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中絕大多數人都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顧慮,深更半夜貿然追入林中,且不說迷路和遇上野獸等危險,就單單那團詭異的黑影,我們到現在都還沒弄清是什麼東西。
我走到藥姑麵前,問道:“袁大夫,那黑影是什麼東西,你聽說過嗎?”
袁大夫沉吟片刻,搖頭道:“我在這裏生活那麼多年,林中有什麼東西也知曉個大概,但剛剛出現的是什麼東西,我還沒來得及看清。”
“林子內黑漆漆一片,誰也沒看清,可能就是某種野獸。”一邊的韋瑩平靜地說道,仿佛司空見慣一樣,“當初我可是好心邀請她們一起住……”
韋瑩話沒說完,藥姑忽然打斷道:“瑩瑩,人多口雜,言多必失。”
“我知道錯了,師傅。”韋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到了嘴邊的風涼話又生生止住。
接下來的時間,大夥兒都無心睡眠,打亮手電,聚集在營地中央,憂心忡忡地等著。
兩個多小時後,呂明齊等人仍舊沒有回來,夜色仍舊無比濃鬱,樹林中甚至瞧不見呂明齊等人手電的亮光。
“怎麼辦?”
隊長尚未回來,降龍科考隊缺少了主心骨,眾人開始商量對策。
科考隊中資曆最老的幾個人當屬那五名大學教授和科研專家,對於那團黑影是什麼,幾個人都說不準,這也難怪,在這種環境下,看清都難,更別提有針對性地研究。
幾人甚至詢問了下當地的幾名漆客子,仍舊得不出任何有用的結論,索性討論起科考隊下一步的動態和計劃。
“呂隊長人心眼好,冒著危險去救那幾名女學生,這值得讚揚,但卻有些盲目,畢竟林中的危險太多,不到迫不得已,黑夜不適合行進,隻能紮營,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咱們保持營地中有持續的光源,好像燈塔一樣方便對方尋找,等著幾人回來,如果天明幾人還沒回來,立刻停止進山,交給警方處理。”其中一名禿頂的大學教授說道。
“這樣不妥,危險已經發生了,人命關天的事情,我看最好現在就報警處理。”另一個戴著厚厚鏡片的科研專家說著,從懷中掏出一隻黑色手機,按亮後舉到眼前,費力地盯著屏幕看。
片刻後,他臉色變得無比難看,“這裏荒郊野嶺的,沒有信號,你們都看看,自己的手機有沒有信號。隊伍中倒是有一部衛星電話,可惜一直放在呂隊長身上。”
科考隊中的人紛紛掏出手機看了看,任憑舉得再高,也沒有一格信號。
“老鄉,你們這裏有沒有電話或者互聯網?”說話的人叫做韓堂,就是那個職業為建築設計師的網友,此刻正詢問著幾名漆客子。
“我們這窮鄉僻壤的,哪裏有電話和啥子互聯網,能混飽飯吃就不得了了。”老方嗬嗬一笑,擺手道。
老方等漆客子還能夠苦中作樂,勉強笑出聲來,科考隊中所有成員則都苦著臉,一籌莫展,隻一心等待著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