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陵市此刻正接受陽光的洗禮,可是有那麼幾個人並不快樂。“你能給她倆什麼?你什麼都不能給!喬蕃,當初我真是看錯你了!你能做的,隻有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我看咱們還是不要在一起好了……或許我們根本不合適,又或許……這是天意吧。”女人自嘲到。
怎知男人倒是大吼起來:“什麼叫‘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嗬,這些年來我吃你的穿你的用你的,都是你心甘情願的!什麼叫我們不合適?我們怎麼不合適了?你說啊……當著她們的麵,說我和你離婚啊!說我這個爸爸不稱職啊!”望著被聲音鎮住的兩個女孩,大的那個淚流滿麵:“爸爸媽媽你們不要吵了好不好……小瑾隻要你們幸福就好……就好……”爸爸親昵的揉著她的長發,“小公主,爸爸對不起你咯,這次,你就原諒爸爸吧!”
而小的那個隻是看著……看著就好……兩個羊角辮紮的並不好……但是她自己紮的。她以從未有過的冷漠注視著夫婦倆,“你們相愛相殺並不重要,大不了不就是家破人亡麼。”
才六歲就這麼冷漠,長大了怎麼得了?
對啊,大不了家破人亡。來個魚死網破。
“喬蕃。”女人拿出一元硬幣,自顧自說到,“我抽到了正麵,大女兒跟我走,反之,大女兒跟你走。”
嗬,怪不得這麼的……無情?對大女兒真的疼愛有加啊。
硬幣落下來那一刻,她如願以償的得到了大女兒喬瑾。但小女兒自始至終從未說過一句話。
中午,兩個人拉扯到了民政局,換回了兩本離婚證。
太陽那麼刺眼卻給不了人溫暖。
因為喬蕃什麼都沒有了。“爸爸。”喬詩雅再也忍不住冷漠,哭了起來:“你還有我,爸爸。”然而他愣了愣,“是啊,我還有你。”
喬詩雅曾經在日記裏寫過很多很多日記,例如為什麼媽媽偏心姐姐,而說我最不省人事?為什麼爸爸習慣說詩雅要堅強,或者今天用稚嫩的字體寫下:“保護爸爸。”這一行字?
第二天,她早早的起了床,看了看環境--一切還是那樣,隻不過少了點媽媽和姐姐的物品。
錢財乃身外之物。
她乘父親沒醒來,悄悄地煮好了雞蛋和麵條。並再次用稚嫩的字體拚湊:“爸爸不要擔心我。”
她拿著那張銀行卡出了家門。
她已經好想學跆拳道。
“請問,跆拳道練好了,不但能防身,還能得獎,這是真的嗎?”沒等教練回答,背後已傳來一道聲音:“當然。”
“我可以學嗎?”她說。“你要學學好了,到時候我教你~”
“尹木!過來,誰教你偷跑出來的?”阿姨衝詩雅笑了笑,“小妹妹真乖,跟阿姨來吧。”
尹家在嘉陵市無人不知,他們出了名的富有。
更沒想到的是,爸爸得知她想學跆拳道後,不但不責罵她動用那麼多錢,而且還讚成她。
喬詩雅本來不是為了出名,她練跆拳道時別人都叫她“喬漠。”久而久之,真名就被她掩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