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順勢繼續為太子求情:“臣相信太子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而且薛向華已經認罪,陛下應該……”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秦帝打斷。
“愛卿不要因為他是太子就包庇他,犯錯不要緊,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可若執迷不悟,就別怪朕無情。”
太子到最後都沒有承認自己就是這個案件的最後主使,聲嘶力竭的為自己辯護了多半個時辰,又是發誓,又是痛哭流涕。
可最終還是沒有打動秦帝,被罰幽禁在東宮。
這對太子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他知道他要是認了,也就離被廢沒多遠了。
沈著在南候府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不禁一笑,不承認尚且有一息緩和之地,可若承認,就證明這件事的幕後主謀真的就是太子。
紀泱為他出的好主意。
救的了他一時,卻毀了他一世。
因為證據不是沒有,而是在某人的手裏緊緊地握著,他在等一個時機,等時機到了他才會把那些證據拿出來。
而現在,時機已經到了。
吳裳知道此事後,急匆匆的趕到養居殿,不顧侍衛的阻攔,一路衝向殿內。
可接下來的一幕,卻更讓她心更痛。腳步止在原地,再沒力氣往前邁一步。
養居殿內杜月正坐在秦帝的旁邊,手裏拿著剝好的葡萄,喂向秦帝的嘴裏。身姿曼妙,無盡嫵媚妖嬈。
這些年來杜月保養的極好,雖已經四十左右,依舊不怎麼顯老。她長得本就嫵媚,身上更是有一種宮裏的女人沒有的邪魅,那勾人的眼神,對於常年臨幸宮裏嬪妃幾乎已經成為一種
的秦帝來說,不僅新鮮,更是一種誘惑。
她這麼多年一直都在蝴蝶歌,那些姑娘們討好男人的把戲哪個不是她手把手教出來的,能討得秦帝歡心自然不是什麼難事兒。
看到吳裳進來杜月連忙將手裏又剝好的一顆葡萄遞向吳裳,笑盈盈看向吳裳:“姐姐,可要過來一起吃點水果?”
“杜月,你怎麼會在這裏?”
杜月笑笑沒有說話,秦帝抬起頭看了一眼吳裳,冷冷道。
“你若是來為太子求情的,現在可以回去了。”
“信郎,衍兒不過是……”
“朕說了,你可以回去了。”
秦帝目光更冷,看向吳裳的目光再無往日的柔情。
杜月見狀忙出來圓場:“陛下何必動怒,天下哪個做母親的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姐姐愛子心切,還望陛下體諒。”
溫柔而勾人魂魄的聲音,再加上她輕重有度的為秦帝捶背,一時間,秦帝的臉色竟緩和了許多。
“朕知道你疼愛太子,但是不能溺愛,他身為大秦的太子,應該以身作則,犯了錯自然就要接受懲罰。”
其實後來秦帝再說什麼,吳裳幾乎都聽不到了,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杜月為秦帝拿捏肩膀,以及秦帝越來越舒展的眉頭上。
杜月一直都是蝴蝶歌最會招呼男子的女人嗎,這些年來,如若沒有她,也就不會有這麼都的蝴蝶歌。
所以吳裳也清楚的明白,此刻杜月依偎在秦帝的身旁意味著什麼。
再未說一句話,冷笑著轉過身,走出這養居殿。
秦珄離開皇宮後,又立刻投入到了狗肉館案子的調查之中,可是忙了半天,卻仍舊沒有找到任何證明太子與此案有關的證據。隻得又一次跑到南候府找沈著求教,沈著卻隻說了一句話,等等吧,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把證據送到你的手上。
秦珄疑惑著來,更加疑惑這去,一路上都覺得沈著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可是等他到了王府,卻看到管家急急忙忙的迎了上來,說,有人來報案了。
經過午時短暫的安靜之後,長安城再一次熱鬧起來。
因為狗肉館的案子終於水落石出。
來報案的是薛府的一個小廝,說薛向華當時確實是與太子商量過此事,殺害蝴蝶歌那些人的時候他正在當場,這件事做完以後,太子與薛向華怕他說出去想要殺人滅口,好在他早就有所防範,才免於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