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夢裏花已開
你在夜空下孑然獨行
縹縹緲緲的隨風而動
寒津津的空氣穿透你的袍
不曉憐惜的風吹亂你的發
我多怕你的單薄無法抵禦夜的暗沉
我多怕冬日的冰冷觸到你溫潤的心
我怕啊,我怕啊
我怕你寒徹了心,永遠的逝去
你在天地間步伐活躍
輕輕快快的若同重生
飛舞的衣袂間並沒有悲戚的哀傷
漆黑的發絲間也沒有飄忽的恐慌
我想哭你的永遠逝去的孱弱軀體
我想哭你的寂然停止的鮮活生息
我哭啊,我哭啊
我哭著哭著卻又生欣喜
因為你慢慢的走來了
在我的耳邊輕輕的言說
你心上的溫暖永不消逝
我便明了了
你不是離去,而是涅槃
清風在天地間自在的飄搖
妖嬈的柳枝風情地舞動的纖細的腰
鵝黃色的草兒跟隨著萬物的節奏整齊地歡跳
我感覺到絲線一般的風兒在我的腳踝間纏繞
柔柔的彷若牽住了心兒一般的曼妙
滿身的愉悅哪還管風絲兒將雙腿纏牢
慢慢的我將擔憂的心兒放好
隨著清風邁開大步在無際的天地間縱情奔跑
我已聽不見世事喧囂
我也看不見俗事吵鬧
自由的心兒也已記不起多情的紛擾
臉頰上的脂粉默然散去了
欣喜的耳朵聽著風兒在一旁與樹葉兒說笑
我釋然的將心兒灑向大地逐風逍遙
舒展的手臂向四邊無限的招
直到風兒累了休憩在樹梢
我才停下步伐來歇歇踏在雲上的腳
——了了
(二)
不逝的溫暖
若要講起三毛,便要從巴渝講起,那裏有江山環繞,有濃濃的文化味道。人們常說巴渝女子外在溫柔如水,內心卻是滿滿的英氣。三毛在這座城市出生,我便相信了這些傳言應當是對的。
三毛溫柔,一個女子熱衷於烹飪,享受自己居所內的每一處細小裝飾。同時她又摯愛著文字,崇尚著浪漫。她對生活有著透徹的認識,喜歡用溫柔細膩的嗓音講話,又喜歡拖著綿長的嗓音柔柔的唱《在那遙遠的地方》。試想一個長發的女子,著一襲白裙,在暖暖的和風中輕笑,無論她的生平如何,我們都會認定她是一位內心柔軟的女子。
若說三毛是充滿英豪氣質的女子,我也是絕對不會反駁的。別的不言,二十出頭歲的女孩子可以隻身遠去往千萬裏外的他鄉,這便是一種尋常女子沒有的勇氣。在六七十年代可以在撒哈拉沙漠中經曆著戰爭時,還每日饒有興趣的欣賞著芳鄰們的種種啼笑皆非的舉動,並可以用輕快詼諧的心境來描寫和麵對著身邊的一切。我想不管這個女子日後怎樣的平凡瑣碎,她的心中一定有著堅定的英雄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