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皆收聲驚顫的呆在原地,皇後冷笑連連的望著淩燁:“嗬嗬,本宮身為皇上的妻子,伺候在側是理所應當的,你竟敢讓本宮和眾位庶母回去?你憑什麼這樣命令本宮?”
“本王並無對皇後和眾位庶母不敬。隻是目前父皇的情況就是眾位留守在這裏也無濟於事的。所以還請皇後回後宮安定人心,父皇中毒一事,本王希望秘而不宣。”淩燁冷冷的笑道。
“秘而不宣?你要隱瞞皇上的病情,到底是何居心?還是說皇上此次遇險,根本就是有心人故意為之怕被發現才要將我們這些枕邊人趕走?”皇後此話簡直惡毒萬分,這無疑是在向在場的眾人說下毒的人是睿王。有一些膽小的妃嬪望著一臉冰寒的淩燁竟不自覺的瑟瑟發抖,小聲哭泣起來了。
淩燁朗聲一笑,望著皇後一字一句道:“還請皇後娘娘放心,本王一定會揪出那個故意危害聖體的有心人,至於將父皇的病情隱下,是為了朝廷的穩定。”他尖銳的黑眸望著眾人,吩咐道:“沒有本王的命令,各位都暫時呆在自己的宮室,不要隨意走動,更不得私下談論此事。都回去吧!”
此話一出,猶如聖旨一般,眾人皆窸窸窣窣的起身,向皇後躬身跪安後魚貫而出。
皇後冷冷的笑道:“好個魄力十足的睿王殿下!”鳳眸狠狠的瞪了淩燁一眼,豐姿優雅的走出養心殿。
養心殿內恢複一片沉寂,淩燁望著陷入昏迷的父皇,心中一陣鈍痛。他輕輕的走至床邊,執起皇帝的手,小聲的說道:“父皇,我一定會找到解藥的。您一定會好起來!”
他冥黑的瞳望了一眼彥喜,吩咐道:“去殿門外守著,本王要運功為父皇逼毒,不準誰打擾和靠近!”
“奴才遵旨!”彥喜掙紮著站起身來,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躡手躡腳的走至殿外,輕輕的合上殿門。
淩燁將皇帝扶坐起來,自己隨後在皇帝身後盤坐好,提起內息,真氣源源不斷的從皇帝的任督二脈導入。他必須要為禦醫爭取更多的時間找到解藥,所以,他要為父皇將體內的毒素逼出來,這樣,找到解藥後父皇就能很快的清醒和康複。
在淩燁和皇帝之間似乎有一股藍色的電流在流動著,他的額頭已經有密密的汗珠冒出,嘴唇也因為耗損大量的真氣而微微發白。因為驚聞此噩耗,他幾乎連一顆米飯都沒有下肚就匆匆跑過來了,此刻他的丹田和胃開始劇烈的抽痛著。
可惡,怎麼偏偏在他運送真氣的時候胃病又開始犯了呢?
忍住疼痛,強行的繼續為皇帝輸入真氣。皇帝因為有淩燁雄厚的內息進入體內,灰白的臉色漸漸恢複正常,指甲蓋上的青紫一點點的變淡。體內的血液在迅速的運行著,從四肢百骸到丹田,腹部似有強大的力量將一股熱流往心口的方向逼去。
撲哧一聲,兩股殷紅的血注噴湧而出。一股來自皇帝,而另一股則是淩燁的。
刺眼的猩紅將雪白的紗帳印上點點印記,有的滴落在被單上,如鮮豔欲滴的玫瑰。
淩延幽幽的睜開雙眼,他回頭望了一眼臉色蒼白的淩燁,有些枯槁的手沒有一絲力量,他用力的抬起,伸手撫觸了淩燁嘴角的血跡,擔心的喚道:“燁兒!”
淩燁忍著胃部帶來的劇痛,微微笑道:“父皇,您終於醒了!”
“朕中毒了嗎?是你強行運氣為朕療傷?”淩延虛弱的問道,眼中滿是疼痛。
淩燁點點頭,問道:“父皇,你怎麼會中毒呢?晚膳過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淩延搖搖頭,問道:“燁兒,你是不是查出了什麼端倪?”
“兒臣也是充滿疑惑。早朝剛剛將練源非罷免,褫奪了世襲的封號,讓裕國公閑賦在家,晚膳後父皇就中毒,這兩者到底有沒有關係還待查實。皇後剛剛帶了後宮的眾位庶母過來,神色悲切,倒是不見什麼不軌的端倪。倒是父皇新寵的那位柳貴人沒有露麵。”淩燁徐徐的說道,手緊緊的扣住胃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