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悶響,就在眾人還陶醉在那一腳的風情中時,一個彪形大漢躍上台來,其壯黑如水牛,跳上台時整個擂台都為之一震,台下支架嘎吱作響,讓人擔心會不會突然就塌了。
這頭黑牛望著眼前的元妙善,銅玲般的雙目中透出一股迫人的光芒,他獰笑著將指節捏得啪啪作響,聲如響鼓說道:“小美女,讓大爺我來憐惜你一番吧!”
說完,張開一隻蒲扇般的大手向元妙善抓去。
早有防備的元妙善身形輕輕向後一閃便避讓過去,接著身形如飛燕般路起,將腰一擰,半空中右腿如鞭閃電般向這頭黑牛踢去。
黑牛因為心存輕視之意,故此當元妙善以極快的速度閃過他的攻擊並淩空反擊後,他根本就沒緩過勁來,被重重一腳踢在腦門上。
啪!黑牛後退幾步,將巨大的腦袋甩了幾下便已無事,隻是第一回合交手就被眼前這個嬌滴滴的美女給踢在臉上,讓他覺得顏麵大損,加之台下眾人的歡呼,頓時使讓他怒從心生。
怒吼一聲,這頭黑牛邁開大步向元妙善衝來,沉重的腳步震得擂台跟著一顫一顫的。
衝至跟前,他提起沙包般大小的拳頭狠狠向元妙善砸去,拳勁如風,其威勢好似一頭真的大黑牛在猛衝猛撞。
元妙善伸出纖細白皙的右掌,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極是輕巧地搭在黑牛拳頭上,卻分毫不受其拳上勁道所影響。
她將翻掌一按,借著其拳上力道整個人再次騰空飛起,身形在空中展出一個漂亮的空翻,跟著雙腿如暴風驟雨般當頭踢下。那黑牛心中一驚,急忙屈臂將自己腦袋護住。
嘭、嘭、嘭……
拳腳相擊的悶響聲連成一片,元妙善身形在空中,借力打力,竟然一直都不曾落地。
在她這種攻勢之下,黑牛被逼得一步步不斷後退,根本沒有絲毫反擊之力。
一聲嬌喝,元妙善身形在空中借力旋轉兩圈,跟著重重一腳蹬在黑牛胸口上。砰地一聲,黑牛那強壯的身體竟被這一腳蹬得飛起,直直地飛出台去,所幸圍觀眾人見機得快,急忙閃出一片空地才沒造成誤傷。
摔下台的黑牛掙紮著從地上爬起,周圍頓時傳來一陣哄笑聲,隻見他麵目腫脹如豬頭,估計連他親媽也認不出來了,這全是元妙善精妙腿法踢出來的效果。
周圍人的哄笑讓黑牛覺得自己受到奇恥大辱,雙眼充血,大吼著向擂台上撲去,圍觀人群紛紛避讓不及。
撲至擂台前,他先前受傷頗重,因此再無餘力翻上擂台隻得掀著擂台一角怒吼連連,口中汙言穢語不斷,將元妙善罵得臉色煞白。
氣急的元妙善轉身一掌切在擂台邊插著的實木旗杆上,啪地一聲響,旗杆應聲而斷被她持在手中。
她將手中旗杆一振,挽起一朵連綿不絕的棍花,頂端掛著的旗幟被舞得烈烈作響,然後整根旗杆化作一條出洞巨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重點在被怒火燒得幾近失去理智的黑牛腦門上。
啪!
旗杆應聲而斷,黑牛口中汙言穢語也嘎然而止,整個人很徹底地眩暈過去,直挺挺向後倒去,圍觀眾人驟然爆發出一陣熱烈的喝彩聲。
幾道人影從人群中急速閃來,堪堪將黑牛扶住,而後其中一名麵色陰沉的中年男子躍上台去。
他目光不善地盯著元妙善,說道:“姑娘,我那兄弟雖然莽撞,但他已被你打下台去,又為何下此狠手重傷於他?”
元妙善直覺此人的目光讓自己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厭惡,皺眉說道:“堂堂男兒,輸贏本不丟人,偏偏輸後卻要惡語罵人,是他咎由自取罷了。怎麼,你想為他討個說法?”
中年男子被元妙善說得臉色更顯陰沉,自知理虧也不再狡辯,徑直說道:“某正有此意,請賜教。”
話音未落,他人已如一條毒蛇般滑行而起,雙手彎曲如毒蛇吐信,分左右向元妙善攻來。
此人的攻擊陰毒而詭異,好在元妙善所修習的功夫本就以靈動見長,她整個人如扶風弱柳,身形飄忽不定,又好似蝶舞花叢般曼妙賞心。
數個回合之後,中年男子根本沒占到絲毫便宜,甚至他這種陰毒的打法隱隱被元妙善飄逸的功夫所克製,一直都未能取到上風,再看元妙善遊刃有餘的模樣,他心中開始焦急起來,唯恐步了那黑牛的後塵。
心中一亂,頓時被元妙善覷出破綻,拳出如遊龍,重重擊在其左肩肩窩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