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藥店出來,秦湘湘頭疼地聽著邊上的男人絮絮叨叨無非是這麼大了還不知道如何照顧自己,什麼該吃什麼不該吃,聽得秦湘湘是一個頭兩個大,忍不住地打斷了薑雲升的念叨:“你怎麼比我媽媽還要煩啊。”
薑雲升停下腳步,冷眸盯著秦湘湘:“忠言逆耳,沒聽說過嗎?”
走了幾步,薑雲升發現秦湘湘沒有跟上,回首,看見秦湘湘抱著膝蓋蹲在地上,肩膀微微抽抖著。無奈,薑雲升隻得重新走回:“怎麼,這樣就哭了?”
見秦湘湘遲遲沒有回答,薑雲升蹲下身子,有些不耐煩地強行抬起秦湘湘的下巴,看著那滿臉淚痕的小臉,心中一處似乎有什麼東西劃過一般,語氣也變得溫柔:“身子是自己的,你自己都不在意還有誰會在意。”
秦湘湘卻是哭得更厲害,索性撲倒薑雲升懷裏,拿著他的襯衣當抹布,鼻涕眼淚全是落在了薑雲升的襯衣上,嗚咽著:“這個世界上有後悔藥多好,那樣,昨天的一切都可以當做沒發生過。”
薑雲升的神色微微一頓,摟著在懷裏哭得稀裏嘩啦的秦湘湘,忽然冒出一句:“你恨他嗎?”
沒有多想,秦湘湘應道:“怎麼可能不恨。”
意識到了什麼,秦湘湘驚慌地看著薑雲升:“你都知道什麼?”
“難道你指的不是歐景祖?”不動聲色的,薑雲升說道。
懸在胸口的心慢慢放下,秦湘湘點點頭又搖搖頭:“是他。”
薑雲升的神色有些複雜,深深地看了秦湘湘一眼:“我送你回家。”
秦湘湘想站起來,卻發現腳麻了,愁眉苦臉地看著薑雲升,指了指自己的腳。在她開口說話之前,秦湘湘隻覺得天旋地轉一番,身子已被薑雲升抱起。
窩在薑雲升的懷裏,秦湘湘盯著薑雲升胸前那被她弄得一片狼藉的衣襟,有些歉意:“你的衣服髒了,我拿回去洗吧。”
原本隻是客套地說說,隻是薑雲升卻一口應道:“好。不要機洗要手洗,不要用洗衣粉要用肥皂,不要甩幹要自然晾幹。”
薑雲升每說一句,秦湘湘嘴便撅得更高,見薑雲升似乎還要繼續說下去,抬手,秦湘湘捂住了薑雲升的口,哀求道:“薑大少爺,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挑剔。”
感到掌心傳來濕潤的感覺,秦湘湘如同觸電一般的,慌忙將手縮回,眼眸垂下,長長的睫毛眨眨的,臉上隻覺得發熱。
薑雲升低低地笑著:“還有最後一點,一定要是你洗。這樣吧,你在我家洗,這樣我也方便監督。”
秦湘湘腦海裏頓時警鍾響起,不可以隨便去一個單身男人家裏,不可以和男人共處一室,秦母的話浮現在秦湘湘腦海裏。想起昨晚的事,秦湘湘思索著該如何拒絕。
似乎看出了秦湘湘的心事,薑雲升揚起了唇:“怎麼,還怕我把你吃了。如果我對你有興趣,早在我們第一次見麵時就動手了,而且還名正言順,何必把你送到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