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了半晌鍾淩歎了口氣,他朗聲問道。”韓大人怎樣才肯放開我的侄兒?”
韓淩霄並不回答,他已經拖著鍾任走到側門前。見此情景鍾淩的臉色陰沉下來。”給我拿下。”
隨著鍾淩這一句話出口,不知在哪裏竄出數十名士兵各舉著兵器將韓淩霄團團包圍。
韓淩霄望著周圍的士兵隻是冷冷一笑。他的眼中顯露出一絲殺意。眾士卒見到場麵也不敢貿然行事,他們一麵望著鍾淩一麵盯著韓淩霄,他們等待著鍾淩的命令。此刻韓淩霄手中的鍾任最為尷尬,他的表情極度古怪。
“鍾兄不可,還是我來勸說韓大人吧。”白曄忙出言阻止道。
聞言鍾淩的臉色更加陰沉。”階下囚有說話的權利嗎?”
隨著鍾淩身形一晃,白曄已被擊倒在地。
“哼,一群沒用的東西,還不把他給我捆起來。任兒是怎麼吩咐你們的?還叫我親自動手嗎?”鍾淩怒道。
眾士卒你看我我看你,片刻後,他們終於做出了反應,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在眾人的麵前。數十名士卒如狼似虎的撲向白曄將白曄捆了起來。
“鍾兄?這是何意?”雷盛緊鎖著雙眉問道。
沒用多長時間數十人便將白曄捆了個結結實實。
“鍾淩你什麼意識?”白曄怒道。
“不用掙紮了,我早在你的酒中動過手腳了。”鍾淩冷笑了一聲。
“你?”白曄怒目而視。
“任兒你還不將整件事情和韓大人講明?”鍾淩說道。
“我已經和韓大人講過了,可是?”鍾任的表情有些難堪。
“哼,這也是你自討苦吃,誰叫你安排這些人了?若不是酒中動了手腳,就你們幾個人也能擒住白曄?”鍾淩訓斥道。
“叔父教訓的對,但是我這也是擔心叔父的安全。”鍾任說道。
“恩,現在韓大人可以放開小侄了嗎?”鍾淩笑道。
韓淩霄沒有反應,他隻是站在原地冷冷的打量著鍾淩。
“鍾兄這是何意?”雷盛急道。
“雷兄不要急,不要急。嗬嗬。”鍾淩說話間塞給雷盛一樣東西。
“雷兄你看過這個東西就明白了。”鍾淩笑道。
雷盛低頭看去那竟是一封信。雷盛展開書信一看不禁一怔,這下雷盛的酒全醒了。這竟是賀特給鍾淩的一封親筆信,信上寫的內容實在有些駭人聽聞。
雷盛望著信有些不知所措。雷盛咬了咬嘴唇,無奈之下他隻能拿著這封信湊近韓淩霄。雖然平時兩人不和,但是手心手背他還分的清楚。關於赤月的事情他也隻能找韓淩霄商議,羅程才不管這種事情。並且雷盛也有些擔心鍾任,若是韓淩霄真的殺了鍾任那就麻煩了。
“給。”雷盛將書信遞給韓淩霄。
韓淩霄則是皺了皺眉。
“看,趕快看。”雷盛實在不知從何說起。
韓淩霄接過信看了起來。信上寫了什麼事情?信上主要寫了兩件事。其中一件叫鍾淩殺掉白曄,而另一件則叫鍾淩竭盡全力抵擋海族。
“你怎麼看?這件事你怎麼看?”韓淩霄還沒看完雷盛就急迫的追問道。
說來雷盛的知識實在匱乏,麵前的事實在把他弄迷迷糊糊了。
就在這時鍾任卻先行開口。”韓大人我說的都是真的,這些埋伏下來的武士都是對付白曄的。我叔父對眾位大人並無惡意。”
“這是怎麼回事?淩霄這是怎麼回事?”雷盛問道。
鍾任的臉色有些難看。
“上差大人事情是這樣的。”鍾任將嘴湊到雷盛耳邊低語起來。
聽完之後雷盛不禁一愣,原來如此。原來鍾淩是自己人,而這一切都是誤會。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其中竟還有這麼多隱情。鍾淩與白曄共同鎮守九幽關。
雖然是共同鎮守,但這兩位太守的出身卻完全不同。鍾淩乃是宋王賀特的心腹愛將,而白曄卻是聖殿派到此地駐守的重臣。可以說宋國和聖殿共同把守著九幽關。
在九幽關中本土的軍士無疑占據著數量上的優勢,也就是說鍾淩掌握著實權。但聖殿的人數雖少卻及其的精銳,並且他們是完全獨立行動,他們不受賀特的控製,說來白曄更像是一個監軍,一個聖殿派來的監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