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在天鬥大陸上的一個偏遠山村裏。
一個十五歲的少年正站在河邊將弓箭的弦拉開,然後放鬆,然後再拉開,一次又一次的這樣循環著。少年口中默默數著數字,汗水不停的從這少年的臉上流下。
少年所在的村莊叫落日村,全村都是以狩獵為生,拉開弓箭的臂力對他們來說就尤為重要。
少年的雙手已經開始顫抖,沉重的喘息聲從這少年喉嚨裏傳來,顯然已經快要到了極限。
“一千!”少年嘴裏突然大聲喊出這個這個數字,然後再也堅持不住,“蹦”的一聲,弓弦瞬間彈回。
鬆開雙手,弓箭掉落在地,少年也癱軟的坐在河邊,雙手已經疲憊不堪。
少年清澈的眼睛默默的看著清澈的河水,胸前的虎形玉佩閃閃發光。少年眼中滿是對未來的憧憬。
他要成為全村最出色的獵手,然後打到很多很多的獵物,將這些獵物到離落日村最近的天羅城換成銀子。
沒錯,他要成為一個有錢人。他要讓那些瞧不起他的城裏人對他刮目相看。
三年前,他和父親一起進城換打到的獵物時,城裏人那鄙視的眼神他依然曆曆在目。所以他發誓,一定要賺到很多錢,然後讓這些瞧不起他的人刮目相看。
就在此時,一個和藹的聲音突然將這少年的思維打斷。
“少年,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和藹的麵龐,不過臉上已經布滿了花紋,是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
“淩峰。”少年下意識的答道。少年艱難的站起身,然後呆呆的看著眼前的這位老人。
“淩峰,淩天之雲,穿天之峰,這名真不錯。”老人將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醉霞峰,像是和淩峰說話,又像是自言自語。
淩峰不明白老人說的話,也將目光看向高聳入雲的醉霞峰。此時,太陽已經升起,遠遠望去,就像一個巨大的珍珠,被鑲嵌在醉霞峰的頂端。
落日村有一個傳聞,這醉霞峰原來並不存在,是一位強大的修真者強行搬過來的。看著這醉霞峰,淩峰聯想著那位強者移山倒海般將醉霞峰移到這裏是的壯觀景象。心中無限向往。
突然,淩峰從這聯想中回過神來,自嘲一笑,修真者不是他這種小百姓能夠接觸到的。他們對錢視若糞土,可是,淩峰連一分錢都還沒能掙到。
就在這時,老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少年,你的天賦非常高,隻可惜我發現你體內存有一股魔念。一旦被這魔念吞噬,你將會變成一個行屍走肉的惡魔,不僅會給你帶來災難,更會變成天鬥大陸上的浩劫。為此,我不得不封印你的丹田,讓你不能修煉。”
“天賦?魔念?”淩峰心中不解萬分。
然而還不待淩峰反應過來,老人單手一揮,一個乳白色的氣體從老人的手上飛出,進入了淩峰的體內。淩峰頓時感覺胸口被堵,全身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不適。
過了一會兒,淩峰才感覺恢複正常,抬頭一看,哪裏還有老人的身影。淩峰甚至有種感覺,剛才隻是做了一個夢。
隻是,在老人走後,淩峰胸前的玉佩突然閃過一道微弱的光芒。封印淩峰丹田的靈力被一股強大的吸力,不斷的向玉佩湧去。一切都在冥冥之中發生。
既然沒有什麼不適,滿肚子疑惑的淩峰索性將剛才發生的一切拋開,不再去想。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撿起地上的弓箭,淩峰轉身向家中走去……
“娘,我回來了。”淩峰站在家門口,大聲叫到。現在是狩獵的旺季,村內的壯年都出去狩獵了,往往會一連幾天不回家,隻留下小孩和婦女以及老人。
淩峰的爺爺奶奶很早就已過世,父親,淩厲已經隨著眾人外出打獵。現在,家中就剩下淩峰和母親秦賢。
過了一會兒,一個中年少婦從屋內走出來,看到淩峰疲憊的表情,結果淩峰手中的弓箭。抱怨道:“這孩子,怎麼又練的這麼辛苦,快去洗個澡,水我已經給你熱好了。”
淩峰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走進房間,發現熱水已經放好。淩峰脫下衣服,用毛巾擦洗渾身是汗的身體。突然感覺胸口越來越燙,低頭看去,卻發現一切都是因為掛在脖子上的虎形玉佩,而且玉佩正在釋放淡紅色光芒。
淩峰好奇的取下玉佩,頓時感覺奇燙無比,鬆開玉佩。淩峰本以為玉佩會掉進水盆裏卻沒想到玉佩卻懸浮在空中。淩峰頓時驚奇萬分,冥冥之中,淩峰甚至有一種期待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