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我來給你你們表演一手,吹一個小旋風。”
顧清閑把桌上的玻璃杯移走,就從腳邊的酒箱子裏取出啤酒,桌角那麼一頂開,蓋就開了,然後他把酒朝天,巨口遮天,刹那間,那個酒餅子裏風卷殘雲。
許海洋看著顧清閑的大展身手,默默在一旁鼓掌,嘴裏挺會嚷嚷:“閑哥,牛逼!”
“老顧,你這一點都牛逼,還是看我的吧,你們可否聽過,腹肌開瓶器呢?”
萬力強不緊不慢地去到顧清閑的身邊,拿起啤酒,他緩緩摘下短袖,露出銅褐色的肌肉。
噗嗤一聲,啤酒的蓋子就這麼開了……
除了三人震驚的目光,還有顧清閑那吸氣的聲兒,而慕容澤很是喜歡這樣的氛圍,他在一旁鼓掌附和著。
砰砰砰——
突然,隔壁桌的桌子被掀了起來,似乎滿朝文武都紛紛下桌,劈裏叭啦,一個右臂紋著虎的光頭男拿著酒瓶,酒瓶上還染著一個血塊,他謾罵著地上的一個男人。
“你媽的,我把你當兄弟,你他媽的睡老子的婆娘,我今天不弄死你,我他媽的就泄不下氣!”
倒在狼藉中的瘦弱男子,他捂著腦袋,也止不住傷口流血,他的頭暈暈乎乎的,意識已經不清晰了,看了一眼拿酒瓶的光頭男人,帶著自嘲,從嘴裏吐出幾個字:“原來這是鴻門宴啊,哈哈。”
就在光頭男人想要釋放殺心之時,一個肉肉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光頭男人的身後,他幹脆利落,一掌就麻了男人的手臂,一膝就製止住了男人的小腿。
隨即,肉肉身影的男人,憨厚地笑笑,他全然沒有在意被自己按在地上的光頭男人,隻是開著嗓門喊著:“今晚,小店不好意思,讓各位驚著了,今晚各位吃的,都免單!”
他一隻手按著光頭男人,另外一隻手就在自己的圍裙兜裏掏出手機,報警。
昏黃的燈,何曾遇見血腥的夜,可殘缺的月,卻在另一處,見證了血流成河……
穀雨村,一路村屋,皆黑無聲,連雞鳴犬吠的聲音也不聞。
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在穀雨村的路上正常行駛,突然碾了個軟軟的東西,小車車主立馬下車查看,看到那個軟軟的東西後,驚顫大叫,就摔倒在地,踉踉蹌蹌拿起手機撥通了警察電話。
“喂,是幺幺零嗎?我在穀雨村這裏,碾到了一具……一具……屍體。”
車主的聲音顫顫的,報完警後,他坐在地上,喘著大氣,頭上仰著,不經意望到了天上的殘月,天上的殘月,似乎在笑……
次日淩晨,穀雨村圍著警戒線,警戒線外圍,一個年輕的警員在跟老道警察彙報:“隊長,穀雨村六十七戶人家,沒有例外,一律死亡。”
“法醫怎麼說?”老道警察叉著雙手,皺著眉頭問道。
“死者都死於利器,刀口平滑,傷口位置,主要集中於臉部,臂部,背部,腿部。”年輕警員複述著法醫的檢查信息。
“那報案人,他是怎麼說的?”老道警察慢慢提起警戒線,進入村子,邊走邊問道。
“他說他是跟著地圖軟件走這條路的,然後就碾壓到了個奇怪的東西,他特地下車查看,看到死人之後報警。”年輕警員也把報案人的目擊報告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