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羽千塵雖然明白了這“妖獸”是怎麼回事,但總有人沒明白,比如說……貝明臣。
“大家——!不——!”貝明臣這兩個詞語是吼出來的,雙目通紅的推開宮羽千塵向著那些翻起的泥土跑去。
貝明臣力氣之大使得宮羽千塵一個沒站穩差點坐在地上,秦珞瀾也紅了眼,一個閃身跟上了貝明臣。
宮羽千塵抱著因為慣性而掉下肩頭的夜魂,轉頭看向那兩人,隻見兩人瘋了似的用手撥開泥土想把夥伴們找回來。
通常來說這是絕對正常的,宮羽千塵眼中也閃過一絲異樣,但他唇角不自覺的上揚,還是表現出一絲嘲諷,不過那嘲諷之色不是對貝明臣與秦珞瀾的。
宮羽千塵“望”向遠方,似乎是想起了以前的那個世界。
“貝團長、秦副團長,停手吧。”宮羽千塵雖然這麼說著,但明顯貝明臣與秦珞瀾沒有一個肯聽他的話的,畢竟那些“被埋”的人是他們同生活的手足、是他們共生死的兄弟。
宮羽千塵見狀,隻好一個轉身借慣助力前推將兩人推開,他見兩人坐在地上,似乎平靜了點後長舒了口氣,用混入精神力的聲音道:“兩位,相信我,這是幻覺。”
“啾——!”夜魂抖抖耳朵,配合著宮羽千塵的話開始動用自身能力——它的周身發出了淡淡的白光,起初隻有籠罩在夜魂周身那薄薄的一層,到後來,這光芒四散籠罩了整個傭兵團的休息區,渾厚乳白的光芒籠罩在夜魂周身,顯得它無比神聖。
景物在一瞬間變換,沒有什麼巨大的妖獸、沒有翻開的泥土……一切都沒有改變,隻是每個方才被“埋”的人都歪七扭八的倒在地上,皆是一副大夢初醒的樣子。
宮羽千塵站在原地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自己要回答來自貝明臣九師兄弟、秦珞瀾與季彥淞的提問。
果不其然,季彥淞第一個開口了:“千塵……這是怎麼一回事?邸犀皇……去哪了?”
“這是迷榖開花。夜魂破了迷榖的幻境,不然你們都出不來。”宮羽千塵伸出右手摘下了身旁樹枝的一朵花,小小的,有些清香:“古人雲:迷榖,佩之不迷。迷榖的枝葉佩戴在身上可以使人不迷路,但這隻是其一,一但迷榖若是開了花,那便會自行構成幻境,使人陷入迷途。”
“這麼說來,方才的一切都是幻覺?可……”秦珞瀾伸出手,看著鮮紅的血從指尖滑落,還有那鑽心的痛告訴他方才的一切不是幻覺。
“那是你自己不顧我的阻攔去挖泥土造成的,怪不得別人。”宮羽千塵再次揉了揉夜魂的小腦袋,恢複了以往舒心的微笑:“諸位還有什麼要問的?千塵會逐個細細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