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深秋,秋高氣爽,金黃色的陽光從天空中柔和地灑下,一陣涼爽秋風剛拂過五音寺正殿前的空地,寺旁幾株光禿的樹枝幹在迎風搖擺,枯黃的葉子紛紛從樹上飄落下來,伴隨微風在空地上起舞。
…………
這時在五音寺的空地上出現了五團身影,其中一人身穿鮮麗的裝束,身份明顯比較特殊。
這夥人正在觀賞五音寺秋裏的景色嗎?
非也!
五人的臉色沉重,一言不發,他們心態上保持著高度的警惕,因為他們都清楚一場惡鬥即將到來。
忽然間,憑空響起一個年輕而又張狂的聲音,不斷回蕩於各人的耳邊,打破了五音寺深秋中的寧靜。
四人時刻守護著鮮麗裝束的少年,以少年為核心轉圈移動步伐,擺出了一套護主的陣容。
各人的臉色比之前變得更加沉重,四人的目光警惕著周圍的一切,唯獨少年神色從容的去麵對將要發生的一切。
“師弟,久違了!”冷若冰霜的問候從五音寺的一個方向傳到五人的耳內,五人同時從驚恐中立刻反應過來,齊朝著五音寺的塔頂端望去。
不知在什麼時候,五音寺的塔頂端站了一人,此人白頭長發,古銅色的膚色,在陽光下熠熠發亮,寬大的肩膀,身上隆起硬硬實實的肌肉,一身短衣長袍。
站在高處,背對人群,任由秋風吹拂掃蕩他的全身。
“師兄,好久不見,爹,他老人家很掛念您!”少年回應道。
白發少年聞聲後沉默不語。
“師兄,別再讓老爹為你憂心,跟我們歸去吧!”
“這是你今日約我相會所要說談的全部內容嗎?”
“我不會跟你們回去。”
“師兄,別再為了一個已成活死人的女子而執迷不悟,交還“滅世魔掌”秘卷給爹,他定會冰釋前嫌原諒您,我們以後可以做回福禍共當的師兄弟。”
白發少年刹那間從衣兜裏取出一份卷軸,手臂一揮,卷軸朝少年所在方向拋飛過去。
突然一名護法從人群中躍出,騰向空中,舉手接過卷軸,在空中翻了個筋鬥後平穩落到地麵,匆促地解開繩結翻開卷軸,雙目在卷軸上審閱,片刻後,才臉露欣笑。
“恭喜少主,這份是真品!”手握秘卷的護法恭敬把秘卷奉交少年手中。
“師兄,你終於想通啦,跟我們歸去,我會在爹麵前幫師兄你妙語一番,求爹冰釋前嫌,赦免師兄罪過。”
“不必了,滅世魔掌全九式,我已參透當中八式,秘卷本不屬於我,如今物歸原主,也是理所當然。”
此話一出,把五人都驚駭出一身冷汗,他們真的是從心裏感到害怕。
五人從小聽本門師尊,就是少年的父親講述過要學會“滅世魔掌”第一式,就算上等的練功人才日以繼夜不停苦練,都要花上一年半載的光陰才能學成,更何況在短短數月裏學足八式,如果屬實,真叫人難以置信。
“陽淩,您敢私自偷學秘笈,罪足處死,今天我們就要為師尊清理門戶,殺了你這個叛徒,取你首級回去交代!”一護法一馬當先朝著白發少年逼近。
“三哥,我來幫你助陣!”
說時遲那時快,刹那間,倆人已來到白發少年的附近,一人從衣袖內取出三發毒鏢,朝白發少年拋擲開去,再取三發投擲,把白發少年的逃生方向都給封死住。
此時,發毒鏢的護法嘴角上揚,不禁勾起一道奸笑,因為發毒鏢百發百中是他獨傲武林的一大絕技,盡數武林人士命喪於他毒鏢之下都難以算清。
他當然覺得白發少年不可能逃出他的毒鏢包圍圈,後跟上的護法手持寒光迫人利劍,準備待白發少年中鏢後,上前給他封喉一斬。
勁風急速的毒鏢已到白發少年的身前,他卻不閃不避,右手掌上聚集一股強勁的旋風,然後朝毒鏢快速猛力一掃,強大的氣流把毒鏢全掃飛開去,散落到幾丈開外,三人見這情景都不禁暗裏欽佩他的深厚內功。
見此情形,發毒鏢的護法臉色變得更加恕惡,怒火在胸中翻騰,愈發激烈,發毒鏢必中的本領,他從未在眾人麵前失手過一次,這次居然被目標使招給硬生生地化解了,惱羞成怒的他感到無地自容,他下了決心要把眼前叛徒給處死,再碎屍萬段來解心頭之恨。
持劍的護法也不閑著,上前當頭就使出猛攻一砍。
陽淩臉色淡定,提起左掌硬接對方凶悍的一劈,伸出倆根手指把對方的利刃給死死地夾住,可憐護法緊握劍柄想拔出劍身,但無論多使勁掙脫,被夾的刀刃絲毫無移出半寸。
另一名護法逮住機會,從衣兜內取出十支長細的毒針。
別瞧外形纖細像似弱不禁風,它可是大有來頭,針頭上沾染的毒液是用多種致命陰險毒物混搭秘練而成。
就算沒有刺入敵方體內,隻要接觸過皮膚,都會從皮膚滲透到敵方體內的五髒六腑,最後令其受盡劇毒漫延身心之苦,暴斃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