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七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陳紫然身後:“暴斃。”
陳紫然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隻是閑閑地朝著後花園閑晃過去。
“王爺……”夜七看著陳紫然一派悠然自得的樣子,不禁開口道。
“有事?”陳紫然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往常的習慣,說完事後他都會立刻消失,生怕多待一時半刻的就會遭了自己毒手似的,怎麼現在還在這裏?
“王爺想不起來是為什麼回府的了嗎?”夜七看著陳紫然,有些無奈道。
陳紫然想了想,歎了口氣:“喔,差點忘了,你之前說留在府裏的夜九傳書,說是皇宮裏來了人,本王也就隻好放棄了我閑雲野鶴悠閑自在的生活,同你回府操勞來了。唉!真是無奈啊……”
看著陳紫然一副憂傷不憤的樣子,夜七真想翻個白眼:你那吃了睡睡了吃,閑了采采花,悶了戲戲水的日子,就叫閑雲野鶴?
他雖是這麼想著,另一邊,渾然不覺自己糟蹋了古人閑趣的陳紫然卻是已經歎完了氣,隻好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朝著書房,“挪”過去。
書房裏,一個發須皆白的老者正在焦躁地來回踱著步子,聽得身後門響,連忙轉身迎了上去。
“奴才王福見過容王爺。”老者恭敬行禮道。
看了他一眼,陳紫然繞了過去,坐到了書桌後,方道:“父皇怎麼派你來了?這不是殺雞用牛刀麼。得,王總管,您有話就趕緊說吧,說完了趕緊回去,這麼大熱的天兒,別回頭再熱著您,本王擔心到時真是承受不起啊。”
王福看了眼書桌後翹著個二朗腿一副悠閑樣子的陳紫然,不由得嘴角微抽,心說我怎麼沒瞧出你哪兒在擔心呢?還殺雞用牛刀,以為這是皇上和老奴自個兒願意的麼?以為誰不知道這點子花花腸子似的——這要又像上回那樣派個細皮嫰肉的小太監來,你隻怕就不怕熱著人家了吧?
王福想起先前那個隻是來傳個信,結果卻滿臉緋紅,細細抽噎著逃回了宮裏的小太監,心裏一陣發毛,早知道這位王爺是花心與廢物齊名的,誰知連個宮人竟然也不放過。真是……
“皇上派老奴來告知一聲,下月初一是齊妃娘娘壽辰,到時宮裏會大擺宴席,還請王爺能夠準時到賀。老奴來此的路上遇著太子殿下,殿下說如果王爺應允,太子府可以派出馬車相迎,賀禮也可一齊準備,還請王爺明日前往太子府商議。”王福一氣快速地說完,便是對著陳紫然一拱手,“老奴話已帶到,宮中諸事繁忙,這就告辭了。王爺恕罪。”
陳紫然驚訝地看著先前是滿腹心事地沉默著看著自己,後來卻又一股腦地把話一氣說完,之後就如同逃命似地轉身飛奔出書房的王福,半天沒有想明白過來。
“回稟王爺,太子府來人在大廳等候求見。”正思索間,門外沈越走了進來,恭敬道。
“知道了,先上茶,我隨後就來,”陳紫然點點頭,卻又忽然叫住了正要離開的沈越,“宮裏剛剛離開的那個王總管,我對他做過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