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都敢向蒼天叫板!
這還真是:要不腦子完全壞死!要不那氣憤與悲哀以到了極點,而顧不得以後,甚至下一秒都懶得去想。
隻見啟元那瘦小幹枯的髒手,不知什麼時候竟多出一根像是他早以準備好的**木棒。
憤恨的他,則是快速的朝著被那些醜陋的巨鳥屍體掩埋的洞口之外鑽了出去。
漆黑的夜裏,那些禿鷲大神們都各自呆在自己的領地,原地休息!等待天亮之後繼續覓食。
隻有那哭鬼烏鴉在發著那鬼哭狼嚎般哇哇~亂叫的同時,辛勤的像是在打掃戰場。
當啟元出現時,原本安靜的深夜,卻是發出嗚嗚~嗚嗚~哭喊!
警惕的烏鴉迅速的拍動它那黝黑的羽翅,猶如午夜幽靈一般升上天空,不停徘徊的同時發著那更為滲人的哭嚎。
隻有一些白日裏從高空直落後,受著重傷奄奄一息但還沒有死去的食屍禿鷲,像是為了活命,更像似無法忍受巨痛,還在不停的垂死掙紮著。
現在不知是該說它們可憐還是可惡。
隻見啟元手持木棒剛開始時則是躡手躡腳的上前,狠狠的擊打,一頭頭無力反抗的禿鷲隻能含恨死亡,嚐到了甜頭的啟元,膽子也是越來越大,最後隻要見到或是聽到還有殘喘的禿鷲,他都是快速的衝了上去,不停的拚命敲打,發泄著他那滿腹的暴怒,直到將那頭禿鷲的頭部砸得血肉模糊,知道自己又收獲一頭可惡的禿鷲生命。
就這樣一頭、兩頭、三頭、五頭、越打越是興奮的啟元像是不知疲憊一樣,一個接著一個的猛打至死。
陰紅的腥血早以濺滿了啟元的全身,不停發泄中的他嚐到了其中的快感。
像似積壓多年的憤恨在這一刻,都得到了回報一般,直到最後,全身無力的啟元,也隻能托著他那沉重的身體爬回洞去。
洞內角落裏,躺在雜草之上的啟元,從此時那幅恨恨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好像是並沒有完全卸下怒火,又好像是被那其中的血腥所激發出刺激,還沒有使他盡興。
但總算是將他這些年的遭遇到的所有的不公,一點點的得到了像似嚐還。
白日裏經曆過生死兩重天的啟元,夜晚在痛殺禿鷲的這刻起,才覺得能活著真好。
要是能夠了天天都這樣發泄出自己的憤恨,那才是真正的幸福。
想到這些,想到他用木棒揮灑時濺起那一片片陰紅的鮮血,那種刺激與快感使得他臉上露出了他那久違的些許微笑,緩慢的閉上他那沉重的雙眼,安祥的進入到夢鄉。
沉睡的啟元,在夢裏則與剛才一般,手持木棒滿身鮮血的站在那猩紅的地麵。
而身旁則都是一些個巨獸與惡魔的殘肢,萬物生靈都向著他彙聚而來,像是帶著臣服,又像是有著朝拜。而他卻是又一次的站在那屍積如山的頂端仰天大笑,享受著這其中所有的快感。
在不知不覺中,當漫長的黑夜不帶一絲埋怨的被那炎熱的日頭所驅趕。
明媚的陽光照射在這荒蕪的大地之上,這奪目的景像,好似太陽在對青天訴說著什麼,可卻引來蒼天的憤恨與不滿,大片的烏雲將它那火紅的身軀所驅逐遮蔽,還在氣憤的蒼天張開它那無形的大嘴,口中噴吐著狂風,像是在與太陽喊著少管老子的閑事一般,在不停的怒吼嚎叫同時,傾盆大雨如同它口中的唾沫一般,沒完沒了的直落地麵。
而那些個食屍禿鷲猶如沒有記憶,凶殘的他們更像是沒有感情一般,隻經曆短短一夜,就忘記了昨日死去眾多的同伴。
迎風頂雨的它們還是那樣一如既往尋覓並爭搶著它們眼中的食物,隻有幾頭略顯高壯的禿鷲如同大佬一般,邪惡的霸占昨日那些個殘死的同伴身軀,並用它那鉤狀鉗嘴撕扯其身上片片血肉。
還在洞內的沉睡的啟元,在朦朧中聽到狂風暴雨的擊打之聲,本想無視的他,卻又一次聽到以往沒有聽過的骨裂與撕肉聲音。
原本睡意朦朧的他卻突然暴立身體,習慣的順勢抓起一旁的木棒,向著那若小的洞口走去。
還不等他鑽出,視覺便透過那細小的縫隙,看到一頭頭體形與其大小相仿,長像邪惡的食屍禿鷲正在用它們那特有的利嘴,在雨中不停撕扯著那血肉模糊的同伴屍體。
禿鷲這些個殘食同伴的行為,使得啟元感覺到特別的厭惡,心中更是激起一股無名之火,也不管是否與其相敵,便是勇敢地衝了出去。
喝喝!喝喝!
抓緊手中的木棒,朝著那些個醜陋的食屍禿鷲就是一頓窮追猛打。
被剛衝出來的啟追打的禿鷲先是隨之一驚,拍動它們那足有三尺多長的肉翅飛向天空。
可看到啟元那瘦小的身軀之時,個個卻像是怒獅猛虎一般,在嘎嘎怪叫中,張開它們那看似邪惡的利爪,狠狠的朝著啟元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