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鞠躬感謝md12投的粉紅票和平安符,感謝雪花打賞兩個香囊,感謝小夜打賞香囊和平安符,感謝羽雪菲飛打賞的平安符!)
寒風拂過,忽而一朵潔白晶瑩的小雪花從旁邊的窗口飄了進來,轉了一個優雅的弧度,緩緩下墜,最後停駐在我的鼻尖上。冰涼的觸感讓我精神一震,轉眼又有一道溫暖覆蓋上來,是淩燁俯身過來,貼近了我。
纖長瑩潤的手指,輕輕地為我拂去一粒冰霜。
不知什麼時候,被濃雲遮蔽的月亮終於探出雲層,冰冷而輕靈的月光撒了下來,映照在潔白如玉的雪地上,反射起如迷霧般朦朧的銀光。
依然有小雪從天而降,卻比剛才小了很多。
我倚在淩燁的懷中,佇立在窗前,望著滿地的雪光月色。
“薇,你剛才還沒有許願呢,現在月亮出來了,快許個生日願望吧!”淩燁一邊輕柔的撫著我的秀發,一邊催促道。
“許願?額,好,那我能不能許兩個?”我歪著腦袋看他。
“當然可以!”淩燁笑笑。
我含笑閉上雙眼,雙手合十,放在胸前祈願:“第一個願望呢,我希望明日攻城一切順利,宣黎聯軍可以旗開得勝!”第二個願望呢,我希望戰爭早日結束,我希望我可以跟著燁,一起避世,從此逍遙山水間,不羨鴛鴦不羨仙!
“第二個願望呢?”淩燁蹙眉問道。
我睜開雙眼,望著蒼穹,應道:“在我心中,聰明如你,一定猜得到!”
淩燁點了點頭,似是承諾:“我會讓你的第二個願望實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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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淩燁的蹤影。床榻上還殘留著他身上的幽穀清香,我伸手輕輕的撫觸了一下他睡過的地方,已經沒有了溫度,想必,他一早就起床,率兵攻城去了吧?
來到這個時空後,我的睡眠深度一直較淺,許是昨晚喝了酒的緣故,點兵出營那麼大的聲響,我竟沒有聽到。
起身整理好床鋪,發現案幾上多了一個熏香爐,裏麵有一些香料燃燒過後的殘渣。不由抿嘴一笑,燁他怕我被吵醒麼?還特意點了安神香?
走出營帳的時候,草地上覆蓋著一層白色的積雪。冷冽的空氣迎麵撲來,我大步踏上角樓,在那裏,或許能看到遠處攻城的狀況。
角樓上的士兵恭敬地朝我打了招呼,我含笑一一應答,側首向身邊的一名爭雲騎士兵問道:“大軍何時出發的?”
“回小薇姑娘,大軍醜事就已經出發了!”那士兵上前一步,一邊揉搓著凍得通紅的雙手,一邊回道。
“醜時?”不由蹙眉,我的天,怪不得昨晚淩燁說已經吩咐他們休息了,淩晨兩點就出發攻城,是真的要早點安排他們去休息的。現在天氣那麼寒冷,半夜三更的跑到邊城去攻城門,對我軍是一項挑戰,對西玥兵更是如此,他們如何能夠想到在天寒地凍,最好安眠的時辰,宣黎聯軍會去攻城呢?
“知不知道現在前線的戰況如何?”我有些緊張的問道。
士兵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我翹首望著前線的方向,灰蒙蒙的霧氣擋住了視線,心中雖然焦慮,但也無可奈何。負責戍守角樓的士兵沒有千裏眼,自然無法看到前線的戰況。現在隻能等前方抬傷兵回營的那些將士們回來後才能從他們口中了解一二了。
下了角樓後,發現正有一隊身穿白色盔甲的士兵抬著擔架在雪地裏奔跑著,朝軍營的方向而來。
“快開閘門!”角樓上的士兵朝下麵守門的士兵喊道。
隨著吱呀一聲響,抬著擔架的士兵們衝了進來,直奔後方的傷兵營而去。
血腥的氣息從身邊飄過,殷紅的血一滴一滴跌落在雪地上蜿蜒而去,就像是掩在雪堆裏的紅梅,刺目而絕豔。那些士兵們的傷勢都很嚴重,我顧不上打聽什麼,一個箭步跑了上去,軍營裏,多一個人,有時候那些傷兵就多了一分活下去的生機。
此刻, 呻吟聲是後營裏最強的背景音,所幸所有的醫藥用品,醫用器具都已經準備妥當,我在身上係了一個連身圍裙後,便加入急救行列。
兩個士兵抬著一個被投石機砸中腦袋的士兵放在我麵前的病榻上。額頭一片血肉模糊,看得我心驚肉跳,已經可以看到了露出來的紅白相間的額骨。
這還不是正麵砸中的後果,應該是側邊磕碰到的。若是正麵砸中的話,估計他是活不成了。我凜了凜心神,深吸了一口氣,開始清創工作。外傷可以清創縫合,但他此刻昏迷不醒,隻怕是顱內有積血,壓迫了大腦神經,所以,若是二十四小時之內,血塊不能消散的話,他極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我在現代並不是學醫出生,更沒有開顱經驗,所以,隻能用蘭姑留給我的醫理劄記為患者治療。
我處理完傷口縫合完畢後,取出銀針,用酒精消毒過後,開始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