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學時,輪到子蕁和千翊兩個值日,可真不碰巧,千翊被老師叫去辦公室討論畫畫方案,校園依舊寧靜,隻不過人走了而已。操場上傳過來陣陣呐喊聲和歡呼聲,原來是操場上舉辦奧運會呢。
人走茶涼,陽光荏苒。子蕁凝視著地板沒有說話,拿著掃帚在地上來回揮動。她也想了很多,怎麼突然平平淡淡的生活中,貿然出現了兩個不相幹的人。檸宇什麼時候走了教室,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可把子蕁嚇了一跳。
“嘿!要不要我幫你值日?”
子蕁隻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沒有被嚇到的意思,輕輕把馬尾甩到後邊,拿起掃把繼續值日,沒有回應他。
但檸宇還是鍥而不舍在她身邊晃來晃去,頭都快被晃暈了,猛然間推開他。
“你能不能別在我身邊晃來晃去。”
這句話如同一把利刃不斷刺傷他的心,不斷隱隱在灼痛,他不明白為什麼她會對他如此的不煩,甚至現在站在她身邊的這個人,或許知道了些什麼。
推開的人或許不知道,在她所有對你的印象,也許全部改變了。
子蕁的直覺不斷在提醒他,他或許,或許就是那個不明覺厲的柒顧,於是,她便問道:“你是不是柒顧?”
檸宇居然笑得不能捕捉到一絲痕跡,笑變得那麼的刺眼,嘴唇微微挑動,眼睛不敢正麵對視著她,腦子裏一直回轉著:難道…她知道了?嘴巴不誠實地說了出來。
“如果我說是呢。”
子蕁心頭一急,蹦出許多念頭,這一些夾雜著千萬個未知的真相,又有恐懼,又有驚訝。一時間也不能說出些什麼重點來,自然不在多問吧。
對了!祭壇!
這是她心底的冒出來的聲音。
“我先走一步了!”子蕁扔下掃帚,大步流星地跑往禁地,在門口的時候,她轉過頭來,緩緩說道:“你也逃不了幹係哦!”
檸宇眉頭一皺,眼神顯得空洞無物,連忙跟著她跑去。
禁地的環境還是沒有變化,陰森森的空氣
令人窒息,潮濕又不失詭異。而對於某些人來說而是較為享受。
子蕁推開古堡的大門,大門吱吱呀呀的叫起來,地上也鋪滿了烏黑的樹葉,那輪明月還是那樣的皎潔,小溪流淌的聲音仍舊,不斷潺潺地飛流於西方。
子蕁走向神秘祭壇那兒去,因為那裏曾經是她看見回憶所有的地方,隻要摸一下紫色水晶,一束光芒邊照進她的頭腦,光芒過後,她便會看見事情發生的一切。
“我還是想要看看我父母所發生的事情。”說罷,用手摸了摸水晶。
它靜靜地聽著她的召喚,水晶在發出光輝,但卻沒有一絲反應,而她心裏所念,卻是柒顧和之槐的一一場景,父母之事也不會再去深刻,自然水晶也不會反映出這件事情,子蕁突然之間暈倒在了水晶麵前。
場景再現,子蕁以第三人的視角,看著她眼前上演的事情,一切都很清晰,可唯獨臉看得不太清楚。
他們生活在江南水鄉,荷花連連,古舊長亭,鯉魚在水裏快活嬉戲,濺起水花,古鎮裏依舊籠罩著薄薄的雨霧,嫋嫋炊煙從房屋的煙囪升起,有著一絲從未有過的溫暖。
之槐著一襲白衣落地,上麵精致地繡著藍色紋路,腳著鎏金鞋。青絲上插著一支金黃交替的頭簪,戴著璀璨的步搖,雙眸如水,透露出淡淡的冰冷,看似能看透一切,纖纖玉指,膚如凝脂,麵上施了一絲粉黛,嘴唇像是被染上了朱紅,笑若嫣然,長發直垂腳裸,隨風擺動,散發清香,有著仙子般脫俗氣質,她的一舉一動,足以讓男子拜倒在她的裙子之下。
神情淡漠,嘴角不輕易間勾起一抹笑容,望向遠方朵朵綻放的荷花,看上去芳齡才桃李年華,這才是柒顧最喜歡的樣子吧。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柒顧拿著書籍,不停翻閱,順口說了一句:“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怎麼樣,有沒有很文縐縐。”
之槐還是一臉冷漠,說道:“讀你的詩經去吧,最近要狀元考試,要好好拿到狀元。”
“知道啦,之槐,托你的福,一定會考上的。”柒顧自信滿滿地說道,“不過考完之後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麼呀?”
“就是……”
子蕁醒來,發現自己在地上睡了許久,已經到晚上了。
沒想到千翊也已經如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