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著看到偷笑的唐蠻,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怎麼就這麼倒黴,安靜的討糖糖個歡心怎麼就這麼難。
想著,便聽十七王爺道:“侯爺一定還沒吃飯吧,不如就坐下來一起吃吧,這一桌子菜可都是令公子的手藝。”
“啊?”南候聽後不相信的看向沈著,那冰冷的眼神似是在問,你閑著沒事跑十七王爺府做什麼飯?
沈著連忙賠笑:“爹,孩兒聽說王爺受傷了,特意學了幾道對傷口愈合有好處的菜才孝敬王爺,您不是常教育我要做些正經事嗎?我恰好借這個機會來向王爺請教為官之道。”
“真的?”南候仍舊不相信。
“沈公子說的的確是真的,其實這些日子他常來問我些朝中的事情,而且令公子聰慧過人,許多事情都是一點就通,是難得一見的英才。”
有了十七王爺的稱讚,南候這才相信,看向沈著的臉色才稍有好轉。
十七王爺又一次邀請道:“侯爺,不如一起用餐吧?”
不料南候卻道:“不了,既是給王爺療傷的藥食,臣怎能吃呢,若是有效果,臣以後便讓犬子****來為王爺做飯。”
沈著忍不住想要大叫,這才是親爹啊,可又一想,除了在場的幾人,還沒人知道十七王爺受傷的事情,這件事行不通,頓時又蔫了。
十七王爺難得的一笑:“那倒不用了,本王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以後令公子若有事,直接過來便是,本王也正好與他相互學習。”
南候點點頭,“有王爺教誨,臣也放心了,既然如此,臣就不耽誤王爺與公主用餐了。”
南候說完,迅速轉過身來,在沈著尚未反應過來的一瞬間,便走到了他麵前,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嚴聲厲色道:“跟我回家。”
“爹,我跟你回家,你先把手鬆開行不行?”
可是任憑沈著怎麼掙紮,求饒,南候的手就是不鬆,就連十七王爺的求情也不起一點作用。
“爹,你當著明嬅公主的麵讓我如此難堪……”
“你給我閉嘴。”
……
沈著就這樣被南候拽著耳朵拽出了屋子,最後還不忘回頭看一眼笑著的唐蠻,你可別忘了我今日為你做的這一切啊。
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出了十七王府,南候便十分生氣的對沈著道:“你這逆子,衛王爺死了,現在整個朝野都在為他哀悼,你倒好,竟然還跑到十七王爺麵前唱曲兒來了,你不知道王爺剛受到責罰嗎?”
“爹,他死管我什麼事兒啊?”因為衛王被罵,沈著心裏更是不痛快,“蘇式死的時候全長安哀悼了嗎?他衛王爺怕是笑的覺都睡不著吧?他死了還想讓我為他哀悼,下輩子都不可能。”
揪著沈著耳朵的手更加用力了,“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這個不孝子。”
“好了,爹我知道錯了,鬆手吧,沒人看著了。”
南候這才鬆了手,還不忘回頭剜一眼四喜,“你就不能好好看著點公子。”
四喜連忙賠笑,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聽沈著道:“爹,別訓斥了,四喜也有傷在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