何時,所以,媽媽就自作主張地將你的生日定在我那個剛出生就失蹤了的女兒生日時間上,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啊?”
夏沐落為之一振,眼前不禁蒙上一層薄霧。
自己與這些人本來毫不相識,若不是夏媽媽當初出手相助,那自己在這亂世中還能存活得下去嗎?若不是夏媽媽當初的收養和庇護,她夏沐落怎麼可能活得如此自在?猛然,她想起自己也隻是一個實驗品,隻是塵世中存留的“定時炸彈”罷了。
有可能,自己還會破壞了夏媽媽的幸福,破壞了這個家原本的安寧。想到這兒,夏沐落終究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
夏媽媽心疼地從桌上抽出一張紙巾,給夏沐落擦拭淚水:“傻孩子,這怎麼哭了呢?”
夏沐落接過夏媽媽手中的紙巾:“媽,瞧您說什麼呀,我這是感動的淚呢!”夏子明嗔怪地說:“好好的哭什麼破壞氣氛。”說著,瞄了一眼柒殤,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柒殤看見後,淡然一笑:“沐落你別哭啊,下次我帶你出去逛逛,可以讓心情放鬆一下。”夏沐落聽罷,連忙擺手:“不要,我不喜歡逛街。”
“……你們女孩子不是最喜歡逛街的嗎?”柒殤嘴角抽了抽,正欲繼續問下去,可電話卻響了,他將手伸進口袋,指尖似乎觸碰到什麼硬物,他拿出一看,原來是夏沐落的手機。柒殤麵不改色心不跳地將手機還給夏沐落,淡淡地撇了一眼正一臉壞笑的夏子晴和夏子明。
夏沐落接過手機,突然感覺到手機上還殘留著柒殤體內的餘溫,臉上的溫度就不知不覺地升高。
“喂,我是柒殤。恩,我明白。好,我馬上到。”柒殤掛掉電話,衝著夏沐落兩手一攤:“你看,今天我不能陪你過生日了,所以你一定不要拒絕我帶你出去逛,時間我晚上打電話給你。”說罷,向著夏沐落淡淡一笑,轉身離開。
“得了,咱還是別管柒殤了,開始點餐吧!”夏媽媽建議到,便立即得到了在場三人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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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密室門上,鑲嵌著一塊木板,由於年久失修,木板在風中搖搖晃晃的,但可以清晰地從斑駁的血跡上看出三個字:審訊室。
審訊室內,昏暗的燈光照出一個人影的輪廓,端立在窗邊的人影身披一件黑色披風,因背對著燈光而看不清麵容,隻能從背影上分辨出是一位男子。
腳步聲由遠至近,他聽見腳步聲止於身後,嘴角抿著的笑容不禁擴大。他轉身望向來者,臉頓時暴露在燈光下,那竟是一張俊秀非凡的麵容。
來者是嘉梓,她衝著黑衣人微微點頭,算是打招呼了。黑衣人禮貌地回嘉梓一笑,頗有感觸地說:“經曆了這風風雨雨幾十年,這些往日的刑具可都沾上灰塵了,可是啊,它們終將派上用場了……”
“白立耀,你這是什麼意思?”嘉梓坐下,揉揉眉心。被稱作白立耀的男子邪魅一笑,倚在窗台上:“已經發現天國餘黨,黛安娜的情報應該準確。”
“嗬……”嘉梓淡然一笑,口氣中頗有嘲諷:“隻是上級分配給你的搭檔而已,你竟然如此信任她。既然她如此神通廣大,那麼我問你,Alice覺醒之日究竟是何時!黛安娜這種神人會不能推測出來?”
“……”白立耀無言以對,嘉梓不屑地笑起來:“嗬嗬,這種完全不可靠的情報有什麼用!繼續推測!”說到最後,嘉梓的語氣稍有些尖銳。
白立耀點點頭,鞠躬行禮:“是,屬下告退。”說罷,匆匆忙忙地離開審訊室,剛一關上門,便聽見嘉梓摔碎試管的聲音和壓抑的咆哮:“混蛋!”
這種女人,任誰誰都會害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