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莫嘯表麵上看還保持著平靜,不過一開口說話,就顯示了他焦急的內心變化。
“那,那個趙法醫,你能否查出這個死者的身份?”壓製不了內心的緊張不安,莫嘯有些顫抖地問出問題。隨後,緊緊地看著趙明哲,及希望他能有好的回答,有擔心再一次的失落。
“簡單。”趙明哲這次甚至都沒抬頭看向莫嘯,他隨手將死者的下巴卸下,翻開死者的嘴唇。指著上顎兩顆潔白的牙齒說道:“我們都應該清楚,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世界上沒有兩個一模一樣的DNA螺旋分子,而牙齒,就是一個主要表明人們身份的線索之一。”說到這裏,趙明哲有意停頓一下,發覺沒有誰還想要發問,又繼續講:“大家過來看,這顆牙齒不是自然生長出來的,而是後天經過牙齒手術人工種植上去的。而一個沒有犯罪過往的人士,會在幾個地方毫不猶豫的使用真實姓名,醫院就是其中之一…”
“那還有哪些地方會用呢?”趙明哲剛想繼續說下去,就給好奇寶寶郢強打斷,看著緊張望向自己的郢強,趙明哲口中吐出兩個詞組“銀行和警局。”
“而且,死者的牙齒白得太過耀眼,這不是正常人牙齒的光澤度,可以從這裏推斷出,死者應該是剛進行過一次‘潔治’小手術……”這次輪到夏希打岔,“那個,如果要去醫院去調出病例檔案的話,可能我們要找到死那天,都不一定能發現這個死者到底是誰!”
趙明哲完全無視夏希的話語,連反應都沒給出來。這讓夏希再次恨得牙癢癢。
“而且牙尖有磨耗,露出齒質點,從這點來來看,死者約為24到35歲之間。還有就是我在查看死者的屍體時發現,死者脊椎有些‘變直現象’,而且在腰間盤周圍出現一些細小的顆粒,這是長時間坐著工作引發的一種職業病。再加上死者瞳孔中有一些微小的傷痕,綜合這幾條線索,可以初步推算出,死者應該是白領人士,從事文職工作,有可能大量時間是要麵對著電腦。”
“額,那個趙法醫,為什麼你那麼確定死者是白領人士?”郢強弱弱地問道。盡管已經開始有些崇拜趙明哲,可身為一名警察,該有的警覺性與懷疑性郢強從來不缺。
“不是肯定,剛剛我也說過了,隻是初步推算的結果而已,在南寧這邊清潔一次牙齒要花費150元左右。第一次洗過後,必須每年都要去進行專門的清洗,不然牙齒會加速變黑或者發黃。而這種人工種植牙齒在國內價格,最少需要6000元以上,去一些出名的醫院費用可以上萬。你覺得一般收入的社會人士,可能會花費這麼多錢,隻為笑起來更好看一點?”雖然趙明哲是用否定句發問,不過從他肯定的語氣中,三人不難聽出他有著絕對的把握。
“那麼,我們因該要從哪些醫院入手呢?”郢強見趙明哲講完,趕忙開口發問。想也沒想,一股腦的就把心中的疑問道出。
“我隻是法醫,不是警察,也不是私家偵探,我怎麼可能清楚的知道。這應該是你們重案組去想的問題,我隻是從一個法醫的角度,去解讀出屍體上可能存在的疑點,聽清楚了,是可能存在,不是一定存在。”看見郢強略為尷尬的站在那裏,不知道該回答自己什麼才好,趙明哲無奈的搖搖頭。
“那麼,趙法醫你有什麼建議?”莫嘯聽到趙明哲的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發覺這個姓趙的小夥子不在圍著屍體打轉。思索片刻,還是決定詢問一下。
“建議?不管當,不過要是我去查找的話,會將重點放到那些著名的牙科醫院,或者診所上,當然,也有另外一種可能性???”麵對莫嘯的提問,趙明哲始終還是沒能拒絕,隻好道出心中的看法。
“另一種可能?難道你是說????”莫嘯一聽到趙明哲的說話,立馬就猜想出他口中那種所謂的可能來。
沒有回答,趙明哲隻是微微點點頭,見莫嘯明白自己說的,也就不在開口回複。
可是他這樣的態度,在莫嘯看來很聰明,可在夏希眼中,這就成了一種吊人胃口的態度,對於自己隊長和麵前這家夥打的啞謎,夏希盡管有點迷糊,可是這不重要,反正她早就把趙明哲劃分到討厭的那一類人群中。在她看來,趙明哲不管說什麼都是讓自己討厭的。
可見,第一映像,不管對誰,都很重要,這也給之後一次案件埋下不良的伏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