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看起來已經開始在懷疑我們了,”賴振陽隻是輕輕調整了一下坐姿,把身體靠在背靠上,賴賴地說,“也好,我倒是很有興趣看看她這次又找了一個什麼樣的小男生。”二十五歲的賴振陽嘴角邊兒上又揚起一抹笑意來,好像他已經透過前麵的玻璃看到又一個男生在麵前垂頭喪氣地離去……
在公司裏見識過賴振陽各種手段各種笑容的孫加浩匆匆瞥了一眼後視鏡,沒敢接話,默默地把車開得更穩。
隨著期末考試的一天天逼近,整個校園裏都彌漫著一種緊張感,夏安桐和林微佩這些天也使盡吃奶的力氣將所有要考的科目的教科書當成各種口味不同的營養品,沒日沒夜、爭分奪秒地拆食啃碎,如數入腹。
話說,夏安桐本人對於分數看得倒不是很重,奈何家裏的二老卻將分數視若生命一般,好像身為教師子女的她若是雙肩不能扛著高分回家,那便是對他們極大的不孝,對於老爸,她已經不孝了十八年了,從小到大,數理化真的就是她的天敵,她拚盡全力都隻能勉勉強強拿個及格,身為高中高數老師的老爸費盡氣力也沒能讓她好轉半分,直到最後,若不是屈服於老媽的“威嚴”之下,老爸差點都要懷疑,她到底是不是他的親生閨女了,數理化這塊怎麼能半點都沒遺傳到他的基因呢!
對老爸的不孝已是天定,所以,她必須得使盡最後一點力氣,不能再對老媽不孝了,否則,她還有何顏麵存活於世?
晝夜沒有因為同學的努力而放慢更換的腳步,期末考試終於在大家或是信心滿懷、胸有成竹,或是破罐破摔、早死早超生、或是忐忑不安,極度緊張的狀態終於還是如期而至了,每一次走進考場,都有一種視死如歸的感覺,每一次走出考場,都有一種解脫枷鎖,全身鬆爽的感覺,大一的最後一段時間,都是出這個考場,趕緊備考下一場考試的緊張氛圍裏度過的,直到最後一場考試,終結了這種模式,從校園各處傳來的一聲聲解放式的歡呼聲了結了這種氛圍,夏安桐也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自我感覺還好,這下應該能得對起身為語文老師的老媽了!
哎……別人都覺得身為教師子女好,可是她過得有多苦逼誰知道?算了,說多了都是淚……
和林微佩在食堂裏慶祝完回來,一番洗漱折騰後,夏安桐將手機掏出來,手指輕輕一按,又把它關機了,“明天讓我睡到自然,誰敢來吵我,吃貨,你就直接把TA拉出去辦了。”她哀呼一聲,有氣無力地倒在床上。
林微佩一邊吃力的蹬著梯子往床上爬,一邊頗為認真地問道:“那要是來吵醒你的是個女的,怎麼辦?姐可不喜歡百合!”
“那你收了當姐妹!”夏安桐已經疲困難擋了,連回應的話都帶著濃濃地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