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倒入鍋裏滋滋的響了起來,夏夏聽他這一說,就任她抱著了,她一手在男人手背上拍了拍,“都過去了,不管以後如何我都會陪著你。”
南宮爵親了親她,換了個話題,說:“這些菜都是我喜歡吃的。”
“恩,隻要你喜歡,我以後都可以做給你吃。”
南宮爵隻覺得這一切來得雖然不容易,但是值得。
做的菜都是他喜歡吃的,夏夏夾了塊魚到他碗裏期待的問:“嚐嚐,怎麼樣?”
男人咬了一口,目光複雜的看了她一眼,“還不錯。”
她笑了起來,果然和王媽說的沒錯,任何的一切,隻要用心,就一定能做好,炒菜也是一樣。
夏夏嚐了一口,確實隻是還不錯。
對麵的男人慢條斯理的吃著,將優雅發揮到極致,她好奇的揚眉,“我從來沒見過你狼吞虎咽的樣子。”
南宮爵抬頭看了她一眼,眸底沁出笑意,“你如果想看我可以吃給你看。”
夏夏搖了搖頭,有些澀意,“不用,這樣很好。”
沈文放出來見餐廳的房間有光亮透出來,走近一看才知道是那兩個晚餐時間被他念叨了的人,他在門前站了許久,沈墨臉上的神情是陌生的,他從沒見過的。
老人充滿褶子的眼睛酸澀的眨了眨,剛轉身離開就聽見夏夏咦了一聲喚道:“外公。”
老人的背影倏地一僵,不自在的轉過身,語氣僵硬的說:“明天早點起床,會有客人到家裏用早餐。”
翌日。
夏夏醒來,床的另一側已經涼了許久,她有些慌亂的起來,打開房門差點撞上了一堵肉牆,她的視線從男人白色的襯衫慢慢上移,首先是剛毅的下巴,慢慢往上,男人精致的臉映入眼簾,她懸著的心終於鬆了下來。
“我沒看見你,以為你不見了。”
“我哪兒也不會去。”南宮爵將她推了進去,順手將門關上,他揉了揉她淩亂的頭發,此刻還穿著睡衣。他安撫的拍著她的背,“去換衣服,我帶你下去,恩。”
餐廳裏,能容納二十人的餐桌上,此刻坐了近十幾人,夏夏舉目看去,入目的是黑壓壓一片。每個人看她的眼神,充滿評估、審視。
大冷的天,她緊握的掌心竟然滲出細密的汗,此刻,他們的眼神和沈文放當天的眼神幾乎如出一轍。
是的,她想起來了,她曾被人用冰涼的槍口頂在腦門上的恐懼,她還能聽見扣動扳機的聲音。
沉寂的餐廳突然爆出一聲爽朗的笑聲,“雪丫頭,少主的新娘可比你標致多了。”
夏夏回過神,目光落在其中唯一的女性身上,就見對方正狠狠的瞪著自己。南宮爵牽著她的手走了過去,為她拉開座椅,“我老婆,方仲夏。”
他們七嘴八舌的介紹起了自己,夏夏隻覺得笑到最後都是僵硬的皮肉反應,有的人的名字一長串,她記起來都困難。
事後,兩人私下相處時夏夏好奇的問:“外公到底是什麼家底啊。”
“曾風光一時的英國貴族,後來因為一些原因導致爵位被削,沒收了一切的資產和土地,最後淪為了海盜,當時正是海盜的黃金時代……”
“那是什麼年代啊。”夏夏狐疑的打斷了他,海盜的黃金時代是隨著新航路的開辟,航海貿易的熱絡,當時才17世紀啊。
“一代一代傳承下來的,後來,隨著工業時代的來臨,各國海軍實力的加強,海盜們沒有了往日的輝煌,很多海盜拿著財富四處定居。至於為什麼走上黑道,是因為太姥爺娶了個黑道的妻子。”南宮爵擰了擰眉沒有繼續說下去。
“然後呢?”
“後來,太姥姥生下外公後就死了,太姥爺為了紀念妻子就給孩子用了妻子姓氏,外公他就是在那樣的環境下長大的,從小接受各種嚴厲的訓練……”
南宮爵停了下來,他小時候經受的一切外公都經曆過,他們……都是這樣成長過來的。
“怎麼了?為什麼停下來?”
“沒什麼說的了,你如果真的好奇應該會有族譜的,如果能找到的話,上麵會記錄的很清楚的,不過我不想你去找那些資料。”
“為什麼?”
“你了解我就夠了。”
她猶豫了會問:“那你能說說你的事嗎?”
夏夏能感覺男人的身子突然僵硬,他看了她一會細碎的吻著她的嘴角,撫慰的吻漸漸變得纏綿。
“我當時還小,不記得了……”
雖然婚禮的一切事宜都有專業的人在負責操作,上次結婚時夏夏恨南宮爵恨得要死,自然不會參與任何細節,這次卻不同,雖然很多人擔心她太勞累不讓她做什麼,但在家居方便她卻堅持要自己親手添置一切,結果累得不行。