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打了她。”不是問句,而是陳述。
歐曉蘭心中的喜悅之色一點點淡去,放在身側的手微微拳住。秦湘湘,又是為了秦湘湘,剛剛歐景祖是,現在薑雲升也是。
“是,又怎樣。”
毫無預兆的,薑雲升的手忽然間掐住了歐曉蘭的脖子:“我的人,我不喜歡別人碰,如果再有下次,我不會保證會對你做出什麼。”
心中的害怕漸漸被怒氣取代,歐曉蘭毫不示弱地瞪向薑雲升:“你會怎麼做?”
脖子上忽然一陣疼痛,歐曉蘭說不出話語,男人似乎動真格的,手上的力度越來越大。歐曉蘭隻覺得胸口發悶,清晰地感受到了死亡來臨前的恐懼。如果薑雲升願意,他真的會讓她就此窒息。他這樣做,是為了秦湘湘。
想要質問,歐曉蘭卻是發不出任何聲音,看見薑雲升眼中的殺意,歐曉蘭害怕又氣惱。
“她現在是我的人,我希望你明白這一點。”鬆手,薑雲升放開歐曉蘭,冷眼看著她狼狽地跌坐在地上,捂著脖子,劇烈地咳嗽著。
聞言,歐曉蘭抬首看向薑雲升,眼裏的恨意毫不掩飾地流露出。
蹲下身子,薑雲升修長的手指抬起歐曉蘭的下巴:“我不喜歡你這眼神,似乎是我欠你什麼。歐曉蘭,你應該明白,一直以來,都是你一廂情願,我不欠你什麼,也希望你不要找我女人的麻煩。”
“你的女人。”緩過勁來,歐曉蘭低低地笑著,笑著笑著眼淚竟是流了出來,“你和她才交往多久,她就是你的女人?你們上床了?你對她做的事,景祖哥也對她做過,她不是完整地屬於你。”
“可惜,你猜錯了。”薑雲升起身,“記住,能欺負她的人,隻有我。”
晚上躺在床上,秦湘湘翻來覆去地難以入睡。那尷尬的話題後來沒用繼續下去,弄不清薑雲升為什麼會忽然說出這樣奇怪的話語,感覺就像是他故意告訴她,他隻是一個普通的人,勇敢和他交往吧。從床這頭滾到了床那頭,秦湘湘失眠了。
第二天頂著一個熊貓眼出了門,剛剛下樓,聽見一陣“滴滴”的聲音。循聲看去,秦湘湘看見薑雲升從一輛黑色的車子裏探出頭,對她勾了勾手指。
秦湘湘踱步走了過去:“有事嗎?”
“昨晚沒睡好?”看著秦湘湘這濃濃的黑眼圈,薑雲升問道。
“還不是因為你——”話說說到一半,秦湘湘打住,她才不要告訴他,她是因為他才難以入睡,萬一是她自作多情,豈不是要被他嘲笑,“沒什麼,大概是太熱了,所以失眠了。”
“這樣,我還以為,”挑眉,薑雲升慢悠悠地說道,“我還以為你是太過於思念我,才難以入睡的。”
秦湘湘抿住了唇,神色有些不自然:“誰會想你。我走了,錯過了這班公交的話,要等半個小時的。”
“上來。”
“我?”手指著自己,秦湘湘問道,左右看了看,沒有旁人,“你該不會是,特意來接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