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兩人的關係又回到了原點,但是卻再沒聯係了。
從那日一聲不響的抱走蛋黃至今,銀時起碼有半個多月沒見到土方了。不見也好,免得心煩。但是仔細想想,卻覺得或許再也見不到了吧。自己傷口已經痊愈,但是心頭的傷呢?怎麼治?馬應龍痔瘡膏塗塗就能了事兒?屁!
或許時間可以淡忘,但是銀時卻執著的不願將那一夜歸為被狗咬了,他要讓自己記住,記住土方十四郎這個人,免得以後又遇人不淑遭索不測。這是個教訓,更是他解不開的一個結。
高杉回的時候倒是給銀時帶了不少吃得,大多都是甜點。本來還想著他會撲過來跟他貧,然後自己再一拳頭打回去的,但是銀時竟然給他道了謝。
果真是不正常。
高杉拍了拍旁邊和假發子鬧成一團的桂,把他拽回了房間。
“那魂淡怎麼了?”
“就那樣啊,從那隻大貓死了之後。”桂聳了聳肩,有些無奈的說。
高杉對貓倒沒什麼映像,回來也是聽桂說的,說是那隻貓是那個男人的。
話說到這兒,高杉心裏大多也明白了。銀時那個白癡是栽在那人手上了,有些煩躁的揉揉眉心,看著桂想去外麵找假發子,不由的更窩火,把麵前的人摟過來狠狠的親了一下才放開。
就在這時,自己的公務電話響了。
“老大,國土局那筆款還是沒播下來啊。”財務總監有些膽怯,聲音也越說越小,高杉要不是仔細聽著在估計還聽不清。“而且,那邊的頂頭上司要約您吃頓飯...”
嗬嗬,這倒稀奇,哪有官員邀民營老總吃飯的道理?不過高杉也對這種尊卑之說向來沒什麼感覺。高杉讓監管托他秘書去物色點禮物,時間隨那邊訂,就把電話掛了。
“有事?”
“今天沒事,估計明天得有應酬。”說著,又親了親桂。
銀時留在這兒吃了個晚飯就帶著假發子走了,走的時候總算記起來今天來這兒的宗旨,狠狠的訛了高杉一筆。高杉原先肯定是不肯的,但是看著銀時今兒這樣的狀態還不忘初衷,突然覺得這精神可嘉,可歌可泣,值得鼓勵......
對方選的是一個比較典雅的西餐廳,高杉素來就對西餐沒什麼感覺,挨這兒來吃什麼西冷還不如回去和桂去吃一碗蕎麥麵。當然這隻是他想想而已。
“先生,這邊請。”服務員畢恭畢敬的說著,卻看著客人站在原地不動了。“客人?”
高杉站在包廂門口,看著裏麵有些熟悉的人,這不是...這不是那個在銀時樓下的那個男人嗎?還真是...嗬嗬。
“喲,好久不見啊。”
“沒多久,就十幾天吧。”土方笑著說。
高杉可不給他賠笑,一把把包裝精良的煙甩給對麵的男人,隨意的坐了下來。“我可不知道國土局的頭換了呀,不然還用得上送禮?”高杉戲謔的說著,但是土方也不在意,喝了一口紅酒,慢條斯理的說:“那老頭兒還在家小三小四忙不過來呢,你去送送?”
“哼,送屁。”輕蔑的冷笑了一聲,也抿了一口紅酒。
拉菲?還不錯。
“你今天找我來為公為私?”
土方喜歡和這種聰明人說話,但這麼個聰明人卻和自己不太對盤。在家的這麼多天,他把這個唯一對他有威脅的男人查了個清楚,男人有情人,也是男性,但就是不叫阪田銀時,而是那天那個漂亮的長發男人。
“假公濟私。”
“嗬,你想問什麼直說,別把款項卡著。”
“款剛剛讓人播了,我就問你三個問題。”
“說。”
土方躊躇了一下,還是放低了聲音,輕聲問,“他還好嗎?”
“要死不活的,不過還記得找老子討錢。”高杉說完,其實有點想笑,但是為了維持這麼個嚴肅的氣氛,隻好喝了口酒,等著麵前的男人繼續提問。
“那個店...是你送給他的?”
“他寫了欠條,不過估計早給老子忘幹淨了。”
土方看了眼高杉,不免笑了笑。“你和你戀人這麼多年...就不在意外麵怎麼看?”
高杉猜到土方去查過他了,但沒想過查得這麼徹底。多少年都查到了?那白癡還真是喜歡上了個不得了的家夥。
“真正喜歡上了,還特麼在意個屁。”說得有些粗俗,但是理在那裏,土方愣了一下,無力的對著麵前張揚的男人點了點頭。之前拔劍張弩的氛圍都不見了,兩人似乎是達成了某種共識,相視一笑。
高杉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土方,冒了句“合作愉快。”就離開了。土方雙手交叉,托著腮目送著男人的離開,突然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或許,學會剛才那個男人的果斷和霸道,早就可以和銀時在一起了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