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蜷縮在工棚裏,身處異鄉,百無聊賴。
累了一天的工友們好像都睡了,隻有我不知為什麼,我卻一點睡意也沒有。無奈,我輕輕地下了地,翻出我的半導體收音機,插上耳機收聽起來。
枕邊的半導體收音機正在播放著一個叫做《星空夜話》的節目。節目男主持人好像是一個醫院的男科醫生,聽友們稱他是郝主任。不知是真是假。
廣播中的對話非常熱鬧,竟然都是圍繞性的話題。一些很難啟齒的問題都可以提出來,什麼小dd的標準尺寸是多少,什麼男人每星期可以做愛幾次。。。真想不到廣播中還可以談這樣五花八門的話題。
我輾轉反側,聽著他的節目。一點睡意也沒有,一顆孤寂的心,叫他那一句句敏感的話語撩撥得火燒火燎。20多歲的小夥子,出門在外,聽了這樣的節目,真的有點受不了。全身好像都在燃燒,下邊的dd也不知不覺地發生了微妙的反應。
這檔節目是我第一次收聽,這是我告別家鄉,剛剛來到S市第一天的晚上。
那晚,我第一次住在十幾個人擠在一起又熱又悶的工棚裏。沒有空調,沒有電視,一個人也不認識,真的難熬。雖然很累,卻一點睡不著。工棚外傳來陣陣蛙鳴,此起彼伏,很是喧鬧。
工地旁邊有一個大水塘,白天的時候聽路人說名叫仙女湖,湖水裏長著一片荷花,一朵朵荷花正在悄然綻放,散發著縷縷幽香。這陣陣蛙鳴可能就是從那裏傳來的。
工棚裏彌漫著汗臭、腳臭的氣味,熏得我喘不過氣來。我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望著天花板,一點睡意也沒有。
我想家了,想媽媽,想家中的火炕,想門前的大柳樹,想家中的小黑狗,也想她。。。。。。
此刻,她在幹什麼,是不是也在失眠了?
她叫桂芬,這是一個在農村最平平常常的名字;她比我小一歲,和我住在一個村,是我從小學到高中的同學。十幾年來,我們一直以兄妹相稱,形影相隨。
畢業那年,我們相約一起報考S市的醫科大學。想不到,桂芬如願錄取,我卻以一分之差沒有考上那個學校,而是被另一個我不喜歡的工科學校錄取了。我沒有去報到,發誓明年一定考上醫科大學。
可是,連續二年都沒有考上,分數越來越低,連大專都不夠。
我心灰意冷,再也沒有心思報考了,我大哭一場,告別父母,打起行李就跑到S市打工來了。
唉,此時此刻怎麼會想到她呢?
雖然很困,出於好奇,還是想聽。這些話題太有吸引力啦,尤其是處於青春期的我,實在是放不下。
可能是下半夜了,我才不知不覺地進入了夢鄉。
那一晚,我做了一個花花綠綠,奇奇怪怪的夢,夢見我和想念已久的桂芬終於見麵了。
一見麵,我們都非常激動,桂芬不顧一切地撲上來,緊緊地擁抱著我,拚命地狂吻。一開始,我還有點不好意思,漸漸地我也失去了控製,激情地回應她。就這樣我們過了一個難忘的夜晚。
天還沒亮,我就醒了,哎呀呀,我竟然第一次夢遺了,褲頭濕漉漉的,真是羞愧難當。
夢中的那些具體情節,我都不能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