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悲劇之一就是在你處在高處的時候狠狠的摔了下去!
顏清言很悲哀的發現自己悲劇了。
她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處在那麼高的地方,但是深刻的記得自己摔下去的感覺。雖然周圍都是雲,五彩得斑斕,但是她體會到的,隻有那靈魂被撕裂的感覺,那樣的痛徹心扉。哪怕現在稍微一回想,心髒都在抽痛。
其實她也就是一普普通通的優秀的大學生,讀了那麼多年的書,讀成了個死腦袋,惟一一個可取之處就是向所有優生一樣有著勤奮努力,堅強不屈的性格。
所以,她實在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死?還貌似從一個很高的地方那樣的摔死!!
想來想去,她覺得,隻有一個可能,她莫名其妙的死了,而那個高高的摔下去的過程,其實就是經過時空隧道時的感覺。這樣也就解釋了,為什麼她穿越了,卻沒有了自己的身體。
這麼一想,就合理多了。
她艱難的從殼裏掙紮出去。
是的,殼裏!潔白但是破損的殼裏!
從她努力從黑黑的地方爬了出來,看到高高的樹下麵,熟悉的樹枝“房”,還有那潔白的蛋殼,濕漉漉還帶著倆翅膀的她,她就明白了:姐穿越了!
看著周圍慢慢破殼而出的鳥兄鳥弟們,她感概萬千:是不是當初沒找好落地點?才把自己砸進了鳥殼?如果可以,能不能再重新降落一次?
但她還沒來得及琢磨周圍的鳥兄鳥弟們當中有沒有一起穿越的同誌,它們的鳥窩就被搬走了。
大風嗚嗚的刮著。
鳥窩嗖嗖的飛著。
一群小鳥喳喳的叫著。
等到顏清言從頭昏腦脹中恢複過來的時候,又被粗魯的灌了一些苦味的湯汁。
實在太苦,苦的渾身掙紮,掙紮著骨頭都嘎崩作響。
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顏清言又驚喜的發現自己的小胳膊小腿長全了。
難道自己的呼聲終於被聽見了?這會終於降落投胎到人了?
可是她那麼一轉腦袋,準備打量一下自己二次穿越後的環境的時候,就發現周圍多了一些已經死去的剛剛孵化出來的小鳥,還有一些混合著翅膀和腿的怪物,以及一些和自己一樣的小孩。
腳步聲漸漸臨近,幾隻大手把那些跟她一樣還活著且完整的小孩抱了起來,走過彎彎小路,繞過棵棵大樹和房屋,他們終於來到最大的一顆樹前麵。
“長老,這個月有十六隻鴉化形成功,二十一隻死亡。”溫和但是悲哀的聲音。
顏清言無奈了,原來不是二次穿越,原來自己還是穿越成了鳥,隻不過是個鳥妖。聽剛剛那話,還是眾鳥中最無奈的烏鴉啊!
幸好不是貓頭鷹!顏清言亂七八雜的胡亂安慰自己。
“那這些就交給四儀教導吧。希望半年後能有更多的小鴉能進入扶楚,空嵐,以後能稱為傑出的妖,揚我族名!”蒼老而有力的聲音
“是”還是那個溫和的聲音。
隨後,顏清言便被帶到一個住所,形象點說,我們可以稱為“幼兒園”。
不知道是不是由於出身為妖,這些小鴉們的生長都很是迅速,不到兩三個月就長得如同人間的四五歲稚童。
但是裏麵除了顏清言,也沒有其它的穿越同誌了。沒有了穿越同誌的鴉群裏,有的隻有體型和智商都隻有四五歲的小孩。
在心裏年齡上已經二十歲的顏清言覺得在她的麵前橫垮著深深的年齡代溝。
“青言,我決定再也不理你了!”一個粉嘟嘟的小孩站在她麵前氣勢洶洶的發表宣言。
顏清言,哦,該稱呼為青言了!
從她們回來的第一天起,她們就都被命名了,而且都是以青字開頭。而她也湊巧被叫做:青言。
和小孩一起成長的日子是痛苦的,沒有交流的對象,青言也不想像其它的鴉孩那樣每天上完課就是玩――還是玩過家家,搭鳥巢之類令她汗顏的遊戲。所以她總是不太合伍,總是自己一個人默默的在旁邊複習四儀老師教的基本妖術和招式。
其它的小孩見她不理他們,也自然的不去找她玩,隻有兩個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